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顯將目光放在蔡天生身上,這個禍?zhǔn)撬J的,理所應(yīng)該由她解決。蔡天生知道蔡世顯的想法,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這麼大的家產(chǎn),她可做不了主。
“蔡員外問你話呢,你不回答算怎麼回事?難道要讓所有人說我們齊王府欺負(fù)你們不成?”末漓本以爲(wèi)這件事情憑藉他們家的威望很容易搞定,沒想到蔡世顯竟然躊躇起來,這讓她的臉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蔡世顯見蔡天生沒有解決危機(jī)的意思,隨即下定決心一樣對末漓道:“現(xiàn)在蔡家已經(jīng)交由天生打理,我並無發(fā)言權(quán)。”
這一點倒使蔡天生沒有想到,本來她就對蔡家志在必得,沒想到蔡世顯竟然在這個時候?qū)l(fā)言權(quán)再一次交到她的手上,她注意道末漓眼中的憤怒,他們兩個畢竟不是第一天相識,末漓自然知道她的脾氣。
蔡天生嘴角輕輕上揚(yáng),對末漓道:“末姑娘想要以齊王府來換我們蔡府這樣未免有些不太合適,畢竟蔡家比不了齊王府氣派,不過若是末姑娘執(zhí)意如此,天生自當(dāng)從命!”
末漓本想找一個臺階下,她自然知道末容的脾氣,若是她真的將齊王府換了這樣一座宅院,她知道回去末容也不會再縱容她,畢竟上次宴會回去之後,她就已經(jīng)感覺到末容對自己態(tài)度的變化,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的意思是,你答應(yīng)了?”末漓不解的問道。
“自然,能夠住進(jìn)齊王府是我們的榮幸,我們何樂而不爲(wèi)呢?何況現(xiàn)在有皇上作證,這件事情一旦達(dá)成協(xié)議,只怕日後末姑娘連後悔的機(jī)會都沒有。”蔡天生說完,看了末漓一眼,眼中露出玩笑的意味。
如果末漓日後對她再不知道收斂,她不介意在端木傾城啓用末容之前,好好收拾收拾這個齊王府,好讓他們知道整個瑙珠國,不是他們一人獨(dú)霸天下的地方,哪怕他們有特權(quán),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
“天生,末漓只是一個小孩子,你何必跟她計較?剛纔的事情說說也就罷了,當(dāng)不得真,相信末漓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將兩處府邸交換的意思。”蘇墨陽的目光與蔡天生對上,“希望你只當(dāng)這是一個玩笑好不好?”
“我自然不會真的相信末姑娘會如此,不過我也希望末姑娘記住,這一次我可以退一步,若是你再這樣咄咄逼人,我們蔡家也不是這樣任人欺負(fù)的主。”蔡天生聲音一變,臉色冷酷起來。
“不就是換宅子嗎?我跟你換,只要你敢接受就行!”末漓不服氣的看著蔡天生,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她尊嚴(yán),加上她一向狂傲慣了,哪裡能夠接受蔡天生這樣的譏諷。
這一點正中蔡天生的下懷,她正求之不得呢,只是不知道末容聽到這個消息會做何感想,她每次想起末容深邃的眼神,都會覺得他和蘇墨陽是一類人,只是表現(xiàn)方式不一樣。
“好,末姑娘果然爽快,既然如此,不知道末姑娘何時將房契拿出來?”蔡天生淡淡的看著末漓,末漓的額頭慢慢沁出汗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只要你將蔡家的房契拿出來,我就將我們齊王府的房契拿出來做交換,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末漓還想做最後的抗?fàn)帯?
“麻煩爹將我們家的房契拿出來,我們一起去齊王府兌換!”蔡天生轉(zhuǎn)頭對蔡世顯說道,隨即她對末漓道,“麻煩末姑娘在家等候片刻,我們馬上就到。”
蔡世顯有些不解的看了蔡天生一眼,既然他將大權(quán)交給蔡天生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悻悻的去屋中將房契取出來。
末漓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直到蔡世顯將房契取出來,她的神色才徹底慌亂起來,現(xiàn)在事情越鬧愈大,已經(jīng)到了她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步,她的手拉住蘇墨陽的衣袖,悽慘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夠解決自己此次的危機(jī)。
蘇墨陽知道蔡天生的脾氣,剛纔末漓已經(jīng)觸犯了蔡天生的底線,現(xiàn)在別說他說話沒有什麼效果,他相信就算是末容來,此事蔡天生也不會輕易罷手,何況現(xiàn)在還有端木傾城這個證人,這纔是最難辦的。
見蘇墨陽沒有開口的意思,末漓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若是換做別人也就罷了,可惜她遇到的是蔡天生,若是這次繞過了末漓,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我們一起去齊王府看看吧!”蔡天生接過蔡世顯手中的房契笑著說道,根本不與理會末漓傷感的神色。
