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表白被拒
大學的學習終究是鬆散的,就像是宣傳部的老師說的:“大學是什麼意思,其實,就是大概學學。”
寢室的室友們總是沒完沒了的打著網絡遊戲,電腦旁用來放煙頭的飲料瓶裡總因爲缺水而冒起陣陣青煙,不時傳來的謾罵聲那是他們對於對手的仇恨也是對隊友的不滿。
在這樣的放縱與散漫中我決心嚴以律己一定不能與之同流合污,我每天堅持早起,每天都去圖書館,從來不打遊戲,剛開始室友叫我一起打遊戲的時候我都以“不會!”婉言拒絕,雖然,室友還是會給我一個藐視的眼神,但是,我依舊笑笑假裝沒看見。
薰衣草的傳說還在心間氾濫,我幻想著遇見自己心愛的女孩,我想她會喜歡我這種不打遊戲、不抽菸、不會喝酒、不會嫖的男生,我將自己變成一個勵志、上進的男生,我想這樣我心愛的女孩就會很快出現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一個下著雪的傍晚她真的出現了,她穿著藍紫色的大衣那是薰衣草現在的顏色,敞開的大衣裡面穿著一件潔白的毛衣那是薰衣草最初的顏色,下身穿著一條米色的緊身打底褲還有卡其色的皮鞋那是薰衣草生長的土地的顏色,她白皙的臉頰在冬季寒冷的天氣裡凍有些泛紅那是我喜歡的模樣。
至此,我終於尋見了那個我夢裡姑娘,在我看來表白是不需要轟轟烈烈的只需要有一束薰衣草就足夠。
“我喜歡你,我們可以在一起嗎?”這是我第一次表白,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緊張的心頭到嗓子眼了。
“我們熟悉嗎?”她冷冷的說。
“以後慢慢就熟悉了。”
“我有男朋友。”她的話徵地有聲。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仍雪花落滿我全身。我像個雪人一樣回到寢室手裡拿著的薰衣草和手都被凍僵了。
“不會吧!你都會表白失敗。”室友唐思勤看到進來的我拿在手裡的薰衣草說。
唐思勤,是我五個室友中的其中之一,他平時以愛情小王子自居,他最經典的一句話是:“我有三個老婆,但我不花心。”爲什麼要說他哪?因爲,他是我這次表白計劃的主要幕後指使沒有之一,而且他還肩負著打探對方所有信息的重任。
“她說:‘她有男朋友’。”我沒精打采的說。
“這不可能啊!她經常和她閨蜜走在一起,以我多年的經驗這樣的女生是不可能有男朋友。”唐思勤撓著後腦勺說。
我將冰冷的身體包裹在被子裡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我是我第一次逃課。晚上上完課回來的唐思勤得意的對我說:“她沒有男朋友。”
“這不可能,她親口告訴我有。”我說。
“她是騙你的,難道這你都不知道。”唐思勤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說。
“她爲什麼要騙我?”我問道。
唐思勤把從食堂帶來到的飯放到我的桌子上說:“吃完飯,自己想吧!”
我下牀洗漱完畢,將自己從上到下整理了一遍對唐思勤說:“走,去喝酒吧!”
唐友勤驚訝地表情或許很多年以後我都會記得,其他幾個室友也驚訝地看著我,我儘量表現出無所謂說:“走吧!一起去喝酒啊!”
我慶幸在那個傍晚他們所有人都答應了我的邀請,願意陪我去喝酒。
巧合發生的時候沒有一點暗示。我們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迎面走來的她和她的閨蜜,我本來想低著頭假裝沒看見的,只是當我走進的時候她閨蜜竟然開口說:“你們出去啊!”
當時我以爲她是對我說的,於是就說:“嗯!出去。”之後,我沒忍住還是問了那句話:“你明明沒有男朋友,爲什麼要騙我?”
她躲過我的目光沒有說話,還是她閨蜜說:“你也不看看,你怎麼配得上我們貌美如花的伊萱。”
我憤怒的說:“我不喜歡花,我喜歡草,薰衣草的草。”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剛說完這句話,她就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我瞬間被打傻了一樣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囂張。室友見狀急忙將我拉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本來就不勝酒力的我那晚沒喝幾杯就醉了,半睡半醒中我聽到耳邊不停的傳來室友們說話的聲音,他們好像是在勸我想開點,又好像是在說我本來就不應該喜歡那麼漂亮的女孩,我的表白失敗是註定的。
回到寢室的時候我已經好了很多,只覺的頭有點暈暈的,在室友的指導下我手指間夾著一支菸在網絡遊戲中廝殺,我開始喜歡上這種痛快的感覺,唐思勤告訴我想要更爽就一定要罵出來,想到什麼罵什麼。但我沒有那樣做,我不想因爲一個女生就失去我所有的規矩,那怕,我足夠喜歡她。
第二天我依舊像從前一樣早早起牀,洗漱完畢後坐在書桌前看著書,室友們已經習慣了我的早起,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有細心的唐思勤說:“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比平時都早。”
我恢復了以往的微笑說:“睡不著,還早呢,你再睡會,等會我叫你。”唐思勤只是發現了我起的比平時早,他卻沒有發現我昨晚一整夜都沒有睡。
昨夜,我看著手機裡唯一的一張自拍照片,我想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確實沒有資格去喜歡那個女孩,她確實是太漂亮了,我覺得她閨蜜對我的評價是正確的,我確實配不上她的貌美如花。
在室友眼中我已經痊癒滿血復活,但我知道有一件事是我過不去的坎,那就是,她爲什麼打我,我當時是很生氣,可現在我想起她當時憤怒的表情,我知道她當時生氣的程度不在我之下。
講臺上老師與第一排的同學精彩互動著。我寫了一張紙條:她爲什麼打我?然後,俏俏遞給了唐思勤,沒過多久唐思勤就把紙條扔了過來,我打開看到上面寫著:草的諧音是操。我好想瞬間明白了點什麼,我意識到自己的話原來是被誤解了。
下課後回到寢室,我對唐思勤說:“我給了她太多我的第一次,我第一次表白,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抽菸,第一次玩網遊。”
唐思勤指了一下我的襠部說:“只要這個第一次還在,就無所謂了。”
我看著他猥瑣的笑說:“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
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就出門了,我拿著幾本書隨著他出門,在寢室樓下我看到了她的閨蜜,她好像是在等人,看到我跟唐思勤出來後,她就向我們走來,我還以爲她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她徑直走到唐思勤旁邊熟練的挽起他的胳膊。對於看到我她顯然很不開心,因爲我看到她故意將臉轉向了一旁。我想要讓她替我說聲:對不起!看看現在她的樣子,我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於是,我也就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處於禮貌的說了一聲:“我先去圖書館了,再見!”
“再見!”唐思勤說,而他傍邊的女生依舊看著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