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千雅雖不知道她的師尊就是莫遙本人,但已知道那人是別人身體裡的一部份,那她們兩個,可還能夠再續(xù)前緣?
還能夠在一起嗎?
唉……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這孩子,哪怕是喜歡上一個妖修、一個魔修、一個鬼修都好過於……
如果莫遙決定與那人一起煉化,合二爲(wèi)一,徹底的恢復(fù),那麼,那人就算是消失了。
至於莫遙的世界裡,還能不能有那人的一點點的記憶,這都說不清楚,也許,千雅的愛情就這麼永生永世的消失了。
這缺心眼的孩子,喜歡誰不好啊。
袛蓮陷入了深深的擔(dān)憂,就怕千雅走不出這個心結(jié),修爲(wèi)再難上升啊。
她娘還滿懷期望的等著她早日飛昇,將來還能夠在一起呢。
不過,
想起他娘,袛蓮也是一臉的苦愁,女強(qiáng)男弱的模式,並不是他想要的啊,可是……
千雅走過去,窩進(jìn)了袛蓮的懷裡,心情失落到了極點,只是輕輕的說道。
“我娘說了,讓你好生修煉,她會等你。”
“什麼?”
袛蓮蹭的坐直了身體,眼中抑制不住有絲絲的欣喜,捧住了千雅的肩膀,失口道。
“那瘋婆子,真這麼說?”
千雅臉上的暖意頓時崩塌,這是什麼稱呼,什麼叫瘋婆子,孃的模樣化出來,也就十七八歲好嗎?
還有袛蓮你自己,也是個老頭子好嗎,怪不得娘走的時候,怒怒的喃了一句,死老頭子。
怎麼著這麼短的時間,j情就出來了唄。
就看對眼了唄,就確定要在一起了唄,就是瞞著所有了人唄。
淡定的推開袛蓮,千雅賭氣的坐到了另一邊。
袛蓮摸了摸鼻子,哼哼一笑。
老臉有些發(fā)紅。
但是還是說了實話。
“實話跟你說了吧,閨女,你娘走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千雅瞬間瞪大雙眸,豎著耳朵,開始監(jiān)聽八卦,什麼什麼,快說啊啊啊啊啊,晚上咱的啦。
牽手啦?
還是吻在一起啦?
還是抱在一起啦?
袛蓮怒瞪著她一臉期待的模樣,老臉頓時更紅。
不好意思的晃動著自己的眼神,那張俊臉不知道多可愛。
一掌劈在桌子上,啪的一聲響。
“那天晚上,她竟然強(qiáng)迫我,把我……把我那什麼了……我的元陽被她拿走了……”
“她說那樣對她修煉有益,非要……”
“她毀了我的清白,她敢不等我嗎?她敢負(fù)我嗎?”
……
就這樣,
千雅託著自己的臉蛋,怔怔的聽著袛蓮不斷的發(fā)牢騷,不斷的埋怨,不斷的訴苦。
反正故事就是這樣。
那天晚上,他和龍母早早的告了別,兩人依稀間有些戀戀不捨的,但是最後龍母狠心轉(zhuǎn)身走了。
袛蓮心想,這輩子大概就不會見面了,畢竟她渡了劫之後,就要飛昇了。
晚上,月亮正好,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得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有些可惜。
暗自傷神的時候,窗外一陣大風(fēng)颳過,突然間,他的窗戶大開,一道身影飛了進(jìn)來。
袛蓮竄出去便和她打了起來,過了幾千招後,發(fā)現(xiàn)是她,於是停手。
龍母直接把他撲到了……呃……
然後就這樣發(fā)生了唄,不過袛蓮很不爽,因爲(wèi)從頭到尾,他都是被壓榨的那個,從頭到尾他都是底下的那個。
這讓他顏面丟盡,丟臉、丟大了。
千雅聽著,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袛蓮的肩膀。
“爹,沒有關(guān)係的,你就好好的努力,爭取早日飛昇,到時候再上去,找她算帳,你就是壓死她,我都不會怪你的。”
……
“現(xiàn)在她修爲(wèi)高過你,壓你也正常。”
如此一說,袛蓮心頭終於舒服了一些,見千雅站在自己這一邊,心裡更高興了一些,點頭。
“好,我會早日飛昇的,你也要努力,不要因爲(wèi)塵世間的這些事情,拖了自己的心境,導(dǎo)致修爲(wèi)無法上升,其實任何事情,都可以解決的。”
千雅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往後靠了靠,最終還是吞吞吐吐的開口。
“我想知道破天印和引情草是什麼東西。”
袛蓮倏地擡眸。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兩樣?xùn)|西,他可從來沒有教過千雅,她是從書裡面看到的?
千雅避開他的眼神,裝出一幅無所在意的模樣。
“書裡面看到的唄,莫遙曾經(jīng)給了我好幾屋子的書,我看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完。”
袛蓮點頭,倒也不是有意要瞞她,而是時間長了,他自己都忘記有破天印這個東西了。
“破天印乃是天地至寶,能引起天地混沌,能翻江倒海、呼風(fēng)喚雨,能頃刻間毀了一片大陸,威力強(qiáng)大得連我都不敢輕易使用。”
“不過,破天印已生器靈,脾氣古怪,更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駕馭的。”
“引情草在修仙界倒並不是很珍貴,但卻稀有,因爲(wèi)用到的人,非常的少,引情草能夠把一位修士的情絲,牽引出來,令那人從此不再動情,從此再無****之情。”
……
千雅點頭,袛蓮微微擡眸。
“怎麼,你看上翻天印了?還想要把自己的情絲牽引出來,從此不再動情?”
千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誰知道袛蓮卻微微蹙眉沉聲道。
“這倒也是一個法子,待你修爲(wèi)大成,再把情絲牽回去,回頭再看這些事情的時候,也許就如過眼雲(yún)煙一般,再也不會這般計較了。”
千雅嚅著紅脣,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她想要告訴袛蓮,她要把風(fēng)華救出來,不管風(fēng)華願意不願意,她都要這麼做。
她不能看著風(fēng)華,就這麼消失。
轉(zhuǎn)頭有些哀傷的望著袛蓮。
“風(fēng)華會徹底的消失吧。”
“如果他選擇重新與本體融合。”
袛蓮擡眸望著千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一握。
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倒是沉默了。
許久他才說話。
“是,他會徹底的消失,也許從此以後,再也尋不出他的一點氣息,包括他所有的記憶,本體都未必記得。”
也就是說,當(dāng)年所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