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乘風(fēng)的話讓李玉柱略微吃驚。
這老傢伙反應(yīng)倒挺快,不過他沒有證據(jù),就算是自己做的也抓不到把柄。
“我和呂家走得近,是爲了李家謀福利,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就算到老爺子面前我也敢這麼說。”
古乘風(fēng)沉默,都說人老成精,一眼就能看穿虛實。
李玉柱的話三分真三分假,還有四分藏在他心裡。
雖然不清楚李玉柱的目的,但他一但做出危害李家的事情,古乘風(fēng)絕不會手下留情。
古乘風(fēng)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李玉柱重新走進大宅。
此時他的身份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作爲調(diào)查內(nèi)鬼的負責人,他有權(quán)詢問李家上下所有人。
第一個目標就是大伯李維國。
李維國平日裡少言寡語,做事異常謹慎精明。
雖然在公司掌握的權(quán)利不多,但老爺一但有什麼事情都會先找他。
來到大伯的住處,遠遠的聽到有孩童的聲音。
進去一看,一名年輕貌美的婦人,正和一個小姑娘玩耍。
一見到有人進來婦人立刻起身問道:“你是……柱子吧!快進來,早就聽說你來了,一時沒好意思去打擾。”
“大伯母您好。”
“別叫我大伯母,都把我叫老了,我姓秦就叫我秦嬸嬸吧。”
秦嬸嬸和藹可親,並不像那些飲食舉重惡毒後母的形象。
而且她還未大伯生了一個女兒,一家三口看上去挺和睦的。
“箐箐快過來,這是你哥哥,上次還把他當賊呢。”
秦嬸嬸衝著自己閨女招了招手,李箐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玉柱。
不知爲何忽然間臉色微紅,鑽進秦嬸嬸的懷裡。
“小丫頭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沒事,秦嬸嬸我來是想問一下,你對我爹瞭解多少?”
李玉柱的話把秦嬸嬸難住了,她來李家的時候,李光遠已經(jīng)走了。
因此對他並沒有印象。
“這你算是問錯人了,你爹當年離家出走,我還沒嫁入李家,對你爹不瞭解。”
“那大伯平時有提起來嗎?”
“也沒有,不過你大伯有一次說夢話好像有提到,說什麼是我對不起兄弟,不該讓你離開等等,不知道說的是不是你爹。”
雖然只是一些隻言片語,卻讓李玉柱抓住了一些線頭。
大伯果然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或許他當時就是見證人。
只是一個子嗣李家出走,能有多大的事情,爲什麼李家上下都在隱瞞?
李玉柱產(chǎn)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李家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在秦嬸嬸這裡沒得到線索。
李玉柱直奔二叔李寶城住的地方。
李寶城剛剛被老爺子懲罰,正在房間閉門思過。
一見到李玉柱進來頓時火冒三丈。
“你來幹什麼!是看我笑話嗎?”
“我可沒工夫跟你閒扯淡,李家發(fā)生了大事,老爺子讓我全權(quán)負責調(diào)查。”
“讓你調(diào)查?哼哼!毛都沒長齊的混小子,你調(diào)查敢調(diào)查誰?”
李寶城不信李玉柱有這麼大權(quán)利,能在李家大宅內(nèi)隨意調(diào)查。
誰知李玉柱衝著門口大喊一聲。
“來人!”
隨著一聲令下,大管家古乘風(fēng)立刻帶著幾名僕人走了進來。
“少爺有什麼吩咐?”
“老爺子讓我徹底調(diào)查,有誰阻攔家法伺候。”
“是!”
古乘風(fēng)一點頭,身後的幾名僕人立刻拿來了家法。
嚇得李寶城連連後退,臉色唰一下變得蒼白。
李玉柱見狀笑著問道:“怎麼樣?想試試家法還是乖乖接受調(diào)查?”
李寶城猛吞口水乖乖的坐了下來。
李玉柱一揮手,古乘風(fēng)帶著僕人離開,房間內(nèi)只剩下他和李寶城。
“我問你當年我爹爲什麼離開李家?”
“這跟你爹有什麼關(guān)係?”
“實話實說!”
李玉柱大喝一聲,嚇得李寶城渾身哆嗦。
深怕他又把家法請進來。
“我不知道你爹當年爲什麼離開,只是聽說他和老爺子大吵了一架,然後就走了。”
“你有沒有從中做手腳?”
“你當我是誰啊?我是你爹的哥哥,李家的二爺,我有必要害自己的弟弟嗎?”
“你或許爲了謀奪財產(chǎn),所以故意氣走我爹的。”
李玉柱的猜測不無道理,李寶城一直想要李家的財產(chǎn)。
少一個人爭奪對他來說是好事。
但李寶城卻矢口否認這個猜測。
“李玉柱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但你爹活著的時候是老爺子最器重的兒子,我要是敢動他老爺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再說了李家嚴禁手足相殘,我可以陷害你可以捉弄你,但絕不會取你性命,否則連我的繼承權(quán)也沒了。”
李寶城越說越激動。
或許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只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當初找李玉柱也只是爲了自己那份財產(chǎn)。
而老爹離家出走和意外死亡似乎透著某種聯(lián)繫。
尤其是李玉柱從娘脊柱中取出的那枚透骨針。
這東西只有學(xué)醫(yī)的高手纔會使用。
李寶城怎麼看都像個貪財?shù)纳倘耍瑧?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事情。
事情查到這裡,李家的兩位叔伯都有嫌疑,但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
讓李玉柱難分真僞。
就在這時古乘風(fēng)匆匆跑了進來,在李玉柱的耳邊悄悄說了什麼。
“什麼!李家反而被賈家告了?”
李玉柱大吃一驚,按照他的計劃,李家會爲了藥方的事情狀告賈家侵權(quán)。
雙方因此展開一場拉鋸戰(zhàn),到時候誰都沒空管他。
可以安心調(diào)查老爹的事情。
誰曾想賈家先發(fā)制人,反而把李家給告了。
這下讓李玉柱有些懵逼,計劃全都被打亂了。
急急忙忙趕到書房,大伯已經(jīng)從公司趕回來。
看著手裡的一直訴狀,李汶儒頭痛欲裂,狠狠將茶杯摔在地上。
“無恥!賈家就是一羣無恥的小人!明明是他們偷了我們的配方,現(xiàn)在反過來告我們!”
“爸爸,您別生氣,現(xiàn)在先要把事情處理好。”
“處理什麼?讓他們告!我看他們能告出什麼名堂!”
李汶儒氣的直拍桌子,內(nèi)鬼沒找到,反而被別人告了。
可更令人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面,李維國看著父親生氣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爸爸,我剛剛收到消息,賈家的二兒子,賈天壽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