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的時候,阿亞聖女叫住蔡天生,端木傾城看出阿亞聖女有話要對蔡天生說,對她道:“我在外面等你?!?
蔡天生隨阿亞聖女走進去,屋子裡面被複雜的花紋所纏繞,裡面有西域檀香的味道,這種香氣聞久了是要上癮的,她不知道阿亞聖女讓她的目的是什麼,也不多問,等著阿亞聖女開口。
阿亞聖女看著她許久才道:“你是不是見過祭司安陽純?”
“不錯,他也在瑙珠國,但是他具體落腳的地方,我並不知曉?!辈烫焐鐚嵳f道。
畢竟黃鷲國不少人都被下了蠱,她還需要阿亞聖女給這些人解蠱,而且她相信自己說出安陽純的下落,阿亞聖女也不會對他不利。
阿亞聖女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有些不對,抓著她的胳膊道:“他對你說過什麼?”
“他說跟在蘇墨陽身邊是爲了幫我找到解除蠱蟲的辦法,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蔡天生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畢竟阿亞聖女喜怒無常,她並不能完全信任。
“哼,說的可真好聽?!卑喡}女冷哼一聲,“你體內的同心蠱如果沒有他的協助,你以爲能夠練成?”
“你的意思是安陽純想要對付我?”蔡天生想起安陽純的種種,總覺得這不太可能,而且當時在苗寨死的碧婷還是他的姐姐,怎麼她也不會相信安陽純會幫助蘇墨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你大可以去問他。”阿亞聖女聲音淡漠,“你什麼都好,就是容易錯信一個人?!?
“我一定會問明白的?!辈烫焐c點頭。
“還有,你如果再見到安陽純,告訴他我在這裡等他,讓他務必來一趟?!卑喡}女衝蔡天生喊道。
一路走出來蔡天生都有些憂心忡忡,她實在不願意之前的朋友離自己而去,但是現在她卻有了那麼多的迫不得已和背叛,這些已經慢慢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逐漸變的有些無所適從。
離開海棠林,端木傾城就開始著手對付蘇墨陽的事情,畢竟想要一個人的心頭血而不讓他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著爲了此事日漸憔悴的端木傾城,蔡天生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是這件事情依然如此,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的陪在端木傾城身邊。
這天端木傾城正在研究如何得到蘇墨陽的心頭血,卻看到司馬琉璃突然來拜訪,這一點讓他們二人都有些喜出望外。
尤其是蔡天生,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夠與他相遇,只是沒有了之前的情意。
“兩位好久不見!”司馬琉璃笑著將茶葉放在端木傾城的桌子上。
端木傾城對他永遠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警惕,覺得司馬琉璃這個人不可信,尤其是出現在這裡,讓端木傾城覺得更是充滿可疑。
“你怎麼來了?”蔡天生說著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如果她沒有記錯這種茶葉叫相思,是司馬琉璃培育的新品種。
前世的記憶又開始在她的腦中飄蕩,那個時候司馬琉璃總是想要種出一種屬於他們愛情象徵的茶葉,後來司馬琉璃的多次失敗,終於研製出這種茶葉,只是她沒想到這一世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個改變,以爲再也聞不到相思茶的香氣,卻不想此時被司馬琉璃送來。
“這是新種出來的茶葉,總是想讓你嘗一嘗?!彼抉R琉璃如實說,眼中出現了最初的純真。
他一向厭惡世俗,喜歡隱居山野,卻仍舊耐不住寂寞。
“我去泡茶,你們聊?!辈烫焐闷鸩枞~往外面而去,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
她離開之後,端木傾城看著司馬琉璃露出冷笑:“說吧,這次來是什麼目的?”
“我要帶天生離開這?!彼抉R琉璃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朕不同意呢?”端木傾城就知道他不會只是送茶葉這麼簡單,但是他也想借此機會知道司馬琉璃到底是屬於哪一方勢力。
“你必須同意,因爲這次你必敗。”司馬琉璃直接說出這個結果,絲毫不畏懼端木傾城難看的神色,
司馬琉璃說著抽出短劍衝端木傾城刺過去,還好端木傾城早有準備,躲開,可惜胳膊還是被司馬琉璃劃開一個口子,獻血落在他的龍袍上變成血紅色,如同這場戰役一樣充滿蕭瑟的意味。
“她是不會跟你走的!”端木傾城微笑道,“就算你殺了我,天生也是朕的女人?!?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司馬琉璃說完,外面出現了不少黑衣人。
在黑衣人出現的一霎那,端木傾城的暗衛也有些蠢蠢欲動,可惜沒有端木傾城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妄自動手。
“是蘇墨陽派你來的?”端木傾城隨意道。
“是我想要殺你爲安十娘報仇?!彼抉R琉璃眼中露出狠厲的神色,“我在安十孃的故居找到了皇家的腰牌,而這種腰牌只有你的人才有。”
當時,的確是他讓人去請安十孃的,只是誰想到安十娘竟然是一烈性女子,寧願死都不願意跟他們走,也因此他纔會百般容忍司馬琉璃。
只是他記得當初明明已經檢查過,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所以司馬琉璃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成立,他看著司馬琉璃道:“你說的腰牌是什麼樣的?”
