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過四歲的生日,封千紫請了李默和李明欣吃飯,快吃完的時候,才說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了。
李默和李明欣都覺得很突然,十分不捨“去哪兒?”
“去,去找她爸爸。“封千紫指了指正在吃水果生日蛋糕的女孩,有些結(jié)巴了,這幾年她一直對這兩個人有所隱瞞,心中覺得十分愧疚。
李默甚是失落,眼中一片暗光,“我以爲(wèi),你是躲他纔出來的,怎麼……”
“不說這個了。”封千紫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有些尷尬地從皮包裡掏出兩包東西來,“這幾年,真是多謝你們照顧我,我也沒什麼可謝你們的,這是幾根金條,就,就收下吧。”
李明欣無奈地苦笑,哪有人臨別送金條的,知道她的性子古怪,也不多說,“好吧,我只要一根就好了,留在家裡做個念想……小紫,你這是要回哪兒去啊?到了目的地,想著給我們寄明信片啊!”
李默沉默了片刻,將那包東西推了回去,“我不要,小紫,我想要你們留下來。”他深深地注視著封千紫,看上去極是誠懇。
封千紫有些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嘴脣,拿了金條往他手裡塞,“拿著吧,拿著吧,李默……就當(dāng)做個紀念好了……”
卻不料李默連帶著金條攥住了她的手,“我真的想讓你們留下!”
氣氛有些尷尬,四歲的小女孩也不吃生日蛋糕了,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兩個人,封千紫有些窘迫,正想抽回手來,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封千紫。”
那聲音就在她身後,熟悉又清晰,她猛地抽回手來,回身望著站在她身後男人,立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呆若木雞。
自從這三個男人進了酒店開始,酒店裡所有人的目光百分之百都聚焦在了這三人身上,一個是身穿藏藍色西裝的高挑男子,神情冷傲,目不斜視,一個身穿米色休閒服牛仔褲,耳朵上彆著耳機,一搖一晃地跟在高個子男人身後,不知道在聽些什麼,最後一個進來的是身穿一身黑色勁裝的魁梧肌肉男,看上去像是保鏢之類的,三人徑直向著封千紫所坐的座位走過去。
霎時間,好像太陽也跟著這三個人進了酒店,衆(zhòng)人只覺一片金光燦燦,仙氣騰騰。
李明欣和李默也都看傻了眼,這,這,這天底下還有這等好看的男人?論樣貌,論氣質(zhì),論風(fēng)度,論……論一切的一切都是極品人物,出現(xiàn)在這家五星級酒店之中都讓人覺得委屈了這三人,三人組成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此時此刻也就只能用蓬蓽生輝來勉強形容了。
人們都愣住了,那個神情冷傲的男人一直不錯眼珠地看著封千紫,雖然沒有表情,眼中卻隱藏著噴薄欲出的思念。
“噹啷”一聲脆響,正在吃蛋糕的小女孩丟下銀質(zhì)小刀叉,打破了沉默,跳下椅子跑到赫連清歡的身前,抓住他的褲子,親熱地仰起頭來喊了一聲:“爸爸!”
這次輪到赫連清歡呆若木雞了,不光是他呆住了,連他身後的那兩個人都呆住了,正在聽慢嗨的司空千蓮摘下了耳機子,嘴張得能塞進一個蘋果去了。
赫連清歡的視線從封千紫的身上拉回到小女孩的臉上,一條腿被小孩抱住,顫著手去摸她的臉,輕柔地彷彿怕把她摸破了一般,“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赫連小歡。”女孩露出一張花骨朵般的笑臉,一排白色小貝殼樣的牙齒一閃一閃。
赫連清歡退了一步,雙脣抖動,擡起眼來看向封千紫,埋怨、責(zé)備、心疼盡在不言中。
封千紫直到此刻才醒過味來,連忙站起來,一臉惶恐地向另外兩人介紹:“這,這是我?guī)煾浮痹捯魟偮洌透惺艿揭挥浹鄣杜^來,趕緊改口,“是,是我哥……”又是一記眼刀劈在她身上,終於想起了什麼,“我,我老公。”
強大的壓迫力這才消失掉,封千紫摸摸額角的汗,“嗯,那個,你們,你們先吃吧,我,我?guī)依瞎停臀覂蓚€哥哥回樓上。”
酒店式公寓的28樓是頂層,客廳裡,赫連小歡正兒八經(jīng)地給司空千蓮和鬼車倒了兩杯咖啡,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看著兩人身上直發(fā)毛,“你們是我舅舅?”
