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畫秦牧的,是跟他有多大仇?。俊?
剛走出會場,白楊便收到了一張圖文並茂的小報。小報上,非常詳實地記錄了今日大比的情況,當然,也附上了一些“生動”的配圖。
秦牧接過小報,看了一眼上面的圖畫:一個穿著磐山道館道袍的十四歲少年,長得面目猙獰,身上青筋暴露,厚厚的嘴脣還在那邊呲牙咧嘴,顯得十分恐怖。而在圖畫的右下角,還醒目地表示著“暴力男”三個字。 而同在一個版塊的月兒,穿一身白色道袍,像仙女一樣美得十分乾淨。而同樣很暴力的蔣云溪,卻也畫得十分柔美,看不出半點兇殘的味道。
一旁,蔣云溪也湊過來瞧了瞧,結(jié)果差點沒笑岔氣了。就連月兒,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這些傢伙,真是服了,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呢?”秦牧撓了撓頭,臉上顯得十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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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永昌道館等人則在暗暗打量著他們明日即將遇到的對手。這是他們此前完全沒有放在眼中的對手,但此刻,卻也不得不有所正視。
“師兄,對上他們的話,我們有幾分勝算?”一個嬌小的姑娘開口問道。站在她身旁的,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健壯的少年,名叫林山。在今日的大比中,也表現(xiàn)得頗爲搶眼。
林山淡淡地一笑,說道,“不要忘了,我們今年的目標是打進八強,怎會倒在一家小小的普通道館面前?更何況,我最擅長的便是體術(shù),那個叫秦牧的傢伙若是遇上我,哼哼,到時候便會叫他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體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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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旁攔了一輛馬車後,秦牧等人便不再逗留,直接趕回磐山道館去了。剛進院門,蔣云溪等人便迫不及待地向羅晨報告了今日的捷報,後者聽了,自然是無比欣慰。
晚上的時候,白楊和衛(wèi)青雲(yún)去附近買了大量的食材,在院子當中架起了燒烤的裝備??紤]到第二天還有比賽,秦牧便也不急著繼續(xù)修煉,而是乘此機會稍作放鬆。按胖貓說的,鬆弛有度,反而會使修煉速度更快幾分。
而出乎意料的是,羅晨也難得地加入到燒烤當中,並且破天荒地允許大家喝一點酒。不料,衛(wèi)青雲(yún)和白楊兩人一時興起,多喝了兩杯,結(jié)果就醉得洋相百出,逗得其他衆(zhòng)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大比過後大家心情這麼好的。“看著眼前的兩個”活寶“,蔣云溪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聞言,秦牧也頗顯欣慰地咧嘴一笑。
“對了,我們明天還會遇見一家玄階道館,他們的情況你瞭解嗎?”秦牧想起明日的比賽,不免問了一句。
“恩,永昌道館嘛,想不瞭解都難。”蔣云溪說道,“這家道館號稱地階以下絕無對手,最強的一位,名叫段海峰,修爲高達五級中期;還有一個名叫林山的,修爲雖然低一些,只有五級初期,但其體術(shù)修爲十分了得,實戰(zhàn)能力比起段海峰,恐怕只強不弱。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名叫樑瑩的小姑娘,修爲也達到了五級初期?!?
“這陣容,都可以比肩普通點的地階道館了,難怪敢自稱地階以下絕無對手?!鼻啬列α诵?,說道,“看來明天一戰(zhàn),會相當激烈。”
蔣云溪看了秦牧一眼,顯得頗爲不解,“你看起來,怎麼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反而,還挺期待的樣子?”
“有嗎?”秦牧笑道,“或許是因爲對方有個所謂的體術(shù)高手,萬一遇上的話,我倒想試一試,看看自己的體術(shù)還有哪些不足?!?
兩人正說著,月兒突然從秦牧的身後撲了過來,紅撲撲的臉蛋貼著秦牧,一臉歡快地說道,“秦牧哥哥,一起來玩煙花吧,李蘭、思思她們買了好多,可好看了。”
“好,好吧?!?秦牧被月兒環(huán)住,感受著她的氣息在面龐上吹拂而過,不免有些面紅耳赤。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月兒漸漸地便對秦牧愈發(fā)親近起來。但對後者而言,這種親密接觸還是壓力頗大,因此,他趕緊起身,帶著月兒加入到煙花隊伍中去。
身後,蔣云溪看著秦牧和月兒的身影,莫名地有種說不清的情愫。是羨慕嗎?蔣云溪呵呵了一聲,立馬把這種情緒推出大腦。要知道,她可是蔣云溪,那個雷厲風行、大大咧咧的女孩,她怎麼會羨慕這種東西?
這般想著,蔣云溪冷哼了一聲,一個人端起酒杯,繼續(xù)往肚子裡灌進濃濃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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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衆(zhòng)人都早早睡去。蔣云溪在牀上翻覆了一陣後,仍是睡意寥寥,只好起身到體術(shù)訓練室,繼續(xù)修煉起來。
“呼哧!”
隨著拳頭打出,破風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修爲達不到五級,就必然施展不出第五層的體術(shù)嗎?爲何秦牧可以輕易做到越階施展體術(shù),我修煉了這麼多年,還是做不到呢?”
蔣云溪看著“烈焰訣”在鐵砂袋上留下的痕跡,有些懊惱地喃喃了一聲。突然,窗外卻有人撞到什麼東西似的,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蔣云溪轉(zhuǎn)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羅晨正走了進來。
“師父,您怎麼來了?”蔣云溪忙起身走了過去,一臉柔和地問道。
羅晨笑了笑,說道,“我閒來無事,便到處走走散散心,倒是你,明天還要打比賽的人,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是有心事?”
“倒也不是。”蔣云溪說道,“我只是想盡快突破到下一層境界,要知道,明天開始,就會有更多的五級修士出現(xiàn),憑我現(xiàn)在的實力,能幫到的忙已經(jīng)越來越少。我,我不想只做個旁觀者?!?
對於蔣云溪的心思,羅晨多少也猜到一些,說道,“體術(shù)修煉不能心急。況且你也不需要跟秦牧比,那孩子不僅勤奮,而且天賦異秉,那等身體力量甚至超越了我的認知範圍。因此,你也不需要太喪氣。在我看來,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可是……”
蔣云溪還是顯得頗有些失落。羅晨見狀,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同過去一般,陪著蔣云溪繼續(xù)強化她的“烈焰訣”。而在秦牧的影響下,蔣云溪也對體術(shù)一道有了新的認識與感悟,因此,在不斷的嘗試中,她也漸漸摸到了下一層次的瓶頸。
“再打幾場,多實踐一下,我肯定就可以突破到第五層了。”蔣云溪一臉堅毅地說道。羅晨見狀,也是頗爲欣慰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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