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師父所說，這傢伙真的有變裝癖，這次來的時候櫃檯後面就換成了一個豐腴大媽。
不過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是機械音，現在隨時都可以換人聲變聲器，看樣子他還是蠻喜歡自己的機械音:
“是玉夜啊，青林兄弟這次沒有跟來？”
“師父有事出去了，我來是想和老闆再買一些煉魂的功法。”
“你已經進行基礎修煉了麼？”
“嗯，師父給我搞了一臺煉魂服務器，不過我已經練通了，所以想來購買點新的功法。”
“你師父還真......好吧，我給你找找。”
張懷民拉出放有煉魂功法存儲器的抽屜，在裡面慢慢挑選道:
“玄魂術已經給你了，再給你找一些高階功法，但你要注意，雖然你一體雙魂，但身體只有一具，如果雙魂高強度輪番使用的話，也是可能造成損傷的，就像總是重刷系統的電腦。”
購買功法存儲器的錢依舊記在商會的賬上，反正商戶裡的人知道也不敢說個不字，師父保住商會，自己靠著師父花錢。
玉夜點頭道:
“我會在意，不會輕易去使用的，對了，懷民師傅，能和我說說師父的煉魂天賦如何嗎？”
張懷民突然一怔，擺手道:
“這可不行，這屬於顧客的隱私，我無權向你透露。”
玉夜從兜裡掏出一張50元人民幣放在桌子上，解釋道:
“我這不是刺探個人隱私，我只是希望幫上師父的忙，如果師父煉魂方面有問題，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還請懷民師傅千萬行個方便。”
張懷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拿過50元人民幣，發出了一聲機械嘆氣道:
“好吧，你作爲半個家屬，僅此一次，我也只說一次。”
瘋夜:我插一句，他這個收錢的熟練度，我看著不像第一次啊。
張懷民查看確認沒有旁人，才小聲道:
“其實以你師父魂識的強度，不是這輩子能不能煉魂的問題，而是再過十幾年魂識會不會消散的問題。”
玉夜聞言有些花容失色，來之前只是想問問師父這方面的不足，可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您說什麼？!”
“我這麼說吧，如果一個普通人的魂識是10，那麼一般煉氣士的魂識可能15，有天賦的可能18，你這種25的我也是第一次見，而你師父的魂識也就8，比普通人的還散，根本沒辦法修煉，並且我推測甚至有可能魂識在身體死亡前消散。”
可師父那麼厲害的人......
玉夜不解道:
“爲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不過神識這種東西大多數都是天生的，可能是先天不足吧，用修真的話叫靈根有缺陷。”
“那......那有辦法彌補麼？”
張懷民放下手中的工作，擡頭解釋道:
“當然是通過煉魂的方法彌補，最直接的就是噬魂，你應該知道在開放虛擬空間中吞噬吸收其他魂識可以壯大自己。
但這裡有兩個問題，第一，你師父魂識太弱，就像是一條小魚，放進大海里更大的概率是被吃掉，而不是長大。
第二，吞噬其他魂識可能會一同吞噬殘存記憶甚至對方未死的自我意識，這種情況下魂識被奪舍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是成功了，最後也可能形成一個新的魂識，而不完全是過去的那個人了。”
瘋夜:這個我有發言權，
所以吃的時候必須碎一點兒才行，要不然沒死的自我意識真的扎嘴。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補魂的話醫療方法也有一些，可如果說修煉的話，還有一種，就是陰陽雙修。”
瘋夜:什麼？還有這種好事!
玉夜也有些驚訝:
“陰......陰陽雙修可以補魂？”
張懷民點頭道:
“陰陽雙修屬於靈肉相交，水乳交融中體、氣、魂都是可以互爲補充的，屬於比較和緩的補魂方式，不過以你師父的魂識質量，靠陰陽雙修這種緩慢的方式完成補魂，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你得吃些苦頭了。”
“您這話的意思是？”
瘋夜:就是得常常被你師父這個打樁機按在地上摩擦!這都不懂!
“......”
雖然是討論師父魂識的情況，但聽到陰陽雙修和瘋夜的解釋，玉夜的臉還是自然而然發起燙來。
原本這話題就有些私密，再加上今天張懷民打扮成一副大媽的樣子，看起來就更像閨中密話了。
“那師父他自己知道這些麼？”
張懷民點頭道:
“當然了，他自己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玉夜:我不懂，既然師父知道自己的情況這麼久，他爲什麼不想辦法解決呢？以他的本事應該不難吧。
瘋夜:你就直白點想問你師父那麼厲害當個採花大盜也應該能把魂補好，但是爲什麼不做， 是這個意思？
玉夜:就是找個紅顏知己解決，以師父的條件也不難吧？
瘋夜:既然他這麼厲害，所以他對紅顏知己的要求也就更高吧。
玉夜:這可是可能關係生死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久還沒有進展？
瘋夜:也不是沒有進展吧，他不是破天荒的收了第一個徒弟嗎？
玉夜:你的意思是說師父他準備......拿我......不可能!不可能!之前那麼多次機會，師父要是想的話，我哪有逃脫的機會？
瘋夜:張懷民都說了要相互促進，沒準兒他是不想強你所難。
“懷民師傅，那師父對自己的情況是什麼態度？”
張懷民聳肩道:
“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覺得不是還能至少撐十幾年嘛，有補魂解決辦法再說，我也給出了一些建議，他都沒有采用。”
聽起來不像是那個凡事提前做好準備的師父的行事風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玉夜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瞎想也沒有結果，怕師父發現自己暗中調查他，只好收拾思緒道:
“好，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真的太感謝懷民師傅了，不過我來過的事情，還請您無論如何不要告訴師父!”
“這你放心，我總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玉夜答應一聲拿上功法存儲器快步下樓騎上夜梟750離開了自由市場。
張懷民收拾完東西，躺回到金屬安樂椅上嘆息搖頭道:
“還真不愧是師徒倆，做事的流程和風格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