“天生,我看這件事就算了,末漓不過是一時說錯了話,小孩子的話怎麼能當(dāng)真呢?”蘇墨陽攔住蔡天生,看著她,眼中露出一絲祈求。
“難道三殿下沒有聽說過童言無忌嗎?正是孩子的話才能夠引起軒然大波,畢竟孩子的話才更會成爲(wèi)人們的話資,到時候說我們蔡府仗著皇上寵愛敢於齊王府爲(wèi)敵,這個罪名我們蔡府承擔(dān)不起,相信三殿下也不想聽到這樣的謠言對嗎?”蔡天生從蘇墨陽身邊走過去,頭都沒有回。
蘇墨陽只好將目光落在端木傾城身上,這件事情開始,端木傾城就沒有說一句話,一副看好戲的心態(tài),蘇墨陽知道這件事情蔡家怎麼說都能夠站在理字上,也不再說什麼,只好將希望寄託在末容身上。
他還未見末容處理過什麼事情,只在言談舉止上對他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想到這一層,蘇墨陽也就沒有太過阻止的意思。
來到齊王府,此時早已經(jīng)有人將前因後果告知了末容,末容臉色依舊十分蒼白,看著末漓的目光裡慈愛中摻雜了絲絲無奈,這個妹妹總是跟他惹禍,他已經(jīng)習(xí)以爲(wèi)常,只是這次他也知道只怕不好收場。
“哥哥!”末漓看到末容,忍不住撲倒在他懷裡哭泣起來,她此時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事是她無能爲(wèi)力的。
“不哭了,有什麼事哥哥都會替你解決。”末容愛撫的摸摸她的頭,眼中一片憐惜之意,對上蔡天生的目光,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畢竟能夠?qū)⒛├毂频竭@個地步,他相信除了蔡天生別人也萬萬做不到。
“皇上,家妹不懂事衝撞了您,還望您恕罪。”末容說著就要跪在端木傾城面前,被端木傾城快一步攔住,他身體不好,腿早年更是受過傷,端木傾城自然不會讓他下跪。
“無妨,朕只當(dāng)她是妹妹,不會放在心上。”端木傾城隨即道,隨即他將目光落在蔡天生身上,“只是令妹執(zhí)意要與蔡府交換宅院,不知末容你是何意?”
末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末漓,輕聲道:“你當(dāng)真喜歡蔡家的宅院?”
末漓不安的站在那裡,神色呆滯不知該如何回答,那裡有蘇墨陽,她潛意識裡是喜歡的。末容只看了她一眼,就已經(jīng)明瞭她的心思,臉色依舊平靜,他看著蔡天生良久才道:“不知蔡院士是否同意兩府交換?”
“我們蔡府比較小,能夠與齊王府交換,我們也算是佔了不少便宜,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若齊王不願意,天生也不會勉強(qiáng)。”蔡天生笑著說道,她可以不給末漓面子,卻還不願意明著得罪末容。
末容注意道蔡天生手上的盒子,知道她是打定了注意,且這次是他們齊王府提出來的,若是自己此時反悔會讓齊王府面上無光,更有可能留下一個言而無信的名聲,他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我們齊王府定然會遵守承諾,只是齊王府是百年大宅,並不是說換就能夠換的了,畢竟這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yè),不知蔡院士可否等候兩日,兩日之後,我自當(dāng)拿著房契前往蔡府,完成交換事宜如何?”末容說完,末漓不解的看著他,丟了齊王府,就等於丟了列祖列宗的基業(yè),這樣的話,會讓列祖列宗蒙羞,可是這些末容好像並不怎麼看中。
“好,有齊王這話,天生自當(dāng)同意,只是這交換事宜一旦完成,日後齊王想要換回來可就難了。”蔡天生提示道。
“你胡說,我只說換幾日,根本就沒有說要一直跟你們換下去!”末漓衝蔡天生吼道,她是女子一樣知道祖宗基業(yè)的重要,這事成了,她日後就是末家的罪人。
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人會管她說的這些話,換就是永久的換,不換也就不換。
“末漓不得無禮,不就是一座宅院,你難道想要齊王府的聲譽(yù)毀於一旦嗎?”末容怒喝道,嚇的末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件事情有皇上和三殿下作爲(wèi)見證人,那我就回去等齊王的好消息了。”蔡天生微笑的說道。
端木傾城和蘇墨陽一起將目光凝聚在蔡天生身上,本以爲(wèi)這次來不過是她給齊王府開的一個玩笑,哪裡想到竟然會弄巧成拙,而他們二人則是騎虎難下,這個見證人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末容,你這又是何必?這事你同意,朕還不同意呢!”端木傾城目光看向蔡天生,希望她能夠改口,見蔡天生不爲(wèi)動,他繼續(xù)道,“這齊王府是你們末家的功勳的見證,雖然不大,卻也有著自己的意義,若你這次真將齊王府與蔡家交換,如何能夠?qū)Φ钠痣薜钠谕俊?
末容看著端木傾城,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臣知道皇上的心意,只是事已至此,功勳不過是爲(wèi)了一個虛幻,就算沒有這座府邸,這些功績也依然存在,而我們也不能一直生活在先人的庇佑當(dāng)中,這樣末家的子孫未免有太過於沒出息,所以皇上放心,只要末家有良將,日後不怕沒有功勳,也一定可以恢復(fù)昔日的輝煌。”
蔡天生早就知道末容不是泛泛之輩,此時聽他說話,更是充滿豪氣,對他的好奇也更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