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之日。
這是大夏一個傳統節日，昭示著冬天的到來。
而在民俗傳說之中，這一天更是地府鬼門大開，孤魂野鬼在人間遊蕩的鬼節！
“哈哈……終於可以出來玩一晚上了。”
程小霞跟自己的閨蜜吳蕾結伴而行。
她們都是初中生，大夏的初中學業任務很繁重，放假很少，每天都有晚自習。
不過，在一些約定俗成的節日之中，也有著優待。
比如大冬之日，雖然不算法定節假日，但學校還是會宣佈晚自習不用上學。
這算是向傳統習俗略作妥協，也算放學生一馬。
大部分學生是不信這個的，很多都會利用機會光明正大地出來玩。
程小霞就是這樣，難得有機會跟好朋友一起出來逛街，又喝了網紅店的奶茶，心情超級好。
一直玩到九點，兩個小女生才戀戀不捨地準備回家，畢竟明天還要上課呢。
她們結伴而行，走出人流衆多，繁華熱鬧的商業街，進入住宅區。
四周一下變得寂靜起來，但程小霞也沒怎麼害怕。
大夏治安還是很好的。
至於鬼節？
都什麼年代了？
這種妖魔鬼怪的威懾力，在她心目之中甚至還不如教導主任的怒吼！
“真好啊，要是每天都不用上晚自習，就更好了。”
吳蕾遺憾道。
“哈哈……你想得太美了，今天可是鬼節！很難得的……可能晚上有鬼哦……”
程小霞向前伸出雙手，努力扮作一個殭屍的模樣：“我~來~了……”
“呵呵。”
吳蕾翻了個白眼，絲毫不帶怕的，眼珠一轉：“這裡是青田街吧？我聽說這裡最近出了車禍，死過人啊……”
她也想嚇一嚇閨蜜。
“如果真的有鬼魂，我倒是想見一見。”
程小霞笑哈哈道：“然後拍成視頻發到網上，我們就火了！直接引流成爲網紅，掙很多很多錢，不用再去上學了……”
就在兩個小女孩打鬧之時，一陣微風吹過，吹起打著旋兒的廢紙屑。
昏黃的路燈突然接觸不良，變得一明一暗。
吳蕾的神情一下變得緊張起來：“這……怎麼回事？”
“接觸不良……很正常嘛。”
程小霞聲音裡也有點顫抖，掏出手機，飛快打開燈光，想了想，又暗自錄製視頻。
呼呼！
突然，她們兩個感覺脖子一涼，從角落的黑暗中，一道白影緩緩浮現出來……
它是一個女人形狀，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披頭散髮，遮住了臉龐，最關鍵的是……沒有腳！
“啊！”
少女的尖叫聲，立即劃破了街道的寧靜。
陳小霞望著那個女鬼輕飄飄向自己飛來，雙腿打顫，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大冬日，鬼門開……”
一個陰慘慘的女聲，傳入她的耳朵：“我……死得好慘啊！”
“我從十八層地獄爬回來，我要復仇，我要復仇！”
砰！
從不遠處，傳來一個人跌倒的聲音。
“鬼啊！有鬼啊！”
這街道雖然僻靜，但行人也不止程小霞兩個。
等到尖叫響起，不少周圍的建築中，都有窗戶打開，然後就有人嚇尿了……
不過，其中不乏膽大者，開始掏出手機拍攝。
……
“可以了……”
看到這一幕，躲在暗中的大導演何足道滿意地點點頭。
他的靈氣復甦大電影計劃，終於正式啓動了！
那隻女鬼當然是假的，乃是他用幻術所化，如果程小霞能壯起膽子摸一摸，就會發現手掌完全可以穿透鬼魂。
並且，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
就連路燈，都是他何大爺親自去做的手腳。
之所以選擇鬼魂開局，也是爲此。
真弄個仙人出來，何足道怕遇到個愣頭青，衝上去想要抱大腿拜師之類，然後撲過一層幻影，大家都很尷尬……
而鬼魂就不同了。
哪怕被發現是虛幻的，沒有實體的鬼魂，不是小說中的正常設定麼？
在確保已經有很多人拍到照片或者錄像之後，何足道微微一笑，撤銷了幻術——畢竟維持這個，對他精神負擔也很大。
……
第二天，關於青田街鬧鬼的消息，就不脛而走，很多人信誓旦旦保證看到了鬼魂，還有人拍到了視頻與照片。
但是，網上熱度普遍不高，因爲同樣的事情世界各地都有，最終都被證明是騙局。
何足道在電腦上默默觀察著這一切，並沒有急躁：“再多鬧幾次之後，我這個‘茅山派’隱士高人就該出場了……還沒有經驗值入賬……是因爲我沒有加入進去的緣故麼？”
……
特審局。
秘密基地。
謝碧琪先是與自己的倒黴部下李子洛一起，被要求帶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監測裝置，幾次進入遊戲，蒐集資料，然後被採了一點血，就完成了配合研究的任務，開始自己的工作。
此時，她就在查看一份視頻。
那是在拆卸一件遊戲設備的監控記錄。
視頻中，在幾個明顯是高級技工的人手下，那件帶著插頭的VR眼鏡很快就被大卸八塊，然後，就連數據線也沒法倖免。
但是……結果很令人沮喪。
對所有零件的檢查分析，證明那就是很普通的VR眼鏡與數據線，跟它們的同類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在視頻末尾，更是有著專門的VR專家評測，認爲靠著這些破爛，完全不可能實現虛擬現實技術，也沒有植入什麼外星黑科技設備……
“綜上，我們認爲，《遊戲異界》與玩家的聯繫，並非通過遊戲設備與遊戲端口……”
“不是通過設備，那怎麼進入遊戲的？”
謝碧琪感覺自己很頭疼。
而這時，李子洛走了進來：“隊長，有情況！”
“什麼事？”
謝碧琪眉頭一皺。
“那個玩家‘張恆之’，又進入遊戲了！”
李子洛深吸口氣，彙報道。
張恆之，就是第一個被特審局找到的倒黴蛋玩家，連遊戲設備都被說服，‘貢獻’出來做研究。
“又進入遊戲了？用其他人的設備麼？不對，這個都是鎖定的，還是賠了他一臺全新設備？”
謝碧琪隨口問道。
她知道張恆之一直在配合特審局專家，做一些比她更加深入的實驗。
“都不是！”
李子洛吞了口口水：“他就這麼正常睡覺，然後腦電波監控儀就判定他思維進入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