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話落下,八名侍衛(wèi)們加快了趕路的速度。腳步輕快,健步如飛,不費一絲力氣。
而玄奕聽著自家殿下那愈發(fā)不淡定的聲音,又聽見女皇陛下那各種鬧騰。眼底浮現(xiàn)一絲詫異。
難道殿下對女皇陛下是,有了感情?
雖然殿下與女皇陛下並非真的是叔侄關(guān)係,可在外人眼裡,在老百姓眼中,他們就是親叔侄啊,無人能改變的。
若是殿下真的要與女皇陛下在一起,有點兒困難!
且不說百姓們怎麼樣,官員朝臣們怎麼樣,掌管皇室族譜的幾位老太傅會不會答應。就單單拿女皇陛下本人來說。女皇陛下那如此厭惡,如此挑釁殿下的姿態(tài),女皇陛下估計對殿下也沒男女的意思。
就算攝政王殿下要任由女皇陛下鬧騰,可這萬一一個不小心,女皇陛下太過鬧騰,太過作死,而殿下又把持不住脾氣,然後伸手傷了女皇陛下,可咋整?
玄奕想了想突然覺得很不可思議,透過薄紗與攆轎窗口的一瞇瞇細縫,玄奕瞄到了攆轎內(nèi)那相擁的兩人。
看見了有些似乎滿足的女皇陛下跨開退大刺刺地靠在自家殿下身上,似乎在攝取殿下的體溫。而自家殿下則一臉緋紅,隱忍狀態(tài),一貫愛乾淨的殿下,此刻的額頭竟然冒著密密麻麻汗跡。這是隱忍得難受的後果。
玄奕看著攝政王白皙額頭上那浮起的青筋,那緊緊捏成拳頭的手,還有那皺眉緊緊閉著的鳳眸,彷彿能體會到自家殿下的心情。
女皇陛下若是跟自家殿下在一起,可有得罪受咯!自家殿下內(nèi)力深厚,體力勇猛,至今卻還是個老處男,一旦開葷的後果,難以想象!
玄奕倏然有些同情,有些慶幸,又有些難耐的激動。同情的是女皇陛下日後的慘狀,慶幸的是殿下終於找著了喜歡的人不用一輩子當老處男了,激動的是女皇陛下和攝政王殿下兩人好像在發(fā)展激情啊!
而坐在攝政王大腿上的夜景緊緊地貼近攝政王的脖頸和鎖骨攝取了冰寒體溫後,體內(nèi)的燥熱倒是減少了一些,酡紅的臉蛋兒也漸漸轉(zhuǎn)爲緋紅。
那冰涼的肌膚傳來淡淡冷魅的氣息,夜景覺得很是好聞,於是忍不住把臉埋進那肌膚,磨蹭了兩下。又有些懵懂地伸出舌頭舔了兩下。
這一舔,舌頭滿是冰涼。卻無滋也無味,她有些嫌棄地吐吐舌頭,鼻子也隨之皺了起來,但是不可忽視的是舌頭的冰涼感漸漸地蔓延至全身心,使她一瞬間得到了緩解,滿足地呼出一口氣,然後嚶嚀了一聲。
而攝政王被那溼潤的物體一舔,只覺渾身酥麻,失去了力氣,意識也微微渙散混沌。他後背抵到了寶座椅背靠下,
隨即,睜開鳳眸看了看還在自己懷裡蠕動撒嬌的夜景,這一垂下頭,那一頭柔順墨發(fā)的淡淡清香撲入鼻尖,含著一絲花香。
他眸色暗了暗,眸底浮動著動情色彩,連那緊抿的脣也有了一絲鬆動。
“乖。”隨即他伸手,有些僵硬地撫摸上夜景的發(fā)頂,那一貫冷冽的眸子竟然掠出淡淡柔情。
他話語依舊暗啞,卻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寵溺。
“不要,不要…”正安詳靠在鳳今脖頸上的人卻倏然扭動身軀,臉上的酡紅愈發(fā)紅。
鳳今淡淡蹙眉,眉宇間掠出一絲疼惜,他伸手,大掌在夜景的背部一下又一下,來回地順著,試圖按耐住她的躁動,也試圖讓她安靜下。
“殿下,女皇陛下已經(jīng)是心急火燎,估計忍不住了。若是再不給女皇陛下找一個男人,或者把女皇陛下體內(nèi)的媚藥氣流催出來的話,女皇陛下可能性命堪憂。”玄奕有些焦急地說道。
找個男人?攝政王聽到這句話,狹長鳳眸底頓時浮現(xiàn)一絲危險氣息,他那隻替夜景順著背的手倏然轉(zhuǎn)了一個弧度,伸手,緊緊將夜景抱在了自己懷裡,手捏得發(fā)緊。
他冷冷又霸道地道了句:“孤不許!”