“哼,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彼抉R琉璃說完,命令這些人一起攻向端木傾城。
端木傾城正準備還手,看到蔡天生站在人羣當中,死死的盯著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本來想召喚暗衛的,順時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蔡天生見司馬琉璃又要動手,從人羣中掙脫出來,站在司馬琉璃面前:“沒想到你竟然是來殺皇上的?!?
“天生,我只是不想讓安十娘慘死?!彼抉R琉璃面對蔡天生的質問,回答的竟然有些蒼白無力。
“呵呵,你當時也是以這爲藉口的,如今又是如此,你真當我是傻子嗎?”蔡天生擋在端木傾城身前,“你如果要殺,就先殺我好了。”
司馬琉璃痛苦的看著蔡天生,知道他已經徹底失去了這個女子,只是他還是想要努力一把,卻沒有想到連努力都變的如此卑微。
“皇上,沒想到你的病還真是裝的。”末容從人羣中走出來。
“原來是你!”端木傾城看著他,就知道司馬琉璃的目的不單純。
“不錯?!蹦┤蔹c點頭,“割下皇上人頭的,賞金千兩,封萬戶侯?!?
這次末容要的不僅是端木傾城的人頭,也是蔡天生的命,他本以爲對付蘇墨陽要費盡一番功夫,卻在無意見得到了他和蔡天生中同心蠱的事情,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蔡天生看著末容得意的神色笑著道:“有你給我陪葬,也不算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末容不解的看著她,他深知蔡天生是用毒高手,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時間也不敢再讓人動手。
“難道蘇墨陽沒有告訴過你,御書房早就被我下了毒藥,踏入者沒有解藥必死無疑?!辈烫焐S意道,“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自己的手腕,是不是有一條黑色的線。”
末容急忙掀開自己的衣袖,他的胳膊上的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黑線,當時就有些驚慌,這種神色一晃而過,他迅速恢復常態衝著蔡天生逼近一步:“快點交出解藥?!?
“此毒無藥可解!”蔡天生衝他搖搖頭。
“你耍我?”就在末容的手要觸碰住蔡天生的時候,被司馬琉璃攔住。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末容被氣急了,衝著司馬琉璃吼道。
“末容,這裡是皇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倍四緝A城衝著他厲聲喝道。
“端木傾城別以爲你當皇帝了不起,如果沒有我們末家,你以爲你這個皇帝能做的安穩?”末容嘲諷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你日後怎麼囂張?!?
“住手!”蘇墨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蘇墨陽劍眉星目,所有的神色都集中在眉目之上,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末容沒想到蘇墨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神色有些不自然,只聽蘇墨陽繼續道:“齊王殿下這是要逼宮嗎?”
“蘇墨陽!”末容看著他忍不住吼道。
“我說過會給他們一個月的時候,如今纔過去二十天,你就迫不及待了?”蘇墨陽絲毫不理會末容的吼叫。
末容還未言語,蘇墨陽目光掃過這些黑衣人:“還不退下!”
黑衣人稍微猶豫了一下,紛紛推開,這一點讓末容的心一下子感覺十分受挫,要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會聽從蘇墨陽的指揮。
“蘇墨陽你一定要與我作對嗎?”末容皺著眉頭問道。
“我來只是實現我對天生的承諾,至於你,若是硬要說我與你爲敵,那就隨便你?!爆F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蘇墨陽的掌控當中,他已經不需要合作伙伴了。
且末容此時出現在這裡心思本來就不單純,他沒有挑破已經算是給末容面子了。
“蘇墨陽你有種!”末容的聲音中充滿冷意,卻是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
蘇墨陽走到蔡天生面前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蔡天生躲開蘇墨陽的關心,眼中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氣。
這一點讓蘇墨陽十分不悅,在這一刻,他差點改變心意,立刻讓人殺了端木傾城以絕後患,只是他知道他還不能這麼做。
玉石俱焚不是他的性格。
蔡天生看著蘇墨陽臉色的變化,正要開口,只聽端木傾城道:“今日之事,多謝三殿下出手相助,只是這裡是瑙珠國,還請三殿下搞清楚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