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回書殿前太尉洪信不滿江西龍虎山信州上清觀道人欺瞞,強開鎮魔殿,放出魔君一百零八,並且將鎮魔石一角擲出,恰好一陣邪風吹來,這石塊便讓好漢一刀落王楓命喪黃泉。
大盜化名喬司落戶山東鄆城,做了老爺,娶妻生子,開枝散葉,或許是壞事做了不少,雖然妻妾成羣膝下卻無一兒半女,眼瞅著年近花甲,只好散盡家財鋪橋修路,博個喬大善人之名。
話分兩頭。
公元二零一七年,太平洋某島國發生內亂,槍炮轟鳴,人仰馬翻,華夏某三棲利劍特種大隊奉命執行撤僑任務。
利劍特種大隊又分三小隊,每隊十二人,每小隊分A、B兩組,而喬洋正是利劍特種大隊尖刀A組小組長。
六人奉命執行穿越火力封鎖區進入交戰中心營救困在某酒店內的華夏國八人。
六人交替行進,火力交叉合理,在煙霧的封鎖下順利進入被困酒店,找到被困人員,正欲撤出卻發現酒店內涌入不少反對派的士兵,原來交戰雙方正在進行巷戰,反對派大部人員還在城外,城內反對派獨木難支,於是漸漸的涌入酒店內,與正在撤出的喬宇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反對派殺紅了眼,直接就開了槍,喬洋幾人反應迅速保護人質撤入掩體並且還擊。
“通訊員,聯繫劍柄,說明情況,讓劍柄對政府施壓,避免政府軍對酒店進行覆蓋式轟炸,另外讓劍柄派出支援力量在外圍接應人質撤出。
爆破組,炸燬電梯,後撤找到酒店薄弱環節進行定向爆破炸出缺口。
狙擊組佔領制高點,對反對派武裝的重火力進行絞殺。
突擊組,跟著我與敵人正面接觸,壓制在一樓樓道口,務必不能放一人突破,明白嗎?”喬洋有過人的臨場戰術指揮能力,迅速的安排好了各項作戰任務。
然後喬洋和突擊組馬來劍兩人將百十人死死壓制在了一樓樓道口,這是以多打少重要的一點,狹窄的地方可以有效的拉進數量上的差距,唯一不足的是彈藥攜帶不允許兩人堅持更長的時間,現在只能等待爆破組炸開缺口。
“神勇劍。穿楊劍彙報,又有一批反對派武裝進入酒店,而且攜帶重火力武器,請撤出二樓樓道口。”狙擊小組彙報了發現的情況。
“神勇劍收到。穿楊劍你們務必拖延時間,搶先擊斃重火力武器使用者,爲轉移搶出時間。”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話音剛落一聲沉悶的槍聲聲想起,一個扛著肩扛式火箭筒反對派武裝人員應聲倒地。
“神勇劍。這裡是開山劍,收到回答。”
“神勇劍收到。請講。”
“三樓西南角炸出了缺口我們正在轉移人質,需要時間。”
“給你們2分鐘,完畢。”
“收到,完畢。”
“穿楊劍,給你們兩分鐘,三樓西南角有缺口,迅速去掩護人質轉移。”
“收到”
“大哥,兩分鐘?我們的彈藥可能支持不了那麼長時間。”跟在喬洋旁邊的是突擊組的馬來劍,兩人在戰場是上下級的關係,可是他們是一母同生的親兄弟,馬來劍真名喬宇。
“沒關係,彈藥用光之後,上刺刀白刃戰,務必拖延時間。”說完喬洋深深的看了自己兄弟一眼,因爲他知道,如果要保證人質可以順利撤出,必須留下最後一人斷後,這也是喬洋還留下一顆手雷的原因。
槍聲漸漸稀疏,樓下反對派知道神勇劍喬洋和馬來劍喬宇兩人已經沒有彈藥了,開始向上衝鋒。
因爲是境外作戰,兩人使用的是AUG?,極適合巷戰,但是並不能搭配刺刀,所以沒子彈後兩人將槍背在身後,從小腿處抽出了03式軍用多功能匕首,純合金打造,堅硬非常,血槽極深,近身戰可以讓敵人迅速失血從而失去戰鬥力。
兩人剛剛抽出匕首,就見反對派武裝人員衝了上來,率先上來的是個身高約莫2米左右的黑人大漢,看見兩人愣了一下。喬洋可不會失去這樣的機會,匕首向前一捅正中大漢前胸,雙腳一蹬,匕首應聲而出,一股血箭噴涌而出,大漢失去重心向後倒去,連帶撞翻好幾人。
反對派武裝分子並沒有被嚇倒,還在不斷的往上衝,短短一分鐘,兩人鼻尖早已經見了漢,這是生死搏鬥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否則一個失誤就可能送命,短短的兩分鐘卻遙不可及。
殺了一個,下一個又衝了上來,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神勇劍。我是開山劍,人質已經安全轉移,你們可以撤退。”
“呼,好。”喬洋簡單的說了一句,順手一刀結果面前的敵人,左手拉住喬宇向後推去。
“大哥?”喬宇正在搏殺,被喬洋拉在後面。
“人質已經轉移你先撤,我殿後。”
“不行。大哥留你在這裡就是送死,要撤一起撤。”喬宇死戰不退,但是喬洋知道,如果兩人一起退,後背就會留給敵人,如果敵人衝上來開槍,那麼誰也走不了。
“馬來劍,服從命令,我讓你撤退,我掩護。”
“是。”這一個字縱然充滿了不甘很不捨可是軍人必須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喬宇滿含熱淚的決然轉頭而去。
喬洋頓時壓力頓增。
不知怎麼回事,喬洋感覺後腰一涼,知道自己受傷了,看著消失在拐角的喬宇,喬洋欣慰的笑了。
“兄弟,照顧好爸媽”喬洋拉開了最後一顆手雷的保險栓。
隨著轟的一聲,喬洋感覺到自己好像並沒有死,而是在什麼地方漂浮著,溫暖的感覺漸漸包圍了喬洋,意識逐漸失去了。
與此同時,山東鄆城,喬府。
“老爺,門外有一道人求見。”
“不見不見。”喬司最近正因爲無後的事情心煩,哪裡顧的上見什麼道士。
“但是老爺,這道士說如果您不見他,將來會失去天倫之樂。”管家趕忙說道。
“哦?來人這麼說的?”
