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宸看了看錶，站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兩人都是說著些不鹹不淡的話，氣氛疏遠，靜默。

臨下車前，顧若菡扭頭看著神色極其安靜的程皓宸，柔聲說到，“皓宸，到時候來看我表演，好嗎？”

程皓宸扭過頭來，淡淡望著她，沒有做聲，似乎是在猶豫著。

“皓宸，就當是朋友間的支持，好不好？”顧若菡的聲音很輕柔，很舒緩，隱隱帶著一些期盼。

程皓宸思慮片刻，最終答應下來，“嗯……好，到時候我會去。”

顧若菡如花的臉上，立即露出片片舒心的笑意，笑容裡有無盡的滿足，“皓宸，謝謝你。”

程皓宸望著顧若菡那抹清麗的背影，心中越來越多的莫名涌起。

曾經，葉子的離開，是因爲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只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

五年了，桑田也變成滄海……

…………

龐大的劇場，人頭攢動，座無虛席。

優美華麗的舞臺上，一個女子身穿絕美的舞裙，潔白若雪，優雅如仙，如蟬翼般透明，如婚紗般神聖。

在優美的《天鵝湖》音樂中，臺上女子翩翩起舞，腰如軟柳，腿如蔓藤。

在她四肢的完美配合下，舞蹈如夢如幻，似真亦真，似假亦假。

一連串高難度的動作，如薄紗般輕盈，如清風般飄逸，如溪水般流暢。

喻可晴看得如癡如幻，彷彿置身於故事其中，無法自拔。

“秦嫣，真是太美妙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優美的芭蕾舞，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看她的身體柔若無骨，輕若綢緞，舉手投足間的神韻，彷彿連聖人都無法展現的出來……簡直是此舞只有天上有”

喻可晴一個勁的讚歎，將臺上的舞者捧得比嫦娥還要能舞，比仙女還要動人。

閉幕，掌聲如雷鳴般響徹大廳，如不斷翻涌的海水，久久不能平息。

顧若菡向著觀衆席深深地鞠了一躬，擡起頭時，笑容燦爛。

“謝謝在座的各位的捧場，謝謝各位掌聲，謝謝你們對芭蕾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