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訕笑,“沒什麼,跟皇上打賭鬧著玩的?!?
令狐義轉身,笑臉迎向他:“皇叔?!?
令狐薄點頭,輕拍下他的肩膀,道:“皇上,太傅萬雲安正在等著給你上課?!?
令狐義立時變成苦瓜臉,央道:“皇叔,一天不上課不行嗎?”
令狐薄眼底浮上笑意,“可以,只要你不怕萬太傅念個不停?!?
令狐義想到萬太傅的嘮叨,立時打個寒噤,無奈嘆氣,“朕寧願去上課?!?
何清君忙攔住他,免費贈上明亮的笑容,“皇上……。銀子?!?
令狐義拍一下腦袋,“你還真要啊,小安子,找二兩銀子給何護衛?!彼S身的太監立即忍笑奉上銀子。
令狐義回頭,見那個對著銀子不停贈送笑花的女子,嘟嚕一句,“真是個見錢如見孃的女人!”
小皇帝帶著太監侍衛匆匆走了,只留下一個短小精揭起的背影……只不過那個眼裡只有銀子的女子,並沒來得及欣賞那個短小且英氣的背影。
令狐薄看著她如愛撫情人般地撫著銀子,然後小心放入腰間荷袋,頓覺一陣惡寒。
“何清君,你連義兒的銀子都詐,真是出息了?!?
何清君警惕按住荷袋,“願賭服輸,不算詐!”
令狐薄眼角微抽,擡頭看見遠處兩個太監上了拱橋,當即輕哼一聲道:“瞧見那兩個太監了嗎?一二三,掉!”
果然那兩個太監同時翻入水中!旁邊經過的四名侍衛忙七手八腳將二人救上,侍衛納悶地盯著拱橋,驚懼道:“這橋今兒個真邪門,誰走誰掉水裡,我們還是繞行吧?!?
何清君的臉皮有些扭曲,想笑卻笑不出來?!扒q大老爺……你早來了?”
令狐薄嗤笑:“不早,正遇上你跟義兒打賭。你重傷未愈,只恢復了六成內力,打出的石子,本王五六丈外便聽得清清楚楚?!?
何清君訕笑,捂住荷袋,她確實是暗中擲出小石子,打在南雪瑩身後的宮女身上,宮女受力向撲倒,正好將南雪瑩撞下橋,“屬下……屬下就是想教訓一下那個郡主……”
令狐薄眼底的笑意消失,凝視她道:“何清君,你若不教訓她,本王反而心裡不痛快。這筆帳,本王很快便會連本帶利地爲你討回。”
何清君打個哈哈,笑道:“不敢勞煩攝政王,是屬下自己不小心……”攝政王最近太閒了嗎?連報仇這等事都要幫她?“攝政王千歲大老爺,您老的誠意,屬下看得清清楚楚,吳山銀礦,屬下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答覆,屬下保證,絕對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是天晉國永遠得不到的驚喜!”
令狐薄聞言一愕,突然發怒,發狠地一掌拍到旁邊一棵大樹上,尺餘粗的大樹竟然攔腰斷下。
何清君嚇了一跳,微微縮肩,她說錯什麼了嗎?貌似她也表現出很大的誠意呢。
令狐薄忽然頹敗坐在旁邊椅上,盯著她道:“若本王爲了吳山銀礦,大不了付你銀兩,絕不會如此……”
何清君茫然,他肯用她,並揚言要娶她,難道不是爲吳山銀礦?那是爲什麼?若是爲情,她死都不信,爲情,明明皇宮就有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再差一點,京城有無數名門淑女與之相配。
而她早已失了資格。
“你不瞭解,不要緊,本王有的是時間?!彪m然他是這樣說的,但是下一句,卻又是那句令她驚悚的話,“不要逼本王用強!”
何清君任風吹石化:“……”她適才耳嗚,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