“是的,老爺。”
“好吧,把他帶到大堂。”
大堂內,喬司見到了這個老道,骨瘦嶙峋,衣衫襤褸,活脫脫一個乞丐。
“你這道士,莫不是來拿某家尋開心?”
“喬老爺息怒,貧道此次貿然來訪,是爲喬老爺送子。”
“哦?你要是能滿足我的心願,任你開價,如若不能,當心你的身家性命。”
“無妨無妨,喬老爺記住貧道接下來說的話,喬老爺只要攜帶任意一個家眷去往東京大相國寺,便知分曉。貧道去也。”
正當喬司考慮老道的話是真是假的時候,一分神老道便不見了蹤影。
也罷,死馬當做活馬醫,就去一趟那東京大相國寺罷了。
思前想後喬司還是帶上了自己的原配夫人,縱然垂垂老矣,但終究還是原配。
喬司一行數十人日夜兼程趕到東京城,不愧爲當時世界的經濟文化中心,繁華程度首屈一指。
“老爺,前面路堵上了。”突然,管家停下了馬車。
“何事?”喬司馬車上坐了一路早已不耐煩,於是下得馬車來,推開擁擠的人羣看到有四五個人正在圍毆一個,當中有個漢子,舉著板凳大罵道“你這瞎了眼的潑皮,也不問問這東京城內,你高二的大名,竟敢和老子要錢?大爺在這東京城內吃飯就沒有付過錢,給我打。”說著手中的板凳就將砸了下去,喬司正待阻攔,卻見一中年漢子單手就將板凳托住,任憑高二如何使勁都落將不下去。
“你是何人?竟敢管著閒事?活的不耐煩了?”高二看這人似有功夫在身,也不敢託大,想著先問清來由再做計較。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進是也。”
“王進,莫不是那東京教頭王進?”喬司下意識脫口而出。
“好漢饒命。”高二聽見是個教頭,頓時沒了脾氣。
你這潑皮,天子腳下,竟敢當街呈兇,饒你不得,說著三拳兩腳將那高二打了個兩眼青黑,鼻青臉腫,最後讓官家帶走了。
喬司本想結交此人,但著急前往大相國寺便沒有多說,待得圍觀人羣散去,也徑自去了大相國寺,說來也巧,從相國寺出來(喬司夫人本名姓李)李氏吵嚷著要吃西瓜,西瓜一下肚,李氏疼得死去活來,找個大夫一把脈發現是喜脈,這可把喬司高興壞了,自己已年近花甲,李氏也五十有三,總算給喬家有了後,一行人匆忙趕回山東鄆城,暫且按下不提。
再說那,高二因爲當街行兇被杖脊二十發配淮西投靠了當地開賭坊的柳世權,就這樣過了三年,恰逢哲宗皇帝大赦天下,高二就盤算著回東京,於是柳世權就介紹他去了自己的親戚家,開酒樓的董將仕,董員外聽說高二曾經乃是東京城的潑皮,本不想留他,但礙於柳世權的面子,不能趕走他。
高二就住在了董員外家,過七八日的光景發現此人遊手好閒便一紙薦書將高二送到了蘇小學士的府上,蘇小學士也不願留他又將他介紹給了小王都太尉府,從此這高二就留在小王都太尉府做了一個雜事的門子。
一日,太尉邀請小舅端王來府上做客,這端王卻看中了府上的一對玉獅子,太尉承諾明日差人送到端王府上。
第二日,高二受太尉府差遣將玉獅子用黃羅布包了送到端王府邸,恰逢端王與手下正在蹴鞠,高二本是蹴鞠高手便上場給端王送了幾球,端王大喜便將此人留在身邊做事,賜名高俅。
次年哲宗駕崩,因無嗣經過商議,立端王爲皇,便是後來的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宋徽宗。
而高俅從一個街頭無賴破落戶搖身一變成了大宋殿帥府太尉。(相當於今天北京衛戍區司令)
正可謂:無賴昇天皆因球,大盜無後全憑瓜。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