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睿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面前的男人,平靜的問道:“阮澤新,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阮澤新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安若婉,又看了看厲天睿,意思顯而易見。
厲天睿略微想了一下,還是對那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若婉說道:“安若婉,你把那些飯都收拾了回家吧?!?
聽到聲音之後,若婉這纔回神,呆呆的盯著厲天??戳艘幻?,才後知後覺的開始收拾著厲天睿動也沒動過的飯菜。直到若婉收拾好走出辦公室之前,兩個男人都沒有在多說一句話。
一直到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阮澤新和厲天睿兩個人的時候,阮澤新才盯著厲天睿,緩緩開口:“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憑什麼幫你?”厲天睿反問著。
“我手上有可以扳倒厲天澤的證據(jù)。讓厲家老頭子,不再信任厲天澤的證據(jù)。”阮澤新依舊死死的看著阮澤新。
厲天睿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他輕笑一下,才問道:“我憑什相信,況且你還是一個已經(jīng)背叛了我的的人?!?
“我不知道你查出了什麼?!比顫尚掠行┯杂种?,他再一次看著面前這冷峻的男人,繼續(xù)說:“反正,我沒有背叛你。”
厲天睿聽到阮澤新的話,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依舊沉默的看著他。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能幫我的就只有你了。”阮澤新又一次的強調(diào)著。
“給我一個非幫不可的理由。”
“被綁架了,他們說只有你去纔會放人?!比顫尚陆K於低下了頭,說出了實話。
厲天睿蹙眉,他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點不相信面前這個阮澤新還是從前那個睿智的他。這明顯是一場鴻門宴,他竟然真的會爲了這個開找自己。
“厲天睿,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比顫尚驴粗鴧柼祛2徽f話,有些急了,又往前上了一步,迫切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厲天??此辜钡臉幼樱鬼了剂艘幌拢棚@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阮澤新,被綁架的是你的女人?”
阮澤新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慢慢點點頭。
厲天??此c頭,忽然就笑了,他從自己的椅子上緩緩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這個男人:“你女人被綁架了,爲什麼要我去?又或者說,是不是你和厲天澤又在上演什麼苦肉計?”
阮澤新聽到厲天睿的反問,一下又沒了言語。他微微低了低頭,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後,才又擡起了自己的頭,“五天以後,還有五天,如果我去的話,他們說曉宇會當場沒命。”
“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比顫尚略僖淮纹诖目磪柼祛?。然後,才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阮澤新消失的背影,厲天睿重坐回答的椅子上。他瞇起眼睛,開始想著剛剛?cè)顫尚滤f的話。
沒有背叛?曉宇?綁架?
厲天睿沉思,著這其中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穿插在其中。而這條線又是什麼時候存在的,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得到。
厲天睿又走到了落地窗前,從上往看過去,眼睛裡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影子。
安若婉?不是讓她回家了嗎?怎麼還在厲氏門口。
厲天??粗踩敉褡箢櫽遗蔚臉幼?,立刻敏銳的察覺到,難道她是在等誰嗎?
季落然?厲天蹙眉。
又或者是阮澤新?想到了這種可能,厲天睿忍不住的挑眉。
其實,若婉在收拾好飯桶走出了厲氏大樓後,只是把飯桶交給了李安,讓李安自己回家,並對他說,她會等著厲天睿一起回家的。
李安看了看眼前這位美麗的安小姐,又想了想總裁以往和這位安小姐相處的模樣,最終是帶著笑容開著車離開的。
若婉看著車子離開後,有種忽然就恢復(fù)了自由的恍惚??墒牵尷畎搽x開確實是有理由的,她只是想等著阮澤新出來,問問曉宇姐的情況。
所以,一看到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走出來的時候,若婉立即走到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
阮澤新皺著眉頭,擡起頭,看到竟然是安若婉之後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又很快的亮起了光芒。
“阮澤新,是我。”安若婉有些不習慣這個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說。
而阮澤新依舊在心裡悄悄的打量著這個女人,他又不免想起了他方纔在辦公室裡的一幕,剛剛兩個人是要共度午餐?或許,眼前的這個女人能過幫到自己。
“安若婉?”阮澤新假裝不接的的,試探性的問著。
若婉點點頭,曾經(jīng)她也是恨極了眼前的男人,潛意識裡他就是幫著厲天睿那個混蛋的儈子手??墒牵诮?jīng)歷了曉宇姐的事情之後,她纔對這個男人稍稍有些改變。
“你找我嗎?”阮澤新又明知故問。
若婉點點頭,剛想告訴他自己的目的。阮澤新卻突然搶先說:“我常常聽曉宇提起你。既然你找我有事,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說吧。畢竟,有些事情在這裡說不好。”
若婉聽了阮澤新的話,在聽到曉宇姐的名字的時候,忍不住的高興了一下。她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好像也覺這樣人來人來中確實又些不好。
“走吧。”阮澤新翹起嘴角,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若婉看著阮澤新已經(jīng)超前的背影,她也較忙跟了上去。
而厲氏大樓上,厲天??粗鴥蓚€人消失的身影,眼裡竟然迸發(fā)出了隱隱的怒氣。
厲天睿一個人從落地窗上離開,陰沉著眸子正要給李安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合適宜的響了起來,他看著上面“汪靳東”三個字的時候,不由疑惑的了一下。
“有什麼事情嗎?”厲天?,F(xiàn)在心情正好不爽著,他的聲音裡也有些許多的不耐煩。
“你不會忘了吧,我今天出院?!蓖艚鶘|在手機另一邊大叫著。
“怎麼,你進醫(yī)院讓我送,出醫(yī)院還要讓我接嗎?”厲天睿沒好氣的反問著。
“你難道就真的覺得我會因爲這一點事情來煩你?”汪靳東也收起了那種無所謂的口氣,而是莫名的有種凝重在其中。
“難不成,又是爲了那個所謂的劉律師的事情?”厲天睿蹙眉,他現(xiàn)在很是反感劉若慧那個女人。
聽到“劉若慧”的名字,汪靳東也皺起眉頭,“你說什麼呢?我是想說阮澤新的事情?!?
“他怎麼了?還是他去找你說什麼了?還是你也想個他一樣勸我去那場鴻門宴啊?”莫名的,厲天睿的口中隱藏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