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姐夫,我要找一樣?xùn)|西。”
她走過去,司徒修遠(yuǎn)以爲(wèi)她要拿那枚十克拉的鴿子蛋鑽戒,太醒目太華麗,脫手變現(xiàn)就可以換一棟房子。但是路漫漫對無數(shù)華麗珠寶視而不見,從珠寶箱最底部掏出一個紅色錦囊,裡面是兩根生肖金條,俗豔,但是實實在在的黃金。
“你要這個做什麼?”
“去換錢。姐姐的骨灰一直存在靈骨塔,我沒有錢買墓地安葬她。”路漫漫很冷靜地回答,這些金條是某一年路漫漫聽化妝師說金價大跌,正是抄底買入的好時機,她便買了兩根,是她和路漫漫的生肖,作爲(wèi)一種保值的手段。路漫漫知道金條和首飾不同,沒什麼水份和設(shè)計附加值,隨時可以變現(xiàn),她需要這筆錢,而且,這是露娜從前自己買的,和司徒修遠(yuǎn)無關(guān)。
司徒修遠(yuǎn)看著她路漫漫稚氣的臉,心中嘆息,說來說去,她心裡只有一個完美的姐姐,無論她犯了什麼罪孽,她都替姐姐扛下來。
他柔聲說:“選一件漂亮的珠寶,聖誕節(jié)陪我去跳舞。”
路漫漫低頭把打開的珠寶箱重新關(guān)閉,輕啓朱脣:“我有你送的珍珠耳環(huán),不喜歡戴別的。”
溫柔一擊,司徒修遠(yuǎn)的手放在她頭髮,柔滑的髮絲有如絲絨,他的手順勢滑下去。
司徒修遠(yuǎn)坐在牀上,只圍著浴巾,看著沐浴後散發(fā)芬芳的路漫漫,她突兀地闖入了她的生命,就此盤旋不去。他討厭自己,爲(wèi)什麼一次又一次地來到這裡,爲(wèi)什麼迷戀她的甜美?
她赤足站在他面前,一盞檯燈的微光斜斜打過來,勾勒出他陽剛的側(cè)臉更加冰冷。
“讓我好好看看你。”低啞的男嗓,催眠般的命令。
她溫順地脫下浴袍……她並不是不知羞恥,而是麻木。她在司徒修遠(yuǎn)面前豈止沒有隱私,連尊嚴(yán)都沒有。
他看她,像從拉斐爾油畫中走出來的仙女,她美得令人窒息。他不動,她連呼吸都刻意壓抑,生怕驚動他一般,她站姿無比優(yōu)美,是多年跳舞的成果,她是天使,是夜之精靈,是來誘惑他的小狐貍。曖昧的氣氛在聚集,一觸即發(fā)。
“到我跟前來。”
她走近牀邊,跪下,還沒幹透的烏黑捲髮掃在他的膝上,有如陷入黑色的起伏的海水,暖而滑。他的手?jǐn)堖^她的後腦勺,緩慢地?fù)崦哪橆a,不夠,怎麼都不夠。
他能察覺到她閉上眼睛,可是眼睫毛顫抖,好似蝴蝶翅膀一樣刷在他皮膚上。她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不動,享受這轉(zhuǎn)瞬即逝的寧靜,在寧靜中她幾乎感受到了一絲愛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