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鬥被遠寧郡主救走,而俞長青也命不該絕,剛巧被應展鵬飼養(yǎng)的寵物發(fā)現(xiàn),救離危險地域。
雖然兩人都已經(jīng)離去,但是其先前慘烈的征戰(zhàn),卻像是蕭傲揣測的那樣,引起了阮氏皇族最強者,阮凌霄的注意。
爆炸地附近的上空,阮凌霄俯視著下方千瘡百孔的大地,眼中閃爍著道道精芒。
身爲荒神境強者,阮凌霄不需要親眼目睹,也已經(jīng)想象出戰(zhàn)斗的慘烈。通過感知窺探,阮凌霄敏銳的察覺到,就在這戰(zhàn)鬥場地內(nèi)裡,曾經(jīng)先後出現(xiàn)了數(shù)名強者,甚至還出現(xiàn)一隻蒼鷹。
“蒼鷹,那應該是應展鵬的寵物。”早就知曉俞長青與應展鵬身份的阮凌霄,眉宇之間迸射著一股強盛煞氣。
實際上,身爲凌霄國的最強者,也是阮氏皇族主心骨的阮凌霄,比旁人知曉的事情更多。
俞長青與應展鵬行事隱秘不假,但卻沒能瞞過阮凌霄的查探。若不是阮凌霄顧忌著靈宮弟子行事不擇手段,早就將靈宮弟子連根拔除。
“這靈宮弟子在凌霄國隱忍了這麼多年,現(xiàn)在終於忍不住,想要出頭了麼?”心中感受到一絲危機的阮凌霄,在這一瞬,心境發(fā)生了改變。他做出決定,不再姑息縱容靈宮弟子在凌霄國胡作非爲,今夜開始,就對靈宮散落在凌霄國的弟子,進行大規(guī)模的追剿。
阮凌霄在爆炸發(fā)生地停留了少頃,飛身離去。
在阮凌霄進入皇城,下達出一個個追剿靈宮弟子命令的同時,在城外平原繞了一大圈的蕭傲,也飛入洛水居內(nèi)裡。
進入洛水居內(nèi)那已經(jīng)成爲他固定休息室的練功房後,蕭傲再次緊閉房門,在房門與窗子表面,都佈置下數(shù)道嚴密的防禦。
做好這一切之後,蕭傲意識沉入五河圖內(nèi)裡,面向仍在用陽河之水洗刷身軀,淬鍊肉身的宗守,詢問道:“宗師兄,你那裡可有開啓儲物戒指的房門?”
“開啓儲物戒指的法門?”宗守微微一怔,搖了搖頭。
他告訴蕭傲,那儲物戒指,乃是所有儲物工具中,也堪稱頂級的存在,並不是誰人都可以開啓的。
若是戒指原主人的神識烙印被抹掉,戒指還可以開啓,可若是那神識烙印沒能被抹去,就算是鴻蒙境強者駕到,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提起儲物戒指神識的時候,宗守狐疑的望向蕭傲。
要知道,既然蕭傲連儲物戒指這種寶貴的財富都能搶到,那足以證明儲物戒指的主人已經(jīng)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宗守想不明白,蕭傲爲何斬斷儲物戒指主人的手臂,卻是沒能將其滅殺。
“師兄好奇我爲什麼沒有殺了戒指的主人麼?”蕭傲一眼就看透宗守心中所想,笑著問道。
見宗守默然不語,蕭傲笑著解釋道:“很簡單的,這一枚儲物戒指,是我自靈宮護法手中搶奪而來。靈宮護法,在靈宮也算得上是位高權(quán)重的存在,這樣的人,身上不可能沒有任何記錄殺人者外形的神通存在。”
“我放了那俞長青一碼,正是爲了讓他那記錄殺人者容貌的神通,沒有任何的作用。沒有了任何的記錄,就算是他俞長青有千萬種的勢力,怕是也無法找到我的真實身份。”
蕭傲的話語,令宗守不由得一陣心驚。
從前他只是覺得蕭傲有些小狡猾,卻沒想到蕭傲心思如此縝密。的確,每一個有大背景的人物,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存在著記錄擊殺者面容身影的神通。
對於有著通天手段的靈
