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僵局,歐胤和宋亦凡兩人都緘默不語,似是在思考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汪菲從外面進(jìn)來。
她看到室內(nèi)的兩個男人互相對望著不說話,那情景甚是詭異。
“你們兩個這是在……演深情?”
汪菲面露尷尬的問,覺得自己出現(xiàn)在這裡有幾分突兀。
僵局被打破,歐胤和宋亦凡都回過了神。
他們沒功夫與汪菲閒扯,而是異口同聲的向她詢問這個秘密的公開之法。
對於沈佳佳的事情,汪菲也已經(jīng)從汪鳴禹哪裡清楚了情況。
得知新雨的母親被柳荀那樣無情的對待,她深深的爲(wèi)她感到不值。
她不明白,爲(wèi)何新雨的母親明知那個壞女人殺害於她,她還留下遺囑讓樑父迎娶她……
這種以德報怨的境界與做法,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達(dá)到。
至少她不能!
“哎,這個問題,傷腦筋啊!”汪菲揉了揉太陽穴,心裡並沒有一個完美的決策。
“那我們把想法說出來,你覺得哪個方案更可行,給給建議好吧?”
宋亦凡也知道這個問題不是簡單的選擇題,可除了進(jìn)行投票選擇,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xù)了。
不管是新雨還是她的父親,事實的真相都太過殘忍。
他將他與歐胤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汪菲聽完,她覺得他們兩個說得都有道理,她都表示贊同。
“不能都贊同啊!這件事情總要做出一個選擇的,到底應(yīng)該執(zhí)行哪一個啊?”
宋亦凡站出來抗議,一副頭疼的樣子。
歐胤雙手?jǐn)D壓住太陽穴沒有說話,繼續(xù)在沉思。
汪菲被宋亦凡嫌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回答道:“不是我不想選啊,是你們說的都對,我也不知道那個似乎最佳方案??!”
“哎!這可怎麼辦纔好??!”
宋亦凡搖頭嘆息,頭痛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誒,我覺得有個方法,你們倒是可以試一試!”
突然,汪菲似乎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她露出驚喜的表情,讓宋亦凡看到了希望。
“什麼方法,趕緊說!”
宋亦凡催促汪菲,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汪菲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歐胤。
她想,這個男人在邊上沉默那麼久,說不定已經(jīng)想到了解決之法。
宋亦凡期待的望著汪菲,卻見汪菲把目光投向歐胤,他差點就泄了氣。
“不是吧,你指望他?”
宋亦凡兩眼一翻,無奈的坐在了辦公椅上。
歐胤雙手擊掌,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兩個的意見中和一下,直接將新雨和她的父親聚在一起,同時告訴他們?”
聽到歐胤說的與自己所想的一模一樣,汪菲鼓掌贊同。
歐胤距離宋亦凡不遠(yuǎn),他的話,宋亦凡自然有聽到。
他所說的確實比他們之前所提的方案要好,宋亦凡聽了之後也表示支持。
“沒錯,我贊成這個方法。這個消息他們誰先知道了都不好,還不如讓他們同時知曉,情況
即使糟糕,也不見得會最壞!”
宋亦凡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想看看另兩個人怎麼說。
歐胤這麼說,自然是最贊成的。
做下決定以後,他立即給秦天去了一個電話,吩咐他去安排。
隨後,他獨自前往了醫(yī)院,決定先去看看岳父大人的情況。
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唐晉正好給樑父做完例行檢查,此刻,他正在幫著護(hù)士給樑父擺放營養(yǎng)早餐。
看到歐胤走進(jìn)醫(yī)院,樑父和唐晉兩人同時臉色僵住。
歐胤知道岳父大人對自己的沒什麼好感,看到這情況,只能主動去獻(xiàn)殷勤。
相比於歐胤,樑父確實更喜歡唐晉。
可女兒於唐晉無緣,作爲(wèi)父親,自然不能太過於干涉女兒的幸福。
更何況,歐胤昨晚還救了他和晨晨。
想到以後一定是要和睦相處的,內(nèi)心掙扎了幾秒,樑父終是開口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晨晨呢? ”
樑父還是習(xí)慣稱呼女兒爲(wèi)晨晨,即使他知道她用樑新雨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多年,但他就是改口不過來。
歐胤剛開始的時候還稍稍有點不習(xí)慣,當(dāng)樑父說晨晨的時候,他總是齣戲的想到另外一個女人。
不過漸漸的,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
在岳父總說晨晨的時候,浮現(xiàn)在歐胤腦海裡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最愛的老婆。
“稟告岳父大人,您的寶貝晨晨今天在家休息呢!昨天她很擔(dān)心您,在醫(yī)院待到很晚纔回去。我媽看她累到,讓她多休息一會兒,晚點再一起過來探望您!”
