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身子顫了顫,對於五爺,袁一還很是畏懼,雖然五爺在她父親出事情之後主動找到了她要爲她報仇,但是她與五爺畢竟還是關(guān)係不是很到位,之前也沒有什麼交集,先前五爺在綁架方溫柔時,袁一還以爲那一次就能成功,但沒想到因著這秦振東與沈世傑的算計,五爺落得了被通緝的下場,一連兩個月沒有動靜袁一還是有些焦急。但她那段時間根本就是聯(lián)繫不到五爺本人,而沒有五爺,她自己一個人想要報復方溫柔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沒有方法,沒有實施的條件,這兩個月內(nèi)更是方溫柔身邊保鏢衆(zhòng)多。
這兩個月以來,袁一過的狠是煎熬,就在等著這一天,等著五爺回來的這一天。她終於等到了,所以一時情緒沒有控制的主,所以傷害了方溫柔,真是沒想到五爺會這麼生氣。袁一很是不解,五爺不是也想讓方溫柔死嗎?那這一點傷害又算得了什麼呢?瞧見五爺很是不悅,袁一隻好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方溫柔眸光之中盡是痛苦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秦振東與齊秋被控制在沙發(fā)上坐著,五爺坐在他們的對面,身邊盡是五爺?shù)娜耍綔厝釋⒛抗舛ǜ裨谖鍫數(shù)纳砩希琼庵械耐刺幱炙查g轉(zhuǎn)變成了恨!
看見方溫柔的那盡是痛恨的眼神,五爺?shù)男闹幸惶郏詮慕壖芊綔厝崮菚r候開始,這種感覺就時常在五爺心中燃起,有好多次夢中,五爺都能夢見方溫柔的笑臉,方溫柔的絕望的神情以及那痛恨的眼神,五爺覺得,好像冥冥之中他忽略掉了什麼東西,而那忽略掉的東西就正是爲何出現(xiàn)這種感覺的答案。
這種感覺很是不好,況且現(xiàn)在正值最關(guān)鍵的時候,五爺深呼一口氣,說:“不要堵在門口了,我們有要等的客人呢,將方溫柔帶過去把。”
“溫柔……”齊秋忍不住喚方溫柔,然而方溫柔卻是沒聽見一樣,此刻的方溫柔十分的頹然,好像要堅持不下去一樣,那身上的毒癮好像又要發(fā)作了起來,距離上一次的發(fā)作已經(jīng)是過了兩天,方溫柔現(xiàn)在的身上很是難受。五爺?shù)氖窒侣犞鍫數(shù)脑挘瑤е綔厝岢懊孀呷ィ瑓s是突然,方溫柔全身上下的力氣似是被抽空一般,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溫柔!”齊秋心疼的不禁起身再次喚著方溫柔,可是身後的五爺?shù)氖窒铝ⅠR按住了齊秋,冷聲警告:“給我老實一點!”秦振東看著五爺?shù)氖窒逻@麼對待自己的妻子,當即也起身,“你給我放尊重一些。”
此話一出,這客廳內(nèi)五爺?shù)氖窒掠衷俅蚊C立了起來,全都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秦振東的身上,似是有大戰(zhàn)在即的感覺,秦振東與齊秋成了這客廳內(nèi)的焦點。五爺?shù)溃骸岸祭潇o一些,兩個人而已,能鬧出什麼問題?”
五爺?shù)氖窒卤闶樟四枪勺咏鋫洌鍫斂粗乖诘厣系姆綔厝嵋谎郏嵊挚粗卣駯|和齊秋,說:“其實將方溫柔害成這樣,你們也是有不可避免的責任,不要一副很是關(guān)心心疼方溫柔的模樣,你們?nèi)缃褚彩菦]有資格,不是嗎?方溫柔現(xiàn)在很是虛弱,聽不見你們假惺惺的關(guān)心,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秦振東怒目的看著五爺,說:“這一切本來只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爲什麼要牽扯那麼多人?凌盛澤,就算你要牽扯我秦家所有人,但是方溫柔已經(jīng)不是秦朗的妻子了,她是方家的人,不管我們這一場恩怨的是非,你放過她,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五爺輕笑了兩聲,說:“秦振東,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倒是善良了許多,若是在三十五年前你也能這麼善良一些,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你說是嗎?”
想起三十五年前的事情,秦振東深呼一口氣,若是按照當年那一股子野心,他那樣做根本就沒錯!