宮弟子來說,尋找到一個有畫像的蒙面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與其冒著被人尋找到的危險,還真不如像是蕭傲這般,搶走了所要的東西,刻意放那俞長青一條活路。
當然,這活路實際上也是存在變數(shù)的。起碼蕭傲沒想到阮凌霄到達的那般慢,也沒想到俞長青命不該絕,居然在最後關(guān)頭,被一隻蒼鷹救走。
“若是那戒指的主人遭受重創(chuàng),這倒是也好辦了。”宗守沉吟半晌後,沉聲說道。
他告訴蕭傲,趁著那戒指主人元氣大傷,神識不強之際,剛好可以用神通擊碎戒指之上附帶著的神識烙印。
而且只要神識烙印被擊碎後,這儲物戒指就成了無主之物,那時內(nèi)裡的物品可以任憑其隨意拿取。
有了宗守的指點,蕭傲快速變幻手印,釋放出最強的神通之術(shù)。
隨著他雙手結(jié)印,一條身長足有數(shù)十丈的金色巨龍,呼嘯著出現(xiàn)在虛空中。
巨龍只是剛一出現(xiàn),那漫天的兇威,就籠罩了整片天地。巨龍大口張開,龍口中噴吐出一片散射的火焰。
熊熊火焰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包裹住了整枚戒指,在火焰不停的炙烤之下,戒指表面,那極爲雄渾的精神烙印,一點點的被破除開去,戒指表面也喪失了從前應有的明亮光彩。
“哇!”丹鶴城城主府密室內(nèi),正在運功調(diào)息,努力恢復傷勢的俞長青,面色驟然一變,口中狂噴出一條數(shù)尺長血箭。
他的悲慘呼聲,驚動了守護在密室外的應展鵬。
應展鵬迅速衝入房間內(nèi)裡,當他看到俞長青前方那條一隻蔓延至牆角的血印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回事,俞兄,肺腑傷勢壓制不住麼?”應展鵬關(guān)切詢問道。
面對著應展鵬的詢問,俞長青苦笑不已。
原本在應展鵬提供的靈藥幫助下,他的肺腑傷勢早已修復的七七八八,卻沒想到,因爲神識的被擊潰,他的傷勢再一次爆發(fā),並且變得比前一次更加嚴重。
“該死,那馮偉,應該正在煉化我的儲物戒指。”俞長青嗓音沙啞的嘶聲說道。
內(nèi)視身體,發(fā)覺自己的竅穴也在這第二輪的傷害中,有部分出現(xiàn)破裂痕跡,俞長青悲憤的險些哭出聲。
傷上加傷,這期間最明顯的後果,就是令他的修爲降級。
俞長青無奈的發(fā)現(xiàn),此刻他的修爲,竟是連宙勝境中級也達不到,停留在宙勝境初級階段。
“馮偉,我一定要親手撕了你。”俞長青悲憤無比的發(fā)著毒誓。
見著俞長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應展鵬不由得搖頭嘆息不止。
若是俞長青真的知道是誰冒充馮偉,他應展鵬現(xiàn)在已經(jīng)幫助其報仇了。很可悲,直至右手被齊根斬斷,俞長青卻連對方的容貌都不曾見過,只是知道其是一個與馮偉年歲相當?shù)哪贻p人冒充的。
“年輕人如此之多,只怕就算是翻遍帝都城,也找不到那人的下落。”應展鵬暗自在心中說道。
表面上,他顯露出對於俞長青的同情之色,可實際上他心底卻是對於俞長青的所作所爲深感不屑。
堂堂靈宮護法,一隻手被人斬斷,卻不知道是誰斬的,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而且,自從救回俞長青後,應展鵬心底,總是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之感,總覺似乎有什麼禍事將要降臨。
