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掏了掏耳朵,屋裡頭那喘息和嬌吟,還有吱嘎的木牀愈發(fā)清晰地傳入耳中。
“太史愛卿,麻煩你在說一遍,屋內(nèi)的是誰?”夜景掏完耳朵,轉(zhuǎn)過頭側(cè)著頭將耳朵送到了太史令跟前。
看著這陣勢,太史令忍不住擡手擦了擦汗跡。女皇陛下您又不是七老八十耳朵聾了,也不是聽力不行。
但是太史令還是不敢說什麼,後退了一步,離開了眼前那白皙的耳廓,隨即拱手,又重新說了一遍:“回女皇陛下的話,這聲音是風(fēng)連王爺?shù)?。?
“什麼?”夜景沒有控制住聲音,頓時瞪大眼,尖叫出聲。
這粗野的動作和那喘息會是那柔柔弱弱,那純潔無邪的鳳連的?
得了吧,坑誰呢!夜景擺擺手,嗤笑了一聲,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太史令看著女皇陛下這表情,還想開口說什麼,卻只聽得屋裡頭的動作聽了下來。
那男子的喘息,那女子的嬌吟,那吱嘎吱嘎?lián)u曳的木牀。
很顯然,是夜景方纔那尖叫聲打擾了屋內(nèi)兩人的動作和聲音。
“門外是何人?”一道男子的聲音從屋內(nèi)蔓延開來。
這聲音透著一股慾求不滿的火花味道,還有一股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對於夜景自然不陌生一一鳳連王爺。
聽到這聲音,夜景無疑是驚訝大於任何的。
這貨斯斯文文,看起來瘦瘦弱弱,而且今天早上纔剛受了重傷,那累累傷痕的,連走路都是牽強的,更別說是這種苦力野蠻的動作了。
夜景嚥了咽口水,突然有一種當(dāng)小賊被主人現(xiàn)場抓了個正著的趕腳,她想轉(zhuǎn)身溜走,腳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得走不起來,更擡不起來。
屋內(nèi)之人沒有聽到回話和門外的動靜,不由再次出聲問道:“門外何人?”這話語含著一股濃郁的凌厲之氣。
那女子嚶嚀了一聲,隨即啊的一聲似乎驚恐出聲。
“鳳連王爺,是微臣和…和女皇陛下…”太史令拱手,小聲地道。
這話一出,屋內(nèi)都靜了靜,那女子又驚訝小聲說了一聲什麼。鳳連王爺也低聲說了什麼,隨即那女子沒了聲音。
四周雖然寂靜,可兩人的聲音都是故意壓低了的,所以,即便夜景豎起耳朵也什麼也沒聽到。
下一秒,鳳連似乎站起身,穿了衣裳,落地。那步子漫不經(jīng)心地。
“皇姐也來了?”那聲音又恢復(fù)了一貫的無邪純淨(jìng)。
夜景靜靜地站著,那雙眸視線渙散似乎在想著什麼,一言不發(fā)。
太史令看了看那一言不發(fā)的夜景,有些茫然。隨即小聲地喚了一聲:“女皇陛下…女皇陛下,鳳連王爺在喚您呢。”
夜景眨了眨眸子,睫羽上下翕動,那臉上還帶著若有所思,隨即她擡起頭,視線直直地盯著屋內(nèi):“敢問鳳連皇弟,你屋內(nèi)的女子是…”
屋內(nèi)靜默了一片刻,隨即只聽鳳連淡淡地一笑,“自然是連兒的通房丫頭了,難道皇姐對連兒的通房丫鬟也感興趣了?”
夜景擡起頭,緩緩地擡起腳,朝緊閉的屋內(nèi)緩緩走去:“是通房丫鬟嗎?”
話尾上揚,半信半疑,滿是不確定。
“自然是通房丫頭了?!兵P連點點頭,一臉肯定。
夜景腳步依舊,步子細(xì)碎,朝緊閉的屋內(nèi)緩緩走去,那心底的疑惑還未消散。
屋內(nèi)靜了靜,正當(dāng)夜景手?jǐn)E起,要將門推開時,門卻被人從裡面推開,隨即一身寬寬鬆鬆月牙袍衣裳的鳳連出現(xiàn)在了夜景眼前。
“皇姐如此唐突,若是連兒還未穿好衣服呢?”鳳連嘟起紅脣,那清雋的輪廓還帶著幾分未退的紅暈,話語三分無辜。
“這不是已經(jīng)穿好了,什麼尷尬都沒有嗎?!”夜景絲毫不害臊地看著鳳連,那寬寬鬆鬆的衣裳胸膛上還帶著一些紅色抓痕,看著十分曖昧。
鳳連一時語塞,站在門口,手還擱置在門上未曾離開。任由門外的涼風(fēng)將他的月牙袍撩起,將他的墨發(fā)垂得凌亂。
“咦,皇弟的通房丫鬟呢?”夜景突然踮起腳尖,從鳳連的肩頭望去。
可鳳連卻走上前一步,將夜景那東張西望的腦袋遮擋住。
“小丫頭片子害臊了,女皇陛下還是別看了?!兵P連笑容淺淡,澄澈大眼眸撲閃著光芒。
“既然是害羞,那就更得出來見見朕了,朕好教教她不害臊厚臉皮的絕招?!币咕耙嗳恍χ?,話語說得一派的理所當(dāng)然。
“皇姐似乎,不相信連兒?”鳳連突然看著夜景,開口,那臉上帶了幾分委屈。
“是鳳連皇弟不相信朕吧?”夜景無辜地挑挑眉頭,眨眨眼。
兩人對視著,眸底散發(fā)著寒光,氣勢相當(dāng),不分伯仲。
門口的太史令和四名守門侍衛(wèi)看見這兩位王者敵對的陣勢,不由擡手擦擦額頭汗跡,心裡頭悲慼地喚了一聲。
這時,屋內(nèi)突然走出了一位妖嬈嫵媚的女子,那女子只著了貼身的大紅色肚兜還有褻褲。
那身子玲瓏,那步伐也勾人心神,她眼尾還帶著淡淡羞澀紅暈。
“參見女皇陛下,不知女皇陛下光臨,怠慢了女皇陛下,請女皇陛下恕罪。”女子彎身,對著夜景一福禮,畢恭畢敬。
“女皇陛下,這便是連兒的通房丫頭。”鳳連轉(zhuǎn)過身,輕輕一笑,看著女子的眼中滿含情意。
只是在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鳳連臉上分明寫了一種震驚有餘和安心。
夜景雙目犀利地打量著這女子,看著一切都理所當(dāng)然,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方纔聽著那女子的嬌吟她便感覺怪異,當(dāng)聽到那女子的尖叫之後,她便覺得那聲音是輕輕的。也就是她那個孃親生病的婢女。
但是她也不是特別肯定。因爲(wèi)對於輕輕,她這個貼身婢女,她纔剛剛認(rèn)識一天,還未完全的熟悉瞭解。
“皇姐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對連兒的女人有看法意見?”
夜景眨了眨眸子回過神,隨即淡淡笑著,“朕只是覺得你這婢女長得,真美!挺美!”
“女皇陛下過獎了。”女子嬌羞地答道,那臉上分明是驕傲嘚瑟。
“不過,比起朕來,還差得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