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七夜沒有回來?而且交界處再次發(fā)生混戰(zhàn)?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冥王現(xiàn)在忙著修煉吞噬,瘋狂的想要突破,應該不會有動作纔對?!?
魔族大殿之上,結(jié)界日漸衰弱。魔族的氣息受到碧水寒潭毒水的影響,變得越來越冰寒。普通的魔族已經(jīng)出現(xiàn)受不了的態(tài)勢,越來越惡化。
“回稟神皇,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七夜將軍帶著屬下等一隊人馬前往交界處巡查,但是中途將軍好像感應到什麼,於是很快就離開,一直沒有回來。”
這名將士單膝跪地,繼續(xù)說道:“屬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但仍然沒有見到七夜將軍回來,所以心中很不安,這才趕回來向神皇稟報?!?
轉(zhuǎn)過身,藍兒身穿紫金戰(zhàn)甲,隨時處在備戰(zhàn)狀態(tài)。雙手緊握,發(fā)出咯吱的聲音。俏臉陰沉之極:“七夜乃是我魔族第一大將,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意外……”
其實藍兒已經(jīng)試過了,不管用魔族的何種秘法,就是無法感應到七夜的氣息。她越發(fā)的不安。特殊時期,如果失去一員大將,後果是很嚴重的。
只是金翅神皇並沒有料到,七夜居然敢直接跳入黑水之中。趟過黑水,消耗了他全部的力量,所以才感覺不到半點氣息的。
“好了,不管怎麼樣,你們必須將七夜給本皇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那麼你們也別回來了!”五行守門人那邊還沒有消息,魔族絕對不能再出亂子。
將士離開,藍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呼呼……多事之秋,一大堆的麻煩都被我攤上了!唉……”癱坐在王座之上,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亂麻一團。
“你在擔心?是不是覺得局勢越來越混亂,看不見希望?是不是認爲,冥界與魔界也就這樣了?沒有辦法解決,再這樣拖延下去也是徒勞?”
淡淡的聲音傳來,睜開眼,只見趙天翊緩步而來。臉色平靜,波瀾不驚。殘影一閃,在藍兒的面前站定:“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知道嗎?”
四下無人,藍兒站起身,不顧一切的撲在趙天翊的懷中:“爹爹,我很害怕!說實話我真的很害怕!我沒想到魔族會變成這樣,也更沒想到冥王會這樣?!?
輕柔的拂過藍兒的髮絲,趙天翊任由她在自己懷裡流淚。說到底在魔族之中,她也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突然之間承受如此大的責任,要她怎麼適應?
“好了好了,我不是說過,一切有我嗎?不要太過緊張,將你的心放鬆。繼續(xù)這樣下去,你那根弦會崩斷的。放心,一切交給我好嗎?”
這不是單純的安慰,這是趙天翊的真心話。雖然只是契約上的父女,但是趙天翊覺得嗎,自己也有責任站在藍兒前面,爲她擋下所有荊棘。
掙開父親的懷抱,藍兒定了定神,收起撒嬌的神態(tài):“爹爹,我是不是太脆弱了?這點坎坷都過不了,以後怎麼獨立管理這整個魔族?”
溫柔的擡手,拂過藍兒的臉頰。但就在這時候,一道高喝之聲突然傳來:“趙天翊,你在幹什麼!”轉(zhuǎn)頭,只見武清妍冷冷的,憤恨的盯著二人。
見此,趙天翊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眉頭一蹙,但卻並未回到。武清妍疾步上前,指著藍兒:“你們剛纔在幹什麼?趙天翊,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另一邊,魔族的軍隊一邊防禦著冥軍的突襲,一邊尋找七夜的下落。後者當然還不知道魔族之中發(fā)生的事,因爲他與祁霖同時昏迷,才幽幽轉(zhuǎn)醒。
“我們怎麼了?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了?”祁霖率先開口,她的臉上還帶著蒼白之色,明顯氣息還沒有恢復。七夜也在調(diào)息之中,都還在虛弱階段。
四周一掃,他們居然還在兩個領(lǐng)域的交界處:“我們剛纔似乎昏迷了,還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對了,我問你是誰,你還沒回答我?!?
七夜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勉強站起身:“我發(fā)現(xiàn)你挺執(zhí)著的,我們昏迷,差點被發(fā)現(xiàn),你一點也不在意。一醒來居然還在糾結(jié)我是誰?”
“在下乃是魔族第一戰(zhàn)將,七夜魔將。你不知道我,但是我可知道你。金輪王的唯一血脈,與趙天翊還認識,甚至有些關(guān)係。你到魔族的目的是?”
俏臉一變,祁霖欺身上前:“你是七夜魔將?難怪你有實力趟過黑水??磥砦疫€是比較幸運的,逃出來第一時間就遇上你!”
接下來,祁霖將冥王殿發(fā)生的事都一一說了一遍。爲什麼會相信七夜?因爲就算是騙她,也沒必要花那麼大的代價,陪她一起趟過黑水!那可是要人命的!
“你說什麼,魔族之中可能有內(nèi)鬼?你怎麼斷定?”
聽到這裡,輪到七夜的神色變幻。魔族之中怎麼會有內(nèi)鬼呢?他是所有將士的統(tǒng)領(lǐng),所有魔族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你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
糾結(jié),祁霖現(xiàn)在也頗爲著急:“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現(xiàn)在也只是懷疑。不然爲什麼冥王對趙天翊的消失絲毫不在意,而且似乎還了如指掌?”
七夜不是笨蛋,細細想來,冥界突然如此平靜,一直沒有對魔族有所動作,這其中一定有蹊蹺。但是身爲魔族的將軍,他本能的不願意相信。
沉默,一直沉默。七夜仔細的回想著祁霖的話,好半晌之後轉(zhuǎn)頭死死地盯著她:“你拼了命,不惜兩敗俱傷要趕到魔族,就是爲了告訴我們這個?”
搖搖頭,祁霖嚴肅的說道:“你怎麼還不明白?你知道三大寶物嗎?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手上能掌控的是什麼?!?
“好,我相信你,現(xiàn)在我們就趕回族內(nèi),一切等天翊與神皇商議之後再做決定。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輕率當做兒戲!”
話音落下,一把拉著祁霖就欲往魔族趕去。但是就在他們走出不到兩百米的時候,身形突然一頓,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一步步的退回來。
“呵呵……二位,商議得不錯??!這是要急著趕回去報信嗎?只可惜似乎沒那個機會嘍!我本不想這麼快動手,但是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那就只好說聲對不起嘍!”
瞪大雙眼,七夜冷冷的盯著突然擋在面前之人:“呵呵……看來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也好,不用我們費心思去猜了!看來你是故意放我們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