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曉亦儘管掙扎,但是卻依舊被兩個侍女扭送進了轎門,凌鬆此時駕馬過去,低沉說道:
“別給臉不要臉,以前的帳,我們慢慢再算!”語氣清冷,那裡有半點即將新婚的夫妻,那樣子倒是與不共戴天的仇敵,沒有絲毫分別,不過這也不奇怪,因爲他們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我一定要殺了你!”南宮曉亦同樣臉色鐵青,但是渾身真氣被封,卻讓得她絲毫不能動彈,只能惡狠狠的盯著凌鬆。
“哈哈……嘴上逞能又有什麼用?今**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我的掌心!哈哈……”凌鬆囂張笑道。說完拽著馬繮,駕著馬向前開路,迎親部隊就要緩緩前進。這個時候唐飛終於坐不出了,再不出手,那麼就只能後悔終生了。
“慢著!”
唐飛一聲咆哮,已經(jīng)一步踏前,攔住了南宮曉亦的婚轎,此時他的氣勢沒有半分的保留一下震盪出來,幾個不過靈師境界的轎伕當場被唐飛這一聲大喝震盪昏了過去,倒向了一邊,其餘修爲低於上靈師的人也是紛紛倒退,只感覺耳膜吃痛,被嚇得不輕。
“是他!”南宮曉亦一聽這聲音就辨別出來了,淚水猶如泉涌一下流了出來。
“他終於還是來找我了……可是又能改變什麼?來此不是白白送了性命麼?”南宮曉亦心裡剛剛纔泛過一道欣喜,忽然又是一陣的絕望,恐懼。
“你是何人,膽敢攔我神風將軍府的花轎!”兩名護轎的兵總一聲大喝,看唐飛來者不善,此時已經(jīng)拔出了腰間佩戴的長刀,對著唐飛怒目喝道。
“滾!”唐飛看都不曾看他們一眼,不過兩名初晉靈王的小嘍囉他還真沒放在眼中,只一聲大喝,體內(nèi)氣勢一下壓迫而去,二人就接連退後了三四步。
“有意思……”外邊一大羣看熱鬧的人哪知道這又是哪一齣,不過有好戲看他們自然歡喜,這種事情可是飯後的不二談資。
“什麼東西!連我凌家的花轎你都敢攔!”跟著凌鬆一起前來娶親的還有著凌家的一些年青子弟,雖是旁系,但是卻個個都是靈王強者,此時一步跨出,五人的氣勢匯成一道居然堪堪抵住了唐飛的威壓。
“凌家就你們這樣的膿包也想取南宮家的人!”唐飛冷笑,五人能夠有著靈王境界的修爲看來在凌家還有些地位,這樣的有生力量,最是唐飛喜歡打擊的對象,這些可不比剛纔那些無關緊要的小嘍囉。
“大膽!”五人在凌家雖是旁系,但是終究是神風將軍府的人,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此時卻被唐飛如此一番呵斥,當下大怒,一道道強橫的氣息不斷沖天而起,齊齊對著唐飛壓蓋而過。
唐飛冷笑,卻不動手,這個時候轎內(nèi)的南宮曉亦卻是大急,她與唐飛離別的時候,唐飛還只是一個初跨入修煉行業(yè)的菜鳥,現(xiàn)在雖然時隔兩年,有如何可能與神風將軍府的靈王強者抗衡,當下顧不得其他,一下攀開轎簾衝了出來。
“你不該來的!快走!”南宮曉亦滿是焦急的聲音傳來,唐飛終於回過了頭,看著南宮曉亦滿臉的淚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被敵人逼成這個樣子也就算了,還被自己家裡的人逼,倒是苦了她了,難怪她在分離的時候?qū)ψ约赫f了那麼一番話。
“不,我應該來的,我要帶你離開!今日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就算是神來了,我也照殺不誤!”唐飛的語氣雖然滿含殺意,但是看向南宮曉亦的眼神卻滿是憐愛。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帶的她走!”冷冷的話語生生打斷唐飛的話,唐飛回過頭,凌鬆卻是一臉怒意的盯著他,他雖然對南宮曉亦並無什麼愛戀,但是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果讓一個陌生男子劫走了南宮曉亦,那他神風將軍府的臉面可就丟大了。
他並未認出唐飛就是當日在林中擊殺了他弟弟的罪魁禍首,兩年的時間已經(jīng)讓唐飛的長相發(fā)生了變化,不光是臉,就是身體都有了極大變化,非經(jīng)常與之打交道的人不能認出。
他的話音尚未落下,那邊五個凌家的旁系子弟已經(jīng)攻到了身前,唐飛臉色一冷,對南宮曉亦報以一個放心的微笑,雙手一伸,兩道雄渾的掌力一下被其打出,凌烈的掌力讓得所有人的臉色都是變幻起來,那攻到身前的五人更是臉色難看,此時他們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下陷入兩難境地。
不過唐飛可沒這麼多顧忌,他們這麼一愣神,卻讓得他們連最後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對於神風將軍府的人,唐飛可沒有半點好感,手一伸,狂霸的掌力宛若蛟龍一般,一下對著五人席捲而去。
血光崩現(xiàn),最先一人首當其衝,身體化作一團血霧一下爆裂開來,驚得那原本靠近過來看熱鬧的行人一下慌了神,接連退後了好遠。
“混蛋!”終於凌鬆的臉色也變了,原本他雖然懷疑眼前此人膽敢來搗亂必定還有幾分這本事,但是卻沒料到對方出手如此乾脆,居然絲毫沒有顧忌,一出手竟然已經(jīng)讓自己這邊傷亡了一名靈王強者!
