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時,二山卻再次冷哼一聲,撇過頭,那眼角上揚滿是不屑:“這有什麼。”
聞言,衆人的視線又紛紛投到了二山指揮官身上。
一旁的玄奕看著這傢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女皇陛下,心裡頭也著實不好受。
他走上前一步便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傢伙,卻被夜景及時拉住了手臂。
其餘士兵們也替夜景憤憤不平:“二山長官,你爲何要三番幾次地推翻女皇陛下的定理呢?女皇陛下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了?”
將這一幕幕看在眼裡的其餘人也有些大膽地發表意見:“二山長官,屬下覺得女皇陛下並無哪裡對不住你。你看看你,不但不尊重女皇陛下還處處刁難女皇陛下,可女皇陛下都沒有去怪罪責罰你,你應該對女皇陛下感激纔是。”
數百名侍衛士兵聞言,點點頭。
玄奕被夜景拉住後,那雙眼中迸濺的不悅視線也朝二山長官打去。自家殿下都不捨得動手欺負的人,竟然在這裡處處受刁難,這不是打殿下的臉嗎?!
二山長官被一道視線盯得頭皮發麻,渾身上下不自在,他擡頭望去,便看見玄奕那滿是不悅的視線,又看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他臉上表情也有些掛不住。
幽暗的進出口,攝政王自然也將這一幕幕納入了鳳眸底。看著那淡定如斯的夜景,再看看對面那滿滿不恭不敬姿態的二山,他那拳頭也不自覺捏緊。
青筋浮現,周身寒氣滲人,他按耐住了心底的躁動這纔沒有走上前,也沒有伸手將二山給拍死。
“本軍官倒是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有道是有話直說。”好半天,二山長官才故作鎮定地開口。
“你來試試,看看朕是否作假,在看看是你高上一層,還是朕的柔道更勝一籌。”夜景笑吟吟開口。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隱忍。她脾氣素來不好,雖然貴爲女皇陛下,可也是人,有七情六慾的。對於這再三挑釁自己的人,她早就想出手將這廝給踢天上去吃翔了。
只不過礙於這周圍人太多,又是她的下屬,她才忍住了沒有出手。
不過,她敢保證,這廝要是真的敢上來與她對戰,她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廝。
“上吧上吧,長官你既然信不過女皇陛下就親自上來試一試。”那與夜景對戰過兩次的侍衛起先開口。
“是啊是啊,二山你就上,讓女皇陛下瞧一瞧咱們從古流傳至今的招數也不是吃素的。”四名指揮官話語中是難掩的興奮。
“上,上上!長官上!”衆侍衛士兵們紛紛舉高武器,大喊大叫。
看著這陣勢夜景頗有幾分身處在戰場上的趕腳,聽著那雄渾有勁直上青雲的聲音有一種豪邁情懷。
聽著這聲音,原本畏畏縮縮的二山頓時有了底氣。他挺直了腰板,隨即走上前,看著夜景,拱手道:“既然如此,女皇陛下,恕屬下無禮了。”
夜景點點頭,面上一片淡然,波瀾不驚。,可那眼底閃爍著的蠢蠢欲動的火光和期待神色卻難以掩飾。
自然也被玄奕和攝政王兩人納入眼中。
衆人都睜大了眼,或踮起腳尖,或兩手搭在面前之人的背上伸長脖頸,觀看著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
二山指揮官身爲衆人的長官,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握了握手裡的劍柄,面上頓時嚴肅陰沉下來,看著夜景的視線也是陰冷的。
微微張開了兩腿,腳掌挪動,似乎在尋找醞釀著什麼。
下一秒鐘,只見那醞釀之人倏然拔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上半空,隨即朝夜景飛奔而去。
那速度極快,那劍刃在眼光的折射下散發出冷森白色光芒。
可夜景仍舊站著,一動也不動的,沒有一絲緊張焦急的樣子。
“女皇陛下您可要小心一點,二山將軍的劍法可是出了名的快準狠。”那與夜景對戰過兩次的侍衛突然小聲地提醒。
夜景朝小侍衛投了一記感激的眼神,隨即又回過頭,盯著那半空中如風一般極速飛來的影子。
一股強大的風朝夜景門面直直吹來,將她的一身紫袍撩起半空中,弧度優美。那背上的散亂墨發也朝後飛舞,周身威嚴貴氣愈發濃郁,籠罩至每個人的頭頂。
夜景寬大袖袍下的手捏住了一根銀針,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
說實話,這廝確實不是吹的,單單看著這氣息和速度便能知道他的能力非同一般。
玄奕看著那半空中的人影,手裡也捏住了一枚石頭,蓄勢待發準備彈去。
下一秒,半空中那盔甲身影突然不見,隨著那股湮滅的風消失。
“咦,人呢?”衆人高高擡起頭,看著那無影無蹤的空中,不禁疑問出聲。
夜景閉上眼,動用自己體內的氣流,用敏銳的器官去尋找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