歐胤很是恭敬的對岳父大人說,言語間盡是對妻子的寵溺。
那份愛意,樑恪從歐胤的語氣裡聽得出來,他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吃飯,沒有過多的表達(dá)意見。
岳父大人用餐,歐胤很孝順的伺候在旁。
待到樑父吃完東西,他又幫著護(hù)士將殘局收走,伺候得很是到位。
對於歐胤,樑恪說不上很瞭解。
但就相處的這些時間來講,他感覺到這個孩子有著真性情。
在他面前時,他不做作,不虛僞,這一點倒是比唐晉要好上許多。
做出這樣的對比,並不是代表著樑恪對唐晉有成見。
他知道唐晉從小就對他們家晨晨特別好,若是沒有發(fā)生這麼多波折和意外,他們是極有可能走到一起的一對。
但是唐家的人確實心機深沉,他們家畢竟也是從商之人。自古以來,從商的豈非善類?
從商之人若是沒有一點點的心機,那在商場上絕對是無法立足的。
唐家人一邊從事著自己喜歡的事業(yè),一邊還在商界保有自己的地位,這實力和心思都是不容小覷的!
樑恪沒有見識過唐晉的心機,但僅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
他身上帶著一種陰沉的氣場,那感覺與歐胤的陽光正氣截然不同,樑恪完全能感覺得出來。
看著歐胤像個尋常女婿一樣照顧自己,樑恪心中頗爲(wèi)感慨。
歐家在宜州是大家族,想也不用想,在這樣大家族裡長起來的大少爺,必定是被從小寵到大的。
這樣一個大少爺如此細(xì)心的照顧她這個老頭子,說實話,他
心裡沒有一絲動容,那肯定是假的。
“過來坐坐吧, 我有話和你說!”
看著歐胤忙碌完,樑父對著他開口道。
歐胤聽話的坐過去,無比謙虛的詢問岳父大人要訓(xùn)什麼話。
“別滑頭,咱們都是在商場裡打滾的人,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清楚。”
樑恪板著一張臉說,那樣子看起來十分嚴(yán)肅。
歐胤立刻端正態(tài)度,豎著耳朵認(rèn)真的看著岳父大人。
要嚴(yán)格說起來,樑恪很少對人這麼兇的。
他平時只是少言少語,很少動真格罵人。
現(xiàn)在之所以對歐胤這麼嚴(yán)格,他只是想在女婿面前樹立威信而已。
他鬆口以後,女兒就是歐家的人了。
以前晨晨所受的那些委屈他不能忍,因此,他必須和歐胤講清楚。
“岳父大人有什麼請示就請說吧,我一定用盡全力去遵守!”
歐胤及時表明態(tài)度,樑父的嚴(yán)肅的神色才緩了緩。
“請示倒是算不上,我只是有一個請求?!?
沉思良久,樑父緩緩開口對歐胤說道。
歐胤一臉認(rèn)真的聽著,靜等著岳父大人接下來的話。
樑父頓了片刻,隨即提出要求道:“這件事情,我先前也提過,就是你和晨晨的婚事,需要鄭重重新再舉辦一次。上一回你們結(jié)婚,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沒有在場。這一次,我希望將她親自交到你手上。”
女兒的結(jié)婚視頻,樑恪有看過。
那場婚禮上,宋義擔(dān)任了她父親的角色,這讓樑恪這個親生父親的心中頗爲(wèi)遺憾。
他到達(dá)宜州的那天,正好就是女兒與歐胤的婚禮。
這件事情,他越想越覺得遺憾,因此,無論如何,他都要替女兒再辦一次婚禮。
歐胤還以爲(wèi)岳父大人會狠狠的將自己教訓(xùn)一頓,來醫(yī)院之前,他就讓自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乍然聽到岳父說他與新雨婚禮的事,他愣了愣神,好半晌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怎麼不說話,你對我的提議有意見?”
歐胤久久沒有反應(yīng),樑父以爲(wèi)他對他的安排不滿。
他皺起眉頭追問,歐胤醒悟過來,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意見,岳父大人在上,您說什麼我一定照做!別說再舉行一次婚禮,就是年年讓我和新雨舉行一次婚禮我都沒有意見!”
歐胤高興得忘乎所以,已經(jīng)張口說起了傻話。
平時瞧著也是非常機靈的一個男人,這會兒子卻興奮得像個孩子,這巨大的反差讓樑父都忍不住想笑了。
“說什麼傻話?哪有人年年結(jié)婚的道理? ”
樑恪語帶嫌棄的對歐胤說,話語裡明顯表達(dá)出了對歐胤的滿意。
歐胤被說,他一點也沒有覺得難爲(wèi)情。
他一臉幸福的笑著,那樣子不禁讓樑恪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好了,既然沒有意見,那就下去準(zhǔn)備吧!你母親要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來找我商量。”
樑恪很是明主的說,歐胤聽了止不住的點頭。
他高興的離開醫(yī)院準(zhǔn)備去忙婚事,一時倒是忘記了來醫(yī)院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