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衛(wèi)眼神帶著恐懼,那是一種濃郁的,明顯的。他使勁扭動著,想要逃離,卻動彈不得。
整個衣袍都被夜景丟出來的茶杯蓋子給定格在了窗櫺內(nèi),而他的身子也掛在半空中,自然是運用了內(nèi)力掛著的,否則早就摔下去一命嗚呼了。
夜景那步子依舊緩慢地,朝窗櫺口走去。
一直走到了那暗衛(wèi)的面前,夜景蹲下了高大的身子,隨即與那暗衛(wèi)對視。
“你是不是經(jīng)常躲在朕的後面呢跟蹤朕?”夜景淡淡笑著問道。
那暗衛(wèi)想搖頭,對視上夜景那凌厲的眼神,又趕緊地點點頭,“是殿下的命令,屬下不敢不從。”
夜景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那暗衛(wèi)冰涼的臉蛋兒,小聲地道了一句,“乖。”
那暗衛(wèi)點點頭,只覺得臉上這隻手似乎一塊冰塊,使得他渾身涼颼颼的。
“女皇陛下,您就您玩,您就做您的事情,屬下絕對不會出賣您的。”那暗衛(wèi)又道。
女皇陛下此時此刻在攝政王殿下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是人盡皆知的。反正女皇陛下就等於是第二個攝政王殿下了。
不,甚至比攝政王殿下更加有號召力。
因爲(wèi)攝政王殿下大部分都是聽從女皇陛下的話的,他們自然也得好好的遵從了。
“朕知道了。”夜景點點頭,“難怪朕每次上茅廁,每次沐浴淨(jìng)身時都發(fā)現(xiàn)背後涼颼颼,四周陰沉沉的,還總覺得有人在偷窺朕,原來如此。”
語畢,夜景又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原來是有一個偷窺狂每時每刻都在跟蹤朕。”
越說著,那暗衛(wèi)的臉色就越難看,像一根茄子,青紫泛白。
偷看女皇陛下上茅廁,和沐浴淨(jìng)身?那暗衛(wèi)一臉的哭笑不得,他哪裡有這個膽子啊,被攝政王殿下知道了還不直接死翹翹了。
“女皇陛下…”暗衛(wèi)擡起頭,一臉驚恐:“女皇陛下,屬下哪有那個膽子啊,屬下也只是在您出門或者出宮時纔有跟在您身後保護您。”
夜景卻擺擺手,一臉的毋庸置疑:“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朕已經(jīng)知道了,等朕回去就跟攝政王皇叔說一下。”
其實她也就是瞎說而已,哈哈哈。她怎麼可能允許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監(jiān)督她,更別說是上茅廁和洗澡了。
這話一出,那暗衛(wèi)完全不淡定了。回去跟殿下說,那他還有活路嗎
聞人花落和沈碧芊兩人看著夜景那滔滔不絕地,在看著那一臉惶恐的暗衛(wèi),只覺得好笑。兩人都靜靜地看著,並沒有插話
那暗衛(wèi)思索了片刻,突然變成了壯士斷脈的決絕,“女皇陛下您要是要回去告訴攝政王殿下就直接在這裡解決了屬下吧,屬下絕無怨言。”
不愧是攝政王殿下手裡出來的人,這精神和其他人還是不一樣的。
夜景乾脆也收起了戲謔意兒,“想不讓朕說出來也可以,只不過嘛。”
那暗衛(wèi)搖搖頭,“女皇陛下您還是解決了屬下吧。”
“不不不!”夜景搖搖頭,“朕突然不想懲罰你了,你答應(yīng)朕一件事,朕就不說,反而還會加倍感謝你。”
那暗衛(wèi)頓時有些懵了。擡起頭,那眼中帶著幾分不解。
夜景笑瞇瞇地湊近了那暗衛(wèi)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什麼。
那暗衛(wèi)頓時一臉的爲(wèi)難,搖搖頭。
夜景又笑瞇瞇地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麼,那暗衛(wèi)這才點點頭,有些勉強地道了一句好吧。
聞人花落和沈碧芊兩人對視一眼,滿是疑惑不解。實在想知道夜景到底跟這名暗衛(wèi)說了什麼。
不等兩人疑惑完畢,夜景已經(jīng)伸手,將那名暗衛(wèi)勾在窗櫺內(nèi)的衣袍給扯了下來。
隨即,那名暗衛(wèi)臉色怪怪地離開了。
夜景站起了身子,而聞人花落和沈碧芊兩人則笑瞇瞇地朝夜景走了過去。
“說說,你到底跟那說了什麼?”兩人疑惑地問著。
夜景轉(zhuǎn)過頭,斜斜地睨著兩人:“想知道?”
兩人忙不迭地點點頭,齊齊應(yīng)了一句,“想!”
夜景嘿嘿一笑:“就不告訴你們!”
隨即在兩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往桌上走去,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聞人花落兩人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放看見空蕩蕩的眼前,也趕緊轉(zhuǎn)過身又湊到了夜景跟前。
“你不說也可以,那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我們的?”聞人花落得寸進尺。
夜景輕輕晃動著杯中的茶水,看著茶水中倒映出了自己帶著英氣的精緻臉龐。
“朕也不清楚,就是察覺到了,賭了一把。”良久,夜景纔開口。
其實她確實不太清楚,自己的體內(nèi)氣流。時而吧,非常靈,又很強大,有時候又愚蠢得跟一頭豬似的。
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
很難搞懂。
但是夜景能夠察覺到的是,自從體內(nèi)的任督二脈被攝政王打通了以後,器官變得敏感多了,對於周圍的事物也能夠看得真切。
舉個例子,大晚上的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夜景還是能夠清晰地看清楚周圍的情形。
這就是差別吧。夜景想。
“原來是瞎蒙的啊。”聞人花落也一屁股坐在了凳幾上,手托腮若有所思地說著。
沈碧芊看著夜景,端詳了老久,最終摸著自己的蕭把玩一言不發(fā)。
這時,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夜景望去,冷冷的開口:“誰?”
“哎呦,是我啦。”門口傳來老鴇那嬌滴滴的聲音,讓夜景險些噴出一口血來,這聲音比聞人花落兩人的更加做作。
“咳咳…”夜景回過神,又吊著嗓子問道:“原來是媽媽啊,可有事?”
門口的老鴇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指揮著什麼,夜景只聽到門口傳來的細(xì)碎不一的步子。
“是這樣子的,公子,我方纔去爲(wèi)您親自挑選了幾名丫頭和,哎呦,你懂得啦!”
語畢,老鴇又笑了起來。
夜景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媽媽要是不說本公子又怎麼會知道呢,這年頭像本公子這般純潔的人可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門口一陣靜默,似乎是老鴇的無語聲。
“是是是,公子您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了,那不知公子可要出來看看這些丫頭可否合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