損失一名靈王強者當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臉面可就d丟大了,日後坊間的傳聞必定是三人成虎,讓整個神風將軍府都會顏面盡失。
南宮曉亦的臉色此時也是大變,她卻也沒有料到唐飛此時居然已經(jīng)成長到了這般地步,一出手就已經(jīng)讓得一名靈王強者送了性命。
儘管如此她依舊沒有認爲唐飛真的有本事能夠帶她走,更多的還是對唐飛安危的擔心,此地唯有她一人知道了唐飛的真正身份,知道他一旦落入神風將軍府手中必定是百死無生。
“小心!”見到那凌鬆也矜持不住一下出手,南宮曉亦不由得失聲喊了一句。
“哼!”凌鬆怒急,手中同樣是凌烈一掌,對著唐飛一下拍了過去。唐飛卻看也不看一眼,手中雙掌掌力相交,接連四道慘叫之聲響起,原本被他困住的四個凌家旁系子弟一下全部死於非命,出手之狠毒讓得圍觀衆(zhòng)人都是毛骨悚然。
唐飛自沒有半分愧疚,當初神風將軍府的人追殺他的時候可是讓得他狼狽異常,更何況現(xiàn)在也是這些人想要取他的性命在先,這也怨不得人,真要怨的話也只能怨他們技不如人。
凌鬆心裡驚怒交加,對方殺人不眨眼,以前都是自己這般做法,今日不想反被別人如此對他,他有如何不怒?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jīng)接連斬殺了他方五位靈王強者,他又如何能不驚訝,心裡不禁暗暗猜測著這南宮曉亦又是何時結交了這等高手,同時對唐飛的身份也開始臆測起來。當然他絕對不會想到眼前這個殺人如收麥子一般的人物居然就是當日在原始森林中雨南宮曉亦在一起的唐飛。
砰的一聲,凌鬆一掌落下,唐飛絞殺了其餘四人,隨意回拍了一掌,二者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一起,雄渾的掌力頓時蓬的一聲炸裂開來,讓得大地一陣震顫,若不是整個帝都下面都佈下了堅固的大陣,此時二人的撞擊只怕足以將整片地區(qū)全部夷爲平地。
“果然有些門道,難怪如此囂張!”凌鬆臉色清冷,泛著殺意的眼睛直直盯著唐飛,早已經(jīng)將唐飛劃入了必死名單。
今日若是不斬殺了此人,只怕日後神風將軍府就要淪爲笑柄了,這種情況,他絕對不允許。
咻!一柄彎刀一下出現(xiàn)卻並不是先前那一把,這一把明顯比那一把強了不止一分,看來是因爲兩個孫子死了一個,讓得凌戰(zhàn)將他確定爲了繼承人,家族自然對其全力培養(yǎng)。
見到對方一下祭出了武器,唐飛也懶得跟他耗,他近日來倒是不是爲了報仇的,而是爲了救南宮曉亦脫困的,手中黃金弓一下祭出,拉弓一箭便射了過去,璀璨的光箭讓得凌鬆的臉色一下大變,容不得多想手中彎刀連忙對著這道光箭磕了過去。
那邊唐飛卻是一把抱住南宮曉亦飛了起來,一股靈氣灌輸而入,強行破開體內(nèi)封印,南宮曉亦的修爲開始慢慢恢復。
“是他麼?”
南宮曉亦心中此時忽然泛過一絲不真實的感覺,當初那個纔剛剛踏足修煉界的少年已經(jīng)成長到了這種地步麼?一出手毫不費力,五名靈王強者就死在了他的手裡,南宮曉亦自問自己都不曾有這般實力。那可是五人聯(lián)手啊,可不是各個擊破。
“我說過,今日沒人能夠逼得了你?!碧骑w臉上一笑,一如當日在原始森林中那般陽光,無邪。
“放開她!”就在此時南宮家的幾位長老卻是趕了出來,見到地上四具屍體,以及那半空中正在狼狽不堪,堪堪崩碎了那道光箭的凌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要我南宮家搗亂!”大長老修爲不弱此時一聲吼出,唐飛已經(jīng)判斷出此人只怕已經(jīng)半隻腳踏足了靈尊境界,距離那真正的靈尊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遙而已。當然這看似一步之遙的距離,有的人窮極一生卻依舊無法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