司空千蓮剛喝了一口熱咖啡,聽了她的話,冷不防嚥了一大口下去,燙得嗓子直冒煙,連忙跑去飲水機旁接冷水喝。
鬼車倒是老實得很,端坐在沙發(fā)上,“不是的,我管小紫小姐叫姑姑,你叫我哥哥就行了。”
赫連小歡有些奇怪,卻沒再問,點點頭,打開了電視,做得正正的,開始看動畫片。
臥室裡到處都是毛絨玩具,零食垃圾,睡衣丟到地上,拖鞋只看見一隻,另一隻不知所蹤。
赫連清歡一臉肅然地看了看封千紫的生存環(huán)境,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把門關(guān)上。”
封千紫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xué)生一樣站在門邊,聞言趕緊關(guān)了門,垂著頭不敢看他,雙手在身前絞啊絞啊……
他不會揍我吧?他,他們怎麼來了?怎麼來的?
“過來。”冷漠的聲音,令她身上一顫,一步一步地蹭過去,指甲恨不得扎進肉裡,雙手猛地被他拉起來,吃驚地看著他,面前的男人滿眼憐惜,“再使勁就流血了。“
“師……”只說了一個字,便被他緊緊摟進了懷中,嘴脣壓上來,就像第一次那樣毫無技巧地咬著她,似乎是在懲罰。
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揉進自己身體裡去。
淚水像決了堤的河水,不斷地流出來,男人的舌頭拼命地在她嘴裡攪著,甚至要探進她的喉嚨,索取,掠奪,侵佔……
再分開時,分不清是誰的眼淚,分不清是誰在哭泣,兩個人的臉上全都溼了。
脈脈深情地看了又看,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撲進他懷中,哇哇地哭起來,也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能聽到。
赫連小歡看著看著電視,忽然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臥室的門,“沒出息的媽媽,除了哭什麼都不會。”
撇撇嘴,接著又繼續(xù)看她的動畫片。
司空千蓮忽然覺得冷,打了個冷戰(zhàn)。
赫連清歡一直默默地聽她哭,手撫在她背上,直到她哭累了,才捧起她的臉來,擦了擦她爛桃一樣的眼睛,“好了好了,師父知道你受苦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於是又委屈地接著哭下去,哭哭停停,停停哭哭,恨不得把這幾年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赫連清歡坐在牀邊,摟著她的肩膀,怕她哭壞了眼睛,“你告訴師父,爲(wèi)什麼把頭髮弄成海藻似的?”
勸不了,就轉(zhuǎn)移注意力吧。
果然,她還是小孩子脾氣,立刻止住了哭聲,“別人都看著我像未成年的,我就燙了頭髮,這樣顯得年齡大一些。”
“那師父的頭髮呢?你怎麼剪啦?好可惜……”
“爲(wèi)師用的障眼法。”
“哦,這還好,要不然回去天姥山,還不把宮裡那些弟子們嚇傻了。”摸了摸臉上的殘淚,抿嘴笑了。
“對了,怎麼,怎麼給小孩子起和我一樣的名字?”赫連清歡想起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兒來,心中一陣觸動。
爲(wèi)了早一天看見她,他苦心清修,提前出關(guān),看到她留的字條的時候,他氣她又亂跑,現(xiàn)在看來,她必是爲(wèi)了這個孩子才跑回來了,這幾年,真是苦了她,
封千紫蹭蹭鼻子,“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好,就先這麼瞎叫著了,師父給她重新起一個吧!”
真是孩子臉,說不哭就不哭了,帶著眼淚花還能笑得出來。
嘆了口氣,赫連清歡點頭,“回去以後再慢慢想吧。”
“嗯,對了師父,你們怎麼找來的?”封千紫縮進他懷裡,仰著頭問他。
“是鬼車。”赫連清歡摟緊了她,“你們不是利用崑崙鏡回來過一次嗎,鬼車說,他發(fā)覺那些科學(xué)家已經(jīng)根據(jù)崑崙鏡研製出了時空穿梭機,他怕神器被複制,擔(dān)不起這個罪責(zé),於是將那個小機器偷了回來,臨走時還消除掉了那些科學(xué)家的記憶,我出關(guān)之後,發(fā)覺你離開了,絞盡腦汁想辦法尋你,鬼車便將那個時空穿梭機貢獻了出來,我們來到現(xiàn)代之後,不知爲(wèi)何穿梭到了澳洲,一路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社會生活,一路尋你,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確定了你的位置,你不是說要回北京嗎?怎麼到上海來了?”
