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不禁問道：“李先生所謂的不是普通的人指的是什麼？”

李寶國很謙虛地道：“不是普通的人就是不普通，不普通就是特殊——我相信完顏先生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

長風故作不知，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的事，故意道：“能在不知不覺中殺了張院士，當然不是普通人所爲，想來這個殺手一定非常厲害，這就要看任天行的好戲了。”

王婷婷和老劉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轉開話題。任天行也算是精明之至，能看出他故意如此說，只是沒有當面捅破。

李寶國自然也不好意思當面點破，接著說：“行兇的人，腳步輕盈，甚至沒有重量，以他使出的力道，從現場來看，這個人身高在15米上下，而且是男性，但是身上有一股菊花的味道，很有可能他用菊花味的香水。”

周芷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我聽小任說，日本九菊派已經到了秦州，只是他們資料少得可憐，目前還在蒐集中。”

任天行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已經對他們布控。在秦州他們不敢明著來。還有，紅川的忍者也出現了。”

“兇手會不會是忍者？”

“沒有證據之前，什麼都有可能！”

李寶國把這個殺手的身高、體重甚至喜好都能看得出來，果然不同凡響。長風心裡暗自佩服，不禁多留意了他一下。

王婷婷聽李寶國這麼說出一個人，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說道：“一米五個頭的男人，基本上就是二等殘廢了，而且還噴香水，那這個人一定是個變態。只是李先生說，這個人甚至沒有重量，這個‘甚至’是什麼意思？就算一米高的小孩，多多少少也有點兒重量啊。”

“你們看看這窗口的三個小洞，這是用鋼釘打上去的，而且這三個洞不深。按照極限算法，這點承受的最大力度，不超過30公斤。而且，根據給出的報告，這洞壁裡面沒有擠壓的痕跡。”

任天行補充道：“沒有擠壓，說明沒有承受過重量，或者承受的重量很小。”

李寶國倒是不在乎王婷婷對他的譏笑，反而反覆地讓王婷婷說話，對長風他們問道：“誰能答出來，什麼人沒有重量？”

什麼人沒有重量？這個問題很奇怪——殘疾人、老人、婦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有重量。即便是初生的嬰兒也有重量，雖然跟成人相比非常輕，但是，一個嬰兒能殺人嗎？顯然不能。

這個問題一經提出，倒讓大傢伙沉默了一陣，之後基本上每個人都說出了一個答案，但是說出之後，又自己否定了。

“紅川和黑府的忍者，再厲害也不會變態到這個地步！”

長風用筷子擺的那個九宮陣，讓他也感覺到有所徵兆。筷子飛向目標，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只有一種氣味、一種邪氣。

但是，有邪氣，不代表是靈異的東西。一個人如果惡念太大，也會有一種邪氣，就像在任天行身上能體會到一種浩然正氣一樣。

長風細細地體會著李寶國的話，心裡想：一個沒有重量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同時又想，那股邪氣是怎麼來的？

王博士見識非常廣，他開口說道：“我們以前在埃及作考古研究的時候，曾參觀過國外的研究機構挖掘出的一具矮人屍體。那個矮人十分特別，長得非常勻稱，看起來就像是天生的矮人，並非營養不良的後天矮人。”

那種矮人，只有童話裡的“七個小矮人”符合這種描述，但那畢竟是童話。這麼一說，自己都否定了。

李寶國雖然不能給出更具體的線索，但任天行已經非常滿足了——有了這些線索，就好辦多了。在長風沒來之前，死的那三位，幾乎連一點兒線索都找不出來。

由於李寶國那恐怖的異能，讓長風十分顧慮——在他面前，就像是脫光了衣服一般沒有任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