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偌大的客廳裡哪裡還能看到厲天睿的影子。倒是阮澤新還坐在原來的地方,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安若婉。
其實(shí),安若婉聽管家說有人找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是阮澤新找自己了。
若婉快步走了過去,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怎麼樣,厲天睿又沒有答應(yīng),要救曉宇姐?!?
看到她關(guān)心的眼神,阮澤新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一樣。聽到安若婉叫著那個女人“曉宇姐”的時候,阮澤新竟然沒由來的一陣心痛。
阮澤新並沒沒有回答安若婉的問題。因爲(wèi)現(xiàn)在救不救張曉宇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並不怎麼重要了。他看著同樣被騙的安若婉,突然又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安若婉見面前的男人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又著急地問道:“阮澤新,你倒是說話?。〉降子袥]有答應(yīng)!曉宇姐會不會有事情!”
阮澤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慢慢把厲天睿給自己的資料向面前的女人遞了過去,平靜地說:“你看看吧?!?
安若婉翻看了一遍之後,很疑惑爲(wèi)什麼那個叫厲天澤的人要給曉宇姐又是錢,又是房產(chǎn)呢?
厲天澤?!
若婉再一次看到這個名字之後,猛然驚醒了過來。難道就是那個,厲天睿的繼承厲氏的競爭對手?
他和曉宇姐是什麼關(guān)係?而且,曉宇姐有這麼多錢的話,爲(wèi)什麼還要在阮澤新的身邊……
後面的事情,若婉不敢往下想。
“或許,厲總說的對,我也只是一個隨便勾勾手指就能愛上別人的人?!闭f完,阮澤新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看著還處在一片震驚中的安若婉,知道自己該解釋的事情應(yīng)該也就解釋的差不多了,又自顧自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看著安若婉說,“你是不是也被她騙了?”
若婉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她還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曉宇姐,這麼做的理由只是爲(wèi)了錢嗎?”
阮澤新看著她,沒有回答。而是,沉默地走出了厲家。是的,他能理解安若婉,就像一開始自己也不相信一樣。
可是,事實(shí)終究是事實(shí),他已經(jīng)爲(wèi)了那個女人矇住了眼睛太多次,他不想再做錯什麼了。
阮澤新帶著自己的心痛,一步一步離開了厲家。
若婉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厲家的客廳裡,她想著過去和曉宇姐相處的種種事情,卻總不會相信曉宇姐是會爲(wèi)了錢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人。
可是……若婉忽然想到了夏欣然,欣然現(xiàn)在又在哪裡?她拿了那些錢之後,又去了哪裡?她還有沒有在回過那間出租房,有沒有試著來找過自己?
若婉自己問著那些得不出答案的問題,心裡不免一陣陣的心酸。
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jī)會,在藍(lán)調(diào)酒吧內(nèi),厲天睿,汪靳東還有阮澤新三個男人並排坐在吧檯上。
這三個男人都是多金又帥氣,最重要的是,他們也都還單身。只是,在一個個女人想要靠近的時候,卻總會突然出現(xiàn)幾個黑衣人攔住她們。
汪靳東看著那幾個黑子人不露聲色的行爲(wèi),不由“嘖嘖”讚歎幾聲,“厲總,最近出來都帶保鏢了。就那麼害怕再被女人害?”汪靳東當(dāng)然也知道了厲天睿以及張曉宇的事情。
“你廢話什麼,有你的事嗎?”厲天睿喝了一口酒之後,白他一眼。
“當(dāng)然有我的事情,都沒有女人靠近,今晚我要怎麼活?”汪靳東說的理所當(dāng)然。
“女人就那麼重要嗎?”一直在沉默地喝著酒的阮澤新忍不住插嘴。
厲天??粗臉幼?,也沉默地把頭別過去。他腦子中忽然出現(xiàn)了安若婉的樣子,似乎他在早上離開的時候,禁了那個女人的足,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會聽話。
想到這裡,厲天睿莫名嗤笑一下,他好像也從來沒有指望那個女人會真的聽話。
“女人當(dāng)然重要。”這話是汪靳東說的,說完,他也就一口喝完了自己杯子裡的酒。
劉若慧自從與他在醫(yī)院一起睡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他了。就好像失蹤了一樣,就像當(dāng)年她說了轉(zhuǎn)業(yè)之後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既然他是你公司的法人代表?!蓖艚鶘|指了指已經(jīng)快醉倒的阮澤新,又繼續(xù)問厲天睿:“那她呢?”到底還是忍不住地打聽了她的下落。
“你說劉若慧?”厲天睿蹙眉問道,“如你所願,我暫時還不會炒了她的?!?
聽到厲天睿這麼說,汪靳東竟然隱隱地放下心來,或許這樣他還可以有更多的機(jī)會見到她。而不是,又一次的失蹤。
聽到劉若慧的名字,阮澤新又突然提起了精神,大聲說道:“你們說劉若慧啊,我也知道那個女人,專業(yè)知識很厲害,只是有一點(diǎn),就是不太會看人。你們知道吧……”
厲天??粗顫尚碌臉幼?,別過頭去,一個人沉默地喝酒。
汪靳東也是一副懶得管的樣子。
三個人散場的時候,只有厲天睿一個人是清醒的。他讓李安安排保鏢架著他們一起出了酒吧,又一一把他們兩個人送上了車,派了一名保鏢送他們回家。
在送阮澤新上車的時候,厲天睿還能聽到他口中在喊著張曉宇的名字。
厲天睿蹙眉,嘆了一口氣,對著司機(jī)再一次囑咐了一番之後,才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上。
可是剛坐進(jìn)車子,前面的李安就把手機(jī)遞了過來,面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厲天睿說,“厲總,章管家的電話?!?
剛剛喝過酒的厲天睿腦袋還有些昏沉,他輕輕晃了晃腦袋之後,才把李安手中的手機(jī)接了過來。
“章管家,出了什麼事情?”厲天睿沉聲問道。
“厲天睿,是我?!卑踩敉衲弥娫?,有些焦急的說。
“安若婉?”聽到這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厲天睿又問道,“怎麼是你,章管家呢?你讓他……”
“厲天睿,多多被綁架了!你能不能回來,帶我一起去阮澤新的家裡看看。”沒有等厲天睿說完,若婉就焦急地插嘴道。
多多被綁架了?!
厲天睿感覺自己的酒醒了幾分,沉聲問道:“安若婉,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知道多多被綁架了?”
“剛剛?cè)顫尚录业谋D穪砹穗娫挘f找不到阮澤新的人,只能打了你家裡的電話,想讓你儘快聯(lián)繫阮澤新?!比敉駜嵙坑袟l不紊的解釋著,但是她的心裡卻很是著急著。
厲天睿皺眉,剛想問些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女人又說:“厲天睿,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回來帶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