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你會說話。”洛珊一聽翠月這話,哄得嘴角不停的上揚。這段時間洛珊也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太把自己代入這個皇后的角色了,這樣下去自己都要驕傲了。洛珊咳了咳說道:“咳咳,不過以後這種溜鬚拍馬的話少說,本宮可是個正經(jīng)人。”
“是是是。”翠月連連說道,可那語氣明顯是逗你玩。
洛珊低頭想了想,其實剛纔翠月說的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招無間道是對李太妃使的還好,可若是對太后這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洛珊想著,咬了咬脣,不行,自己是因爲信任纔想拉攏雲(yún)熙的,可若是雲(yún)熙真的早就又一重身份的話,那洛家豈不是危險了。看著今天雲(yún)熙的反應,洛珊越來越覺得奇怪。
只聽“砰”的一聲,洛珊拍案而起。
“不行,這個雲(yún)熙有問題,我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他!”洛珊起身,義正言辭的說道。
“主子,你還在想著雲(yún)大人啊。”翠月一邊扒著柚子,一邊說道。
“誰想他了,我是在審視他。”洛珊抱臂,凝眉說道。
“那就是主子還在懷疑雲(yún)大人咯?雖然奴婢也不是很瞭解雲(yún)太傅,不過有一點,奴婢是大概清楚的。”翠月說著,沒忍住將柚子塞到了自己的嘴裡。倏地反應過來,居然吃了主子的東西,呆愣的表情望著洛珊。
“沒事,恕你無罪。說。”洛珊會錯意了,居然連吃的這麼重要的東西被偷吃了都沒發(fā)現(xiàn)。
翠月趁著洛珊還沒有發(fā)現(xiàn)急忙嚥了下去說道:“主子……剛纔奴婢取完披衣回來,就看到雲(yún)太傅把那一身狐毛的披衣給了主子你啊。那麼冷的天,還有提起那麼早就來了。雲(yún)大人對於剛纔主子說的事情,是不是裝糊塗奴婢是不知道。不過奴婢知道,雲(yún)太傅對你肯定不糊塗。”
“什麼意思……”
“就是雲(yún)太傅對你有意思啊!”翠月真的沒有見到這麼迷糊的主子,著急的喊道。
“咳咳咳!翠,翠月你這臭丫頭。你亂說什麼呢你?”洛珊聽見翠月這話,氣的頓時被一口口水嗆到了,頓時紅了臉指著翠月兇巴巴的說道。
“奴,奴婢可沒亂說啊。確實只要是主子的事情,雲(yún)太傅幾乎都是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這樣幫助主子,難道還不是因爲什麼其他的原因。”
“那,那是因爲巴結我對他有好處!況且我還是皇后,可是後宮之中。”洛珊瞪大了眼睛,雖然聽翠月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沉忐忑了起來,但語氣還是理直氣壯。
“可是皇上不是到最後還沒有寵幸過主子嗎……”翠月嘟了嘟嘴,翠月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的:“而且主子,不也正想辦法擺脫這個皇后的身份嗎。若真是這樣,到最後還說不定會怎麼樣呢。”說著,翠月不禁眸中泛著璀璨的光芒,一手抓了一把空氣,兩個眼睛跟燈泡一樣閃亮,激動的說道:“主子何不兩把抓,皇上和雲(yún)太傅都緊緊看著。”
“翠月,你纔是穿越來的吧!這備胎原來早在南越的時候就傳出來了啊。”洛珊被翠月的話嚇的頭都炸了,這丫頭今天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主子……什麼叫備胎啊……”
“你過來,過來我告訴你。”洛珊收起臉上的詫異,轉眼變臉成一個帶著虛僞笑意的女子。那雙森森的眸子,盯得翠月不禁打了個冷顫。
“奴,奴婢想起來,還有事情呢……”說罷,見這不對勁的翠月,轉身跑走了。
“你給我站住!”洛珊咬牙,猛地追了過去吼道:“看我不砍了你的舌頭,讓你亂說話!”
“啊啊!主子,奴婢以後都不說話了!不說了!”
“站住!”
夜深人靜,只見洛珊追著翠月快要跑遍了整個鳳芷宮。
安靜的徽宜,除了夜晚的窸窣聲,就只能聽到兩個女子急促的腳步聲。
別院裡,一個長髮及腰的女子正對鏡梳妝,房間裡只點著蠟燭,依稀能夠看見伊人的倩影。
胡太后從門外望著裡面的女子,陰冷的眸子不禁一凜,鼻尖發(fā)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還沒看到人,就知道應該是個狐媚胚子。
“吱嘎——”一聲,胡太后推開了大門。
“歇郎。”剛一聽到身影,江白若便激動的扭頭望去。可轉眼臉上的笑意便戛然而止,那不是和自己約好了的蕭歇,而是那正一臉毒辣的胡太后。
手中的木梳猛地掉在地上,江白若見到胡太后,頓時瞳孔猛縮。她……她怎麼來了。
“好你江白若,如今居然更名換姓,來蠱惑我兒。”胡太后看到江白若那一副孱弱的模樣,再加上她本來是李家的人,又故意蠱惑蕭歇,胡太后更是一股腦把所以的憤恨都撒到了江白若的身上:“好親熱的一口一個歇郎啊。我兒可是當今的五王爺,豈是你卑賤之人可以隨意稱名的!”
