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看著那一雙替自己穿戴整齊,動作輕柔,雖然還能看見那生疏的手法,卻溫柔到了極致。
夜景有些不明白,由於內心的燥熱,加上方纔與攝政王這一番癡纏和翻滾,她臉上已經滲透出了汗跡和紅暈,爲那英氣的小臉上平添了一分屬於女兒家家的嫵媚,小鳥依人。
攝政王約莫花費了一刻鐘的時間纔將夜景給穿戴整齊,隨即又伸手安慰那一臉納悶的人,“乖。”攝政王輕輕地說著,將夜景給抱了起來。
那話語那動作,完全是將夜景當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對待。
“等孤把一些事情處理了,在昭告天下,留到洞房花燭夜。”攝政王說著,慢條斯理地將那散開的高領口給重新系上。
“皇叔?”夜景任由他抱著,觸及到那略冰涼的大掌,心底那似乎躁動的心底才稍稍平靜下來。
倒也不鬧騰,乖乖地靠在攝政王的懷裡。
“孤不想委屈了你。”攝政王伸手將夜景那略散亂的髮絲給梳理好。
夜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腦海中上升了一股黑暗,還有昏睡感。
夜景靠在攝政王的懷裡,沉重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她似乎聽到了攝政王的一句輕聲感慨。
“有罪,孤一人承擔,即便日後被千夫所指。”
還察覺到攝政王那寬厚的大掌在她背上輕輕撫摸著,似乎在撫平她的躁動。
隨即那雙手移到了她眉宇間,將她緊皺起來的眉頭給撫平,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力量從眉宇間傳遞到她心間。
接下來,夜景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一覺醒來,是在聽到了庭院門口的大聲呼喚聲,那是屬於曼曼的,夜景才翻了一個身,慢慢地睜開了眼。
引入眼簾的是一縷黑色的柔順墨發,還有一個絕美的輪廓,那雙向來冰寒的鳳眸此時此刻淺淺閉目著。
夜景的腦袋還有些懵,更準確的來說是不知所措。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場景。
她靠在攝政王的手臂上,兩條腿圈在攝政王到底大長腿上,那手也熊抱一樣將攝政王緊緊抱著。
所以說,兩個人這姿態真的是曖昧得不行。
夜景擡起頭,看著某人那熟睡的美聯,有些回不過神。
熟睡的他沒了白天在朝堂上,沒了面對著衆人時那一份威嚴和冰寒,有的只是屬於平常男子的疲憊。
從那眼皮子底下一層淡淡的黑眼圈不難看出他昨日的睡眠並不會,或者說從來就沒有好過。
可是她們兩個是怎麼出現在這張大牀上還能十分友好地躺著一起睡覺的。
好像是攝政王這廝傲嬌病又犯了,然後不理自己,自己又各種厚顏無恥地拉著他說話,最後,夜景就沒了思緒了。好像頭腦懵懵的,手腳還不聽使喚了。
“女皇陛下。”門口的曼曼那急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似乎知道了什麼,曼曼候在臺階底下,並沒有走上來,也沒有推門進來。
夜景正要開口說話,這時,那熟睡中的攝政王突然睜開了那雙淺淺閉著的狹長鳳眸。
攝政王睜開眼眸之後,看著懷裡那似乎錯愕,睜大了眼睛打量著自己的夜景,淡淡地似乎寵溺一般笑了起來。
“醒了”攝政王那話語帶著怪異的情緒。
夜景後知後覺回過神,這才響起了什麼,從攝政王的懷裡坐起了身子。
“你怎麼在朕的寢殿,你說,你是不是對朕幹了什麼壞事,還是對朕圖謀不軌了?”一連串的質問聲傳出,說著,夜景垂下頭打量自己的裝束。
這才發現身上那深紫色的錦袍早已不見,而是丟在了牀側內,還,還撕碎了,而且那撕碎的力道似乎很用力。
而自己家身上穿著正是那件被她跳下來時不小心割壞了的龍袍。
夜景懵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發現後背那道被她縫補了一半的小口子完好無損地。摸著卻有些不一樣。
前部分是平平坦坦的,光滑,像是天生存在一半,原版的。對於這觸感夜景記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縫補的那三分之二。
可是後面那三分之一是怎麼回事,摸著還上下不一致,線條似乎還有些歪歪的。像一條蜈蚣似的。
“你忘了下午是誰抱著孤不讓孤離開,而且對孤又是親又是摸的,又試圖想玷污孤的清白。”攝政王淡淡地笑著,看著那慌慌張張的某人,不以爲然。
又是親又是抱,還要玷污攝政王殿下的清白?聽到這裡,夜景頓時不淡定了,巡視了一圈屋內。指著自己的下巴,不確定地問,“這個人,不會就是朕吧?”
“自然,這世界上也只有你有這個膽子。”攝政王說得理所當然,卻一點兒怪罪的意思都沒有。
夜景還陷入了深思,腦海中似乎導入了一段又一段,零零碎碎的畫面。
有她抱著攝政王喊皇叔的,還有夫君之類的,更有她說喜歡著攝政王,還說好喜歡好喜歡。
最後,她似乎還對著某人霸道的宣稱了誓言,還拉著人家的手要摸摸。
到了一半,夜景已經看不下去了,伸手,將腦海中那一幕幕曖昧不清的畫面給揮掉。
夜景頓時有些沒膽兒了,因爲她睡相差,特別是喝了酒之後,就會胡言亂語,而且發酒瘋,估計就是喝了昨天那葡萄酒的原因。
“想起來了,可需要孤來幫你回憶一下那美好的兩個時辰的溫存纏綿?”攝政王緩緩地湊近了夜景,那張媚態橫生的臉,近在咫尺。
夜景幾乎是立刻的搖搖頭,挪動著屁股朝牀側內靠去,想要拉開與某人的距離,卻嘶的一聲抽了口冷氣,面色發白,咬牙咧齒。
整個腰都是痛的,包括小腿和手臂,還有嘴脣。
再看看攝政王下巴上一個鮮紅的嘴脣印子,還有那歪歪散散的領口。說沒有發生什麼事,夜景自己都不相信了。
看著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被撕裂了的錦袍,夜景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那最後,你清白可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