“我,我是爲(wèi)了媽媽,她現(xiàn)在在上海開畫展,但是我不敢見她……我其實,正打算這幾天就帶著小歡回去呢,誰知道師父你提前出關(guān)了。”
“唉,你啊……”
兩人都沒再說話,緊緊地摟在一起,交頸相擁,無盡相思無盡愛。
“不行啊師父,他們都在外面呢……”
“無礙,我設(shè)了屏障……”
“這樣不好吧……”
“我們快點不就行了……”
“什麼嘛,師父的持久力我還不知道……”
地上扔下大西裝小西裝,踢掉了大皮鞋小皮鞋,丟下來平腳褲三角褲……
滾了兩滾,忽然身下壓到個東西,初音的甩蔥歌立刻響起來:“啊拉擦擦,拉力地啊地地,拉把力更力蹦力浪撥,嗎拉力爸爸把力把力把力力力力力力力死卡嫩嗎撥……”
封千紫連忙將娃娃從身下拿出來,關(guān)了開關(guān),衝著一臉不滿地男人嘻嘻傻笑著,將脣湊了上去……
滿室旖旎,春光無限。
客廳裡,司空千蓮和鬼車興致勃勃地坐在赫連小歡身後看迪迦奧特曼,小女孩忽然側(cè)耳聽了聽,轉(zhuǎn)回頭衝著臥室撅起了嘴。
“怎麼了?“司空千蓮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臥室的門關(guān)著,裡面沒有聲音,想必那倆人還在互訴相思之情吧,卻聽到女孩小聲嘟囔了一句:“他們在牀上壓到了我的娃娃。”
“誒?你怎麼知道?”司空千蓮震驚了。
小女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手一招,一隻粉水晶小水杯便自己飛到了飲水機邊,接滿了水,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仫w到女孩面前,她十分自然地伸手接下,喝了一口,“我比我爸爸厲害。”
鬼車慘叫一聲,原來是下巴掉了砸了腳面。
……
赫連清歡帶著封千紫去看了畫展,記憶中的那個女人依舊漂亮,卻多了幾分滄桑,連最近畫得幾幅畫都充滿了哀傷。
他帶她站到女人的面前,她抿著嘴想抱她又不敢,女人立刻露出又驚又喜又無法相信的表情,片刻之後才叫過來一個管理人員,“小張你幫我照看一下,我,我有重要的客人。”
辦公室裡,母女相擁而泣,女人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你,真的附身到那隻娃娃身上了……我,我當(dāng)時看著你頭破血流,看著你倒在牀上,更眼睜睜地看著你那隻娃娃憑空消失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媽媽……媽媽……”
不知道哭了多久,衣角被人拉了一下,赫連小歡拉著她的衣裳,比她可淡定多了,“媽媽,這是外婆嗎?”
封千紫這纔想起來還沒有介紹,“媽媽,這是我?guī)煛依瞎@是我女兒。”
女人一下又愣了,激動啊,失而復(fù)得,還多了個女婿,多了個外孫女。
“可是你,你才十三歲啊?”
“不是的媽媽,我穿到別的時空去已經(jīng)十幾年了。”
女人頻頻搖頭,不敢相信,恍然在夢中,使勁掐自己的胳膊,疼啊,原來是真的……
女人不放封千紫離開,一定要他們在教堂裡結(jié)婚才行。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搞大了她的肚子生了孩子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現(xiàn)在必須結(jié)婚,做男人要負責(zé),我年輕的時候遇人不淑,我可不想我的女兒步我後塵!”
赫連清歡滿面通紅連連點頭,司空千蓮聽著慢嗨,搖頭晃腦,心中頗爲(wèi)解恨——
清歡啊清歡,你也有今天!
鮮花美酒,喜氣歡天,封千紫穿著潔白的婚紗,身後的披肩由赫連小歡拉著,美麗的小花童一臉鄭重,小大人一般,分明奪了她幾分風(fēng)采。
“封千紫,你承認接納赫連清歡爲(wèi)你的丈夫嗎?”
“我願意。”
“赫連清歡,你承認接納封千紫爲(wèi)你的妻子嗎?”
“我願意。”
這樣的誓詞依稀如昨,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早就愛上了他。
“誠實遵照神的旨命,和她生活在一起。無論在什麼環(huán)境,都願意終生養(yǎng)她、憐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
“我願意。”
“我願意。”
“新郎新娘可以互相交換戒指了。”
……
“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
她穿越時空,她穿越三生,她穿越千世萬世,與他相依相偎,直到灰飛煙滅……
……
回到天姥山,赫連清歡立刻請白青霓幫著操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任誰都看得出來,封千紫帶回來的小娃娃是誰的種,任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任誰心裡都樂開了花,赫連清歡啊,月華上仙啊,終於栽在自己徒弟手裡啦……
不出三日,天界便傳遍了這個消息,玉帝自覺有愧,加封了封千紫的小女兒爲(wèi)雲(yún)嬅仙子,無上殊榮啊!
夜釵將這等美事說與封千紫聽的時候,她立刻張大了嘴,指著小女孩叫喊道:“雲(yún)嬅仙子?雲(yún)嬅仙子!這小屁孩就是雲(yún)嬅仙子?”