玄奕伸手一拍上自己的額頭,他怎麼也作死了呢。明明殿下對女皇陛下有意思,他還讓殿下給女皇陛下找一個男人,這不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麼!幸好現(xiàn)在殿下也無暇顧及這些小事情。
“到府邸還需要多久?”鳳今騰出一隻手撩起了一小塊攆轎窗口的薄紗。
“稟殿下,大概還需要一炷香的世間。”玄奕小聲地答。
“去清泉湖。”攝政王倏然開口。
八名暗衛(wèi)聞言,轉(zhuǎn)了個方向,又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嗚嗚嗚,我熱!我要去泡溫泉!”夜景突然嘟囔了一聲,身子又開始不安分地扭動,直直地從攝政王的大腿上滑下來,正當屁股要著地面時,攝政王及時地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才防止了她會掉落攆轎地面的下場。
攝政王兩隻手臂將夜景勾攬在懷裡禁錮住,不容許她有一絲掙脫反抗的機會。
“泡溫泉?”攝政王回想著夜景的話語,絕美的面上閃過若有所思。
玄奕也微微愣了愣,隨後才拱手答:“稟殿下,這泡溫泉便是步塵大師說的,同一個水池裡面,男女老少共浴。類似於一起洗澡。”
語畢攝政王鳳眸掠出淡淡寒氣,他又伸手勾緊了夜景的腰肢,含著霸道性,似笑非笑地開口:“敢給孤出去找野男人?”
外頭的玄奕忙不迭地搖搖頭。女皇陛下肯定敢。女皇陛下此時此刻對您啥心思都米有啊!
只聽得攆轎內(nèi)傳出一聲幽涼暗啞的聲線,“試試看孤會不會打斷你狗腿!”
沒得到緩解身子又被禁錮住的夜景五官扭曲得難看,她在攝政王懷裡使勁扭動著身軀,可攝政王將夜景往懷裡一塞,將她整個人都能包裹住。所以夜景的扭動和鬧騰,對於攝政王來說不過是一隻螞蟻在撓癢癢罷了。
孰輕孰重,也完全看攝政王本人的心情了。
“忍忍,就快到了。”攝政王似安慰地道,“待會孤就給你解毒。”
夜景撅著嘴角,嗯了一聲,也漸漸安靜下了躁動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攝政王那句話的作用,亦或者是攝政王那隻緊緊摟著她的有力的臂膀傳達給她的安定。
“殿下,到了。”外頭傳來玄奕輕聲的呼喚。
攝政王嗯了一聲,隨即將趴在他肩膀上閉目一動不動的夜景抱出了攆轎外。
由於夜景是垂在鳳今肩頭睡覺的,所以夜景那胸前撕扯掉的風光並沒有暴露在衆(zhòng)人視野中。
而攝政王就如同在抱著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一手緊緊地環(huán)住她的大腿。
玄奕會意,趕在攝政王出攆轎時,撩起了攆轎前的薄紗,當看到那一動也不動,氣息微弱的女皇陛下的臉蛋兒時,驚恐地睜大眼,“殿下,您快帶女皇陛下去解毒吧,女皇陛下恐怕?lián)尾蛔×耍 ?
語畢,玄奕只覺眼前掠過一股淡紫色強勁的風,眼前已經(jīng)不見了攝政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