方溫柔被五爺?shù)氖窒吕沽艘贿叄黼y受的癱軟了下來,就那樣蜷縮在地上,很是難受,剩下的唯一一點理智在支撐著她,關(guān)於她身體內(nèi)的毒癮,在此刻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不然很有可能再次成爲別人利用的弱點,這種若點若是被利用來對付秦朗,那就不好了。
秦振東與齊秋重新坐下成爲五爺手下之人手中的困獸。不多時,便有人進來通知五爺,“五爺,秦朗已經(jīng)到了。還帶著許多手下趕來。”
“哦?”五爺挑眉,輕聲道:“竟然還敢?guī)е藖怼!痹俅慰粗卣駯|與齊秋,五爺?shù)溃骸澳闳ゴ螂娫捀嬖V秦朗,只許他一個人進來,若是帶著任何一個人,或是帶著任何一件利器,小心他的父親,母親與心愛的女人就先走一步了。”
“是。”五爺?shù)氖窒聭辣戕D(zhuǎn)身出門繼續(xù)去通知秦朗。即將快要到達秦家老宅的秦朗接聽到了五爺手下打來的電話很是氣憤,身邊的安九道:“秦總,不要輕信凌盛澤的話,我們的人那麼多,槍械也是齊全,直接打進去將老爺夫人以及方小姐救出來就好了!”
秦朗卻是搖了搖頭,說:“凌盛澤這一次的行動擺明就是破罐子破摔,若是直接打進去的話,依照凌盛澤的性格,他不好受也絕對會拉了身邊的人一同下地獄,他既然要我進去,那我便繼續(xù)就好了。安九,你也是特種兵退役,你帶領(lǐng)著手下好好研究一下施救計劃,我會在裡面拖延時間。記住,千萬不要報警,既然凌盛澤要將這件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那我也不想手下留情,這一次,直接將他殺了就好,我等不到法律來制裁他了!”
聽著秦朗的話,安九楞了楞,凌盛澤這一次當真是觸犯到了秦朗的逆鱗,秦朗現(xiàn)在就是一心想要凌盛澤死,安九臉色凝重的點頭,說:“秦總,您放心,我不會讓您等太久。”
車輛停在了據(jù)秦家老宅約莫五百米的地方,秦朗將車門打開,正要下車之際,秦朗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是沈世傑打來的電話,秦朗接聽,還不等秦朗說話,沈世傑便直接道:“秦朗,秦家老宅那邊我需要你拖延一些時間,凌盛澤那條狗也朝我下手了,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勾了勾嘴角,凌盛澤這一次還真是要破罐子破摔,看來是被抓捕的這一段時間過的實在是不好,也拖延不下去沒有機會再東山再起了,所以這一次投入了所有的賭注想要將所有的人都拉下水一網(wǎng)打盡,越是這樣的情況,秦朗就越是要小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凌盛澤現(xiàn)在就是一顆炸藥,隨時會爆炸的炸藥,爲了秦振東,齊秋與方溫柔的安危,秦朗現(xiàn)在不能走錯一步。
秦朗道:“凌盛澤讓我一個人去秦家老宅,我父母和方溫柔都在他的手上,所以我要先過去拖延一些時間。”
“麻煩你了,秦朗。”沈世傑道:“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能到秦家老宅,你只要拖延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好,我還要帶一個人過去,不過你記得,千萬不要報警,這是我們跟凌盛澤之間的事情,若是讓警察插手的話,這一件事情想要徹底結(jié)束就很難了!”
畢竟凌盛澤的關(guān)係網(wǎng)還是有的,若是凌盛澤進警察局的話,凌盛澤還是會出來的,但若是直接將凌盛澤解決,那就便會是一勞永逸,兩人還是明白這一個道理。
秦朗與沈世傑的觀點不約而同的達成了一致,掛斷電話後,秦朗便下車,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朝著秦家老宅前去。安九等人下車目送著秦朗,安九道:“秦總,我們一定會盡快將你們救出來。”
秦朗背對著他們沒有回頭,那欣長的身子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背影看起來十分的漠然,秦朗伸出了手擺了擺手,似是在跟安九等人告別,秦朗離開後,安九等人便開始制定著計劃。
很快,秦朗來到了秦家老宅,此刻的秦家老宅已經(jīng)被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全是五爺?shù)娜耍埔娗乩蕘砹耍ⅠR有人上前攔住了秦朗,而後上下搜著秦朗的身子,在確認秦朗身上沒有帶任何利器的時候,五爺?shù)氖窒卤銕е乩首哌M了老宅內(nèi)。
當秦朗走進別墅的那一剎那,秦朗便頓時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坐在沙發(fā)上的秦振東與齊秋眸光之中帶著悲憫的看著秦朗,方溫柔躺在地上,聽見秦朗來了的動靜,她似是用盡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擡起頭朝著秦朗的方向看去。因是正對面,秦朗一進來便看見了躺在地上蜷縮著的方溫柔,秦朗一怔。
方溫柔擡起頭來與秦朗對視著,秦朗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方溫柔額頭上臉頰上盡是冷汗,她虛弱的喊著:“秦朗……”
喉嚨哽了梗,秦朗亦是注意到了方溫柔脖頸裡的鮮血,與那側(cè)臉上的傷痕,與她那憔悴的面容形成了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