天空中,驟然出現(xiàn)一片恍若蝗蟲一般的密集黑影。
隨著黑影越發(fā)的靠近,
一股無窮無盡的威壓,自虛空中傾瀉而落,籠罩整座丹鶴城。
置身於密室內(nèi)裡的應展鵬,察覺虛空中驟然出現(xiàn)的威壓,面色不由得陡然一變。
快速的走出密室,仰面向天,應展鵬的面色瞬息間變得極爲難看。
“什麼人,膽敢在丹鶴城放肆。”應展鵬身後,青色蒼鷹幻象猛的躥出。
隨著巨鷹升起,他的身軀也快速步入虛空之中。
“擒下應展鵬這個靈宮妖孽。”在漫天,那數(shù)十名宇士境以上強者組成的陣營內(nèi)裡,驟然間傳來一聲狂吼。
聲音落下,虛空中足足三十二名宇士境強者,快速的佈置下一座生生不息,氣勢激盪,綿延不絕的龐大法陣。
沖天的戾氣,自法陣內(nèi)裡,轟鳴而起,直直的衝擊在青色蒼鷹之上。
登時,那高高飛翔的蒼鷹,身軀直接被沖天的綠色光柱轟擊的倒飛出去。身軀尚未在半空中穩(wěn)固,即被轟擊成無數(shù)碎片。
“哇……”心神與蒼鷹相連的應展鵬,口中狂噴出一大蓬鮮血。
他駭然的望著虛空中那有如天羅地網(wǎng)一般的法陣,眼中滿是畏懼之色。
“我是丹鶴城城主,乃是凌霄國君主,親自賜予的官爵。你們這些皇城護衛(wèi),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來對付於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驚懼,應展鵬高聲喝道。
應展鵬話音落下,唰啦一聲, 半空中的諸多護衛(wèi),齊齊的讓開一條通路。
自人羣中心之地,一名身材偉岸,面容剛毅的中年人,緩步越衆(zhòng)而出。
“靈宮妖孽,一直以來,你們在我凌霄國內(nèi)爲所欲爲,真的當我們凌霄國皇室,沒有任何察覺麼?”
“我們不找上你們,卻不是代表著我們凌霄國皇族怕了你們。應展鵬,你交出俞長青,而後引頸待戳,我留你一條全屍。如若不然,你稍有反抗的話,我必定將你挫骨揚灰,化爲灰燼。”
男子的話語,令應展鵬心神再次狠狠一顫。
丹鶴城內(nèi)的百姓不認識此名男子,可是他應展鵬卻對此人萬分熟悉。
此人叫做阮洞庭,乃是阮氏皇族內(nèi)除去阮凌霄之外,實力最強之人。此際,見到此人前來,應展鵬已然知曉,這必定是阮氏皇族,已經(jīng)生出了誅殺他與俞長青的心思,否則,這阮洞庭絕不會親臨至此。
面對阮洞庭的威逼脅迫,應展鵬發(fā)出聲聲狂笑。
冷然望著阮凌霄,已經(jīng)打算與阮氏皇族撕破臉皮的應展鵬獰聲說道:“阮洞庭,既然你知道我與俞長青乃是靈宮下屬,卻還要與我等爲難,難道你就不怕這樣一來,引發(fā)我們靈宮對你們凌霄國誤窮無盡的報復麼?”
“我們靈宮的手段,你們?nèi)钍匣首宀豢赡懿磺宄N蚁嘈牛袢杖羰俏遗c俞長青平安離去,你們凌霄國還不會怎樣。可若是我與俞長青真的死在此地,你們凌霄國就等著滅國吧。”
應展鵬威脅的話語尚未落下,忽然間,那阮凌霄遙遙的嚮應展鵬拍出一掌。
風輕雲(yún)淡的一掌,在將要襲至應展鵬身軀之際,倏然間變得如同山嶽傾落,瀚海襲來一般,聲勢大氣磅礴,尤爲驚人。
猛的,原本輕描淡寫的一掌,爆發(fā)出無窮極的強橫轟擊力量。
“轟”一聲巨響,虛虛實實,讓人分辨不清楚攻擊方向的掌影,直直的印在應展鵬的胸口。
堂堂宙勝境巔峰強者,靈宮護法應展鵬,口噴鮮血,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向後方倒飛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