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好相公 犬駙馬
車緩緩駛?cè)胩焯媒帧?
像翻開的另一張書頁,風(fēng)景速換。
前一刻還是玻璃鋼筋的現(xiàn)代化大,進(jìn)了天堂街,街道卻透著一種歐洲的古典氣息。
中低的紅頂房子,鑲著七彩的玻璃,每幢房屋地牆上都有三四個‘花’臺,美麗的‘花’叢像瀑布般從‘花’臺上澆下來。
陽光明明晃晃。
有‘女’孩子笑著推開七彩玻璃窗,‘花’臺上的‘花’藤輕垂在她的發(fā)上,她笑著和對窗的男孩子打招呼。
美輪美奐,宛如天堂。
然而在這極致美麗的表皮之下,包裹著的卻是冰冷嗜血的怪物。
車在一幢高樓前停下。
這便是天堂街的大‘門’,鍾介所。
鍾介所是天堂街最高的建築,哥特式風(fēng)格,最上面是一個藍(lán)‘色’大鐘。
鐘上鑲著七彩的玻璃窗,美麗的天使鏤在七彩玻璃上。
就好像天堂的天使,降臨在這個藍(lán)‘色’大鐘上,帶來神秘而幸福的祈禱。
每到整點,鍾會響起古老沉重的鐘點,響徹整個天堂街,像天使的祈福,贈給每一個角落。
那麼美麗,卻又美得那麼危險。
鍾介所內(nèi)鋪滿了名貴的德國地板,乾淨(jìng)的能倒映出人冷清的身影,透著一種冰寒的冷酷。
一進(jìn)鍾介所,一股涼意便從腳底爬起。
那個抓她們的刀疤男子將他倆帶到一個房間,毫不憐惜地扔道地板上。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頭,把玩著手中滿是魚鉤倒刺的軟鞭。
寧毅和何淑雲(yún)渾身是血的躺在乾淨(jìng)地板上,渾身的‘肉’已爛的破碎,絲絲縷縷的爛‘肉’搭在身上,令人作嘔。
何淑雲(yún)哪還有平日的尖酸,名牌衣服早已破破爛爛,頭髮凌‘亂’,和鮮血粘在一起,猙獰如同地獄惡鬼。
“阿強,人抓來了。”刀疤男子冷冷地對坐著沙發(fā)上的男子說道,“宅子翻遍了,也沒找到寧雅欣。”
“阿列,你怎麼做事的!寒哥可是指名要找寧雅欣的!”
“你沒資格質(zhì)問我。”阿列冷冷道。
不理會阿強難看的臉‘色’,目光冷冷掃向?qū)幰惴颉畫D’。
“昨晚他們竟然想要逃到國外,我趕到機(jī)場時,他們兩人已經(jīng)被人打暈在機(jī)場,也不見寧雅欣蹤影,想來是有人搶在了我們前面下手。”
阿強臉上閃過慌張:“那我該怎麼辦,沒找到寧雅欣,我該怎麼向寒哥‘交’代?”
“那是你的事。”
阿列不鹹不淡地丟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離去。
臨走時,還回身看了夏未寧一眼,眼神似帶著某種意味。
夏未寧垂著眸,睫‘毛’微顫。
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嗎?
夏未寧垂著眸,緊緊地捏著手中的鏡子碎片,這是她被阿列抓走時,臨時藏在手中的。
這是她……最後的武器!
“強哥,再寬限幾日,求求你,你就是滅了我這條命,我也實在是拿不出錢來啊。”
寧毅苦聲哀求著,伸出滿是血污的手,想要抓阿強的‘褲’腳,卻被阿強一腳踢開。
“滾!你是什麼東西!小心老子砍了你的手!”阿強瞇著眼冷笑道,“拿不出錢?寧毅啊寧毅,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嘴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說罷又提著鞭子照著寧毅一陣猛‘抽’,血沫橫飛,整個房間裡都回‘蕩’著濃重的血腥味。
寧毅痛苦地慘叫著,何淑雲(yún)哀求道:“強哥,我們真的拿不出錢啊,你給我們些時間,我還有一些手頭寬裕的朋友,他們一定會幫我們的。”
夏未寧和丁暖暖都是平凡的小老百姓,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兩人緊緊靠著,恐懼像藤蔓,綁滿了她們的心臟。
阿強手下卻‘抽’得更重。
“給你時間?恐怕你早就逃到國外去了!我告訴你,你欠寒哥的錢,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寒哥的債奴!”
寧毅臉‘色’一黑,何淑雲(yún)先是驚恐,隨即訕笑,血水粘著臉,顯得猙獰醜陋。
“強哥說笑了,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逃寒哥的債啊。”
“哼,你們本事沒幾分,膽子卻比天大。如果不是阿列昨日連夜趕到機(jī)場,將你們截下,恐怕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飛到了國外。”
阿強眼中戾‘色’更甚,手下絲毫不停,血水飛揚。
“不要以爲(wèi)你逃到國外寒哥就拿你沒辦法,只不過廢些心力罷了!寒哥有多狠你比我更清楚,你最好給老子老實點,斷手?jǐn)嗄_是小,就怕到時候生不如死!”
“有……強哥,我還有……三百萬……”
“三百萬?你他、媽、的哄小孩子啊!給強哥塞牙縫都不夠!”
阿強下手愈發(fā)重起來,兩人的身上破開了無數(shù)個動,血液越流越多。
腥臭的血液順著滑溜的地板淌到夏未寧的腳邊。
沾溼了她的‘褲’腳。
夏未寧恐懼地抑制住心中想要尖叫的衝動。
兩人慘烈的叫喊在房間裡一遍一遍地回‘蕩’。
“我有辦法籌錢了!”何淑雲(yún)突然擡起頭,那一雙眼睛在佈滿血污的臉上,綻發(fā)著異樣光芒。
她指著夏未寧與丁暖暖,手都在發(fā)抖。
“強哥,你看她們倆長得都還不錯,這樣的貨‘色’一定能夠在天堂街賣個好價錢,別看她倆現(xiàn)在不起眼,打扮一下,往臺子上一坐,定能撐起場子。”
平素裡穿名牌、拎名包,玩轉(zhuǎn)於名媛之間的何淑雲(yún),此刻卻一臉訕笑地說出這般骯髒的話來。
丁暖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怒瞪著何淑雲(yún),眼裡幾乎快噴出火來。
“我與你無親無故,你賣我,我縱使想殺了你,也尚且可以理解,可是未寧是你的親侄‘女’啊,你怎麼忍心,你怎麼狠得下心,讓她去、讓她去……”
暖暖氣得直髮抖,話不成句。
“臭丫頭!她是我的侄‘女’,人自然是我的,我想賣她有何不可?況且這些年她吃我們寧家的,用我們寧家的,現(xiàn)在正是她報答我們寧家的時候!”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吞掉了未寧父母的保險金,是你們欠未寧!你們有何顏面讓未寧爲(wèi)了你們寧家去做那種事!”
阿強似乎覺得有趣,收了鞭子,側(cè)著臉饒有興趣地望著這一幕。
夏未寧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遮住了眼底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