第三十九章 初戰豬場

又一個清晨，我照例吃了五個油煎包，在街邊等了唐思勤一個小時。

我們按照孫悅雯說的來到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在這兒我們找到了幾間比較滿意的辦公室。房子的事情搞定後我和唐思勤開始分工，我開始著手辦營業執照之類的東西，而唐思勤開始聯繫進貨等做一些前期的貯備工作。

這段時間我明天幾乎要跑十幾個地方，有時候做公交車確實很不方便，於是，我買一個輛車，花了我一千八百塊錢買了一輛白色的公路休閒版的自行車。從此，我騎著自行車開始整個城市的跑，雙肩包的優勢在我的自行車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最困難的時刻也就到來了，怎麼把這些東西賣出去從中獲利成爲了我和唐思勤最棘手的問題，也是我們現階段遇到的唯一問題。

我和唐思勤開始出去跑業務，去每一個可能需要的公司推薦我們的產品，我們碰到了各種各樣的客戶，被一次次的拒絕與嘲笑，那些我曾經在課堂上的講述的案例在我和唐思勤的身上一遍遍的上演，每當晚上我們一無所獲的回來後，我總是開導唐思勤說：“創業就是這樣，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每次唐思勤總會笑著點點頭，說的次數多了唐思勤都懶得點頭了，而我也慢慢地不願意說了，因爲我也開始有些懷疑我們這樣走下去到底對不對。

就在我和唐思勤都有些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唐思勤帶來了我們的第一個客戶，也是我們的第一筆生意。

我們的第一筆生意是去給一家養豬場安裝監控。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差事，但我和唐思勤卻還是異常的興奮，畢竟這可以證明我們能夠賺錢，能夠獲得回報。

晚上我和唐思勤將所有的設備和工具準備好已經很晚了，葉小白給唐思勤和我帶來了晚飯，我們三個人一起吃著晚飯，唐思勤給葉小白夾菜的畫面讓我又想起了王伊萱，這段時間我很少想起她，不是因爲我已經不愛她了而是我根本就沒時間去向她，我太忙了，也太害怕了，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我怕我會血本無歸，到那個時候別說是買房子娶王伊萱了，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可能連見她一面的勇氣都會沒有了。

晚上回房子的路上，我騎著自行車走到寬廣的馬路上，白天繁華甚至擁堵的馬路，忙了一天的它，此刻，也好像進入了夢鄉一樣的安靜了下來，偶爾經過的幾輛快速行駛的車子就是它的呼吸吧！路旁那些亮著的路燈爲還再拼搏的人們照亮了回家的路。

回到房子裡我想著王伊萱，她的模樣已在我的腦海中變得模糊，我拿出手機看著手機裡她的照片，好想把我這第一次的成功說給她聽，我不由自主的在手機上按下了一串數字手機顯示：正在呼叫“最美最可愛的萱萱”這是她存在我電話裡的備註。電話那頭依舊是的熟悉的話務員的聲音。她離開之後電話就再也沒有打通過。

看著枕邊那束已經枯萎的薰衣草心想它是不是可以把我的話帶給王伊萱，帶給我心愛的女孩，我對它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吧！好消息是：我和唐思勤終於接到了第一筆生意，我們將得到一萬塊錢的收入；壞消息是：這個月我們只有這一萬的收入，我們將虧損五千左右。”房間裡飄著的薰衣草的味道在我的鼻尖纏繞，我閉上眼睛竟然聽到王伊萱說：“加油！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的，我會等你的。”我快速的睜開眼睛王伊萱的聲音消失了，我看著枕邊那束薰衣草在我眼前慢慢模糊，我強忍著眼淚說：“我想你了，你知道嗎？”

房間裡到處都有她曾經留下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我躺在牀上看著窗外無盡的黑暗，久久不能入睡，我不知道自己具體想到了什麼，我只是覺得好難過也好興奮，這一夜我都在這樣的難過與興奮中渡過，當窗外的漆黑開始變白的時候，我起牀洗漱完畢收拾好我的雙肩包出門了。

騎車走在安靜的大街上，這座城市好像還沒從睡夢中完全醒來，我騎車來到那家已經很熟悉的早餐店，店裡現在還沒有顧客，老闆正在後廚衝奶茶，看到我進來她把五個油煎包放到我面前笑著說：“買車了啊？”

我扭頭看看放在門口的自行車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買了一個多月了！”

她點點頭說：“嗯嗯！我知道。以前就想說的，只是你來的時候總是人最多的時候，所以一直沒時間說。”

我將五塊錢給到她的手裡說：“謝謝，老闆。”說完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她客氣的聲音：“慢走！”

這是我與這家早餐店與老闆說話最多的一次，在這之前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和這位老闆說過話了。我們每天的見面都是，她把五個油煎包裝好給到我手裡，而我將五塊錢放到她放錢的那個紙箱子裡，就這樣我們全程誰都不說話。

當我騎車來到我和唐思勤創辦的公司時，看著門口簡易的門臉，我心想這那是一家公司啊，明明就是一間破舊的老房子。我心裡這樣想著嘲笑著自己推門進去卻看到唐思勤已經在裡面整理東西準備等會裝車了。看著唐思勤認真而且興奮的樣子，我又開始相信它就是一家公司，一家很大很大的公司。

車是養豬場那邊派來的一輛箱式小卡車，我和唐思勤將東西裝上車順便坐著順風車去養豬場，在小卡車擁擠的駕駛室裡，我看到唐思勤不停的換著姿勢。開車的是一位大概五十多歲的男人，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看著唐思勤說：“是不是坐著不舒服？”

唐思勤害怕大叔看他不順眼，急忙說：“叔叔，挺舒服的，我有多動癥就是喜歡動來動去。”

唐思勤的話逗得開車的大叔“哈哈”大笑，信號燈變成了綠燈，大叔開著車子起步，過了路口後，大叔說：“不舒服就不舒服，沒事的，這種車本來坐著就不舒服，我開著也覺得不舒服。”

唐思勤不好的意思笑著，我急忙從包裡拿出一根菸遞給開車的大叔，然後，在拿出兩根菸與唐思勤一人一根點上，大叔抽了一口煙後滿意地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這個社會就是缺向你們這樣不怕苦的年輕人，這個活已經找了很多公司了，他們都不願意幹，就是覺得養豬場環境太差了，其實，對於你們年輕人來說不要總想著享受，要多想想怎麼把事業做大，你們說要是連一點臭味都受不了還怎麼做事業啊！”

聽完大叔的話我和唐思勤笑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