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靈,我和你說,李良敏那妖女真是會作,一天到晚非要把我整的心力憔悴。”沈懷志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擺弄著拖把。
“班主任真不是個東西,就是因爲領導說了一句話便讓我們拖半個學期的樓梯,這個世界真是狗的世界。”劉瑞此時甩了一把汗,憤憤道,如若這個世界對他都是不公平的。
每年開學時雖是九月份,但還是有些餘熱,八月三十號便陸陸續續的有學生揹著行李來到了清泉一中,當然九月份也是新生報到的月份。
蘇若靈放下拖把,順著陽臺向外看去,一大羣穿著短褲的充滿著青春氣息的少女從校門處涌來,長髮的,短髮的。
少女露出歡快的笑容,羨煞了旁人。“一羣不知危險的小綿羊。”樑慶嘴一咧,硬生生地拉出了一個鬼臉,在這羣拖樓梯的人中,樑慶勉強算是一名女生,外號人稱“瘋婆子”。
“蘇若靈,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樑慶把拖把向地上一扔,拉起蘇林的胳膊,沈懷志與劉瑞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
“我啊,喜歡大波浪長頭髮的女子。”蘇林向遠處天空一望,嗓音十分低沉。“太簡單了,只有一個條件。”樑慶一陣歡喜。
“不,這是三個條件。”蘇若靈又是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不過此時有了一絲笑意。
沈懷志和劉瑞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蘇若靈三人將那長長的拖把扛在肩上,向著兩樓之間的洗拖把處走去。劉瑞大大地甩了一把短短的秀髮,吆喝起了“說走咱就走啊”。只聽到附近兩班傳來陣陣笑聲,沈懷志和蘇若靈臉上一陣黑線。
在洗拖把處有一排大大的柏樹,十分粗壯,不知過了多少個歲月,如果說樹可以成精的,這一排樹想必早已成精,就算沒有成精,也離成精不遠了。
沈懷志用胳膊搗了一下蘇若靈,“若靈,看那個妹子,腿長胸大,不過臉倒是一般般。那個漂亮,不僅胸大腿長就是臉蛋也很好。”
蘇若靈乾咳了一聲,沈懷志繼續旁若無人的說道,說到痛快處,一拍大腿,眉飛色舞,就差口水流出來了。
蘇若靈大力乾咳了一聲,沈懷志還是沒有注意,劉瑞用力的搗了一下沈懷志。沈懷志一轉身,原本想罵幾句,不過瞬時嘴就成了一個鵝卵形。
沈懷志赫然看到一個女生,扎著一束長長的馬尾,穿著清泉一中一貫的夏季校服,“大嫂好。”若靈見場面有點尷尬,便開口道。
“李良敏,剛纔我說的真不是真心話。”沈懷志戰戰兢兢說道。
李良敏一手向上捏住沈懷志的耳朵用力的那麼一拽,“跟我回教室面壁去。”
“若靈,劉瑞,如果以後見不到哥了,我父母就是你父母,每年的今日給我燒點紙錢,啊,你輕一點。”沈懷志一邊“赴死”,一邊說道。
樑慶正好與沈懷志迎面,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不知道李良敏怎麼看上這隻色狼。”
若靈和劉瑞沒有言語,沈懷志當初追李良敏花了多少功夫,下了多少努力,他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良敏說了多少次分手,每次沈懷志都用那厚厚的臉皮,將那小小的尊嚴放在李良敏面前任李良敏隨意踐踏。
擺好拖把,到了上早課的時間,蘇若靈坐回座位上,一副累死爹了表情。“若靈,唱歌嗎?汪蘇瀧與徐良可是合作了一首”後會無期“。”若靈同桌湯達,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胖子,梳著一箇中分發式,身上簡簡單單的馬褲T恤。
湯達將那耳機向若靈耳邊一放,一陣節奏感很強的音樂傳來,開頭便是徐良與汪蘇瀧的合唱,你若離去,後會無期,你若離去,後會無期。
湯達忽然將耳機收起,速度之快,令人當目結舌。若靈擡頭一看,走進來的是一位陌生男子,身材不是高大,帶著方方的眼鏡,一頭很保守的髮型。
那陌生男子走到講臺上,用力的敲了幾下講桌,全班的聲音驀然而止。
“下面我講幾個事情。”一聽陌生男子的聲音,若靈就知道這個人是一位老師。
“你們的班主任李老師忽然被調到房山中學,我下來接替你們的班主任,鄙人姓戴,名春鬢。”班裡一陣軒然大波,衆人知曉李老師雖然嚴厲,但是實際對同學還是很好。高一時,教務準備給我們班幾位同學記大過,是李老師去了教務將這些事情壓了下來,因爲李老師不僅是一位班主任,他還是年級組長,年級主任,在這個學校任教了十幾年,說話有足夠的分量。
而看眼前這位,同學們心底很是沒有底。此時樑慶,沈懷志,劉瑞三人同時用一種很熱切的目光看向若靈,若靈忽然明白了什麼。
“先前,李老師罰我們拖一個學期的樓梯,李老師走了,不知這規定作不作廢。”若靈站了起來。
“這個李老師和我說過,特別和我說了你們幾人,規定暫時不動,如果我們班獲得衛生標兵,你們就可以不用繼續打掃了。”三人臉上一片陰沉,空氣中彷彿也是一片片水意。
“第二個事情,學校擬定出來一個新的教學方法,下面開始重新制定座位。四個桌子放在一起,大家面對面坐。”戴春鬢擦了一下眼鏡,立刻厲聲說道:“學生學業爲重,戀愛者,殺無赦。”班級裡的幾對瞬間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