“怎……怎麼是你?”江白若看到胡太后,嚇的頓時面色慘白。
“你?當今太后豈是你可以直呼的?”青璃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哼。”胡太后冷哼一聲。看到江白若四處張望恍惚的樣子,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說道:“哀家勸你還是歇歇吧。五王爺已經(jīng)被哀家支走了,恐怕今天來不了了,你也不要在抱著什麼僥倖的心思了。實話告訴你吧,哀家此次來,就是要了解了你和歇兒之間的孽緣的!”
“孽緣?”江白若聽到胡太后的話,頓時心頭一沉,淚眼婆娑的反駁道:“我是真心愛著歇郎的,哪裡是孽緣。我和歇郎真心相愛,也請?zhí)蟛灰鹕⑽覀儭!?
“呵?好你一個真心?你若是真心,爲何一直糾纏這歇兒不放手。你分明就是那李太妃拍過來故意蠱惑蕭歇的。蕭歇從來都十分精明,若不是你的話,又怎麼甘心一直屈居於這徽宜。說!你千方百計接近歇兒,是爲什麼!”
“我……”只見那個江白若吼中哽咽,想說什麼卻又猶豫再三。
“我看你也說不出來什麼了。虧我每年都來,卻遲遲沒有發(fā)現(xiàn)歇兒不肯回京是因爲有你這個狐媚胚子,看來今天是要我解決了。”胡太后見到那個江白若,還是和當年自己認識的一樣。一樣的弱柳迎風,不堪重負的樣子,胡太后嗤笑道:“瞧你這個樣子,李太妃居然也敢派你出來,如此孱弱的身子,沒死在半路可真算你有福氣。不過,在哀家處理你之前,你先告訴哀家,到底李太妃還有什麼陰謀,也許哀家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不……我真的和李太妃沒有關係。”江白若自知自己是沒有辦法贏過胡太后的,絕望的眸子,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的說道。
“哀家奉勸你最好不要在哀家的面前裝模作樣,否則你只會死的更難看。若你不想在死後被蕭歇記恨的話,就一切都招了吧。”胡太后一眼看穿了江白若的心思,冷森森的說道。
“我……”什麼都沒有辦法讓江白若動搖,可唯一能控制自己的就是蕭歇。只見江白若手中緊緊的攥著拳頭,咬牙說道:“一開始……李太妃確實是要我來暗中看著歇郎的。不過……後來我和歇郎相識,卻發(fā)現(xiàn)他確實一個著實令人欽佩英勇雙全的人。後來我和歇郎真心相愛,李太妃之我來徽宜兩年之後,也就很少聯(lián)繫我了。所以……我跟李太妃,真的沒有什麼關係了。而蕭歇,也是自願不想?yún)⑴c那些宮闈爭鬥的。”江白若說著,急忙跪了下來,懇求著雙眸泛著淚光說道:“也正是因爲大家都不懂他,所以歇郎纔會與我親近。太后,求你放過歇郎吧,不要讓他參與那些勾心鬥角的爭鬥之中了。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這。”
“呵,好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你求哀家放過他,可哀家卻恨不得讓你立刻放過歇兒。若不是你的話,歇兒怎麼會這樣茍且屈身與徽宜。歇兒身爲五王爺,又是哀家的兒子。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是這樣的命運,唯一能夠讓他安穩(wěn)的,就是奪得自己應有的地位。”胡太后看著江白若,,更是搖頭嘆道:“若你真的愛他,不應該勸他隱晦於世,這樣畏畏懦弱的做人。”
“不……”白若搖著頭,跪著爬到了胡太后的身下,哭泣這說道:“我知道,因爲我是李家的人,所以太后你恨我。我也知道當年的事情,都是李太妃的錯,是因爲他歇郎纔會淪落至此。我不求別的,如果太后決心要歇郎回京,白若……白若只求跟著歇郎身邊。”
“跟在他身邊?你想的美?”胡太后冷哼一聲,毒辣的眸子猛地瞪了一眼江白若。聽她剛纔的話,好像蕭歇也明明知道她是李太妃的人,可最後還是硬是上了她的當。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惹人憐愛的女子。胡太后狠心,就算這個女人是真心的愛著歇兒,以後什麼時候說不定也會成爲歇兒的把柄。爲了歇兒,這江白若,不得不除!
“青璃。”胡太后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