衆(zhòng)人都不知道她爲(wèi)何如此反應(yīng),卻聽赫連小歡不屑地反駁道“你纔是小屁孩!”
封千紫作勢要打,“你說什麼?你敢這麼說你媽媽?”
衆(zhòng)人趕緊攔住,小孩還嘴硬道:“我爸爸就這麼說你的,我都聽見了!”
“你!你再說,我把你一腳踹回你姥姥家去!”封千紫氣得頭頂冒青煙。
“我就說了,我就說了……”
……
月上中天,梨樹林裡,赫連清歡手把手教赫連小歡練劍,“手要穩(wěn),劍要平,出劍要快,收劍要緩……”
月光下,兩人雙影仙姿飄渺,一大一小,她彷彿看到十幾年前師父在教自己練劍的畫面,一瞬間的恍惚,卻看見那小女孩一臉清冷傲然,哪兒有自己以前的半分影子,禁不住氣悶,拽什麼拽?跟你爹一個德行!
一邊靠在門邊斜著眼睛看著二人,一邊嘴裡還嘟嘟囔囔,“討厭,跟我搶!師父是我的……討厭的小孩……”
“好了,小歡慢慢練,我教你娘去練毛筆字。”赫連清歡轉(zhuǎn)身回了月華殿,順手拉了封千紫進屋,廣袖一揮,漫天屏障便落了下來。
梨花林裡的小孩只舞了一會兒便停下了,將劍在地上一插,衝著月華殿內(nèi)吐了吐舌頭,“籲……當(dāng)我不知道你倆幹嘛啊?”
切~
隨手收了寶劍,順著山路走下山去,半路上遇到個穿大褲衩紅肚兜的小男孩,一臉紅彤彤的羞色,“雲(yún)嬅,雲(yún)嬅,你下山啦?”
“廢話,我都走到一半了,還不是下山了嗎?”女孩瞪他一眼。
“雲(yún)嬅,雲(yún)嬅,我爹那四腳蛇昨天送了我一盒子珍珠,我給你穿了個項鍊,喏!”說著遞上來,一手珠光寶氣。
女孩停了下來,叉著腰趾高氣昂地叫道:“小虎子,我上次說你什麼來著?你可比我大一萬多歲,你看看我!穿得這麼整潔,你再看看你!非得讓我說明了是不是?下次再穿著肚兜來找我玩,就一腳把你踹下山去!”
“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
月華殿內(nèi),封千紫死活不讓赫連清歡碰她。
“怎麼了?鬧什麼脾氣呢?”她的帥哥好聲好氣地問她。
“我就是不樂意了嘛!你瞧瞧璃鳶,對我白姐姐百依百順的,再看看小虎子,對咱們家小歡也是極盡逢迎……怎麼到了我這裡,我就得聽你的啊?我就得順著你啊?”
封千紫撅著嘴,擋著赫連清歡的攻勢。
“我是你師父嘛,你自然要聽我的了……”赫連清歡上下其手,嘴也不肯停下。
“我不干我不樂意我不要……”封千紫亂打亂踢,極不配合。
赫連清歡終於停了下來,無奈地看著她,眼裡充滿了寵溺和火光,“那你要怎麼樣啊?我都把小歡支開了,你還不快點,一會她就練完劍了……”
“嗯……我要在上面!”
“什麼?不行!”
“我偏要在上面!”
“不行……”
“就要就要……就要在上面嘛……你不聽我的,我就跑回孃家啦!”
“……”
番外:
最近玉帝不上早朝,魔君司空千蓮天天帶著一羣小妖魔上天界來,一來就進玉帝的寢室,不曉得在搞什麼鬼。
太上老君啦,太白金星啦這些老傢伙們按捺不住了,衝進後宮去一定要看看玉帝在做什麼,是不是在……
“玉帝啊,老朽測算到西崑崙有天劫將至啊……”
“天什麼劫!我看你是老糊塗了,西崑崙早被封千紫那丫頭片子轟平了,你老年癡呆啊你?”
隨即玉帝便將一干人等轟了出來,“有什麼可早朝的?早朝幹什麼?看見你們這一羣老傢伙我就心煩。”
他就不是老傢伙了?
回到寬大的寢室裡,一雙渾濁的眼睛瞬間變得清明,精光四射,“來來來……千蓮啊……我們繼續(xù)啊……”
司空千蓮坐在一張桌子旁,耳朵上戴著耳麥,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快點,開始啦!”
另外幾個小妖包括鬼車在內(nèi)也是一個個一本正經(jīng)地坐在桌前,緊緊盯著眼前的筆記本電腦,就等著玉帝一個人了。
“好好,嗯嗯……”玉帝坐到桌子另一邊,“開始開始……”
CS!
極品飛車!
仙劍奇?zhèn)b傳!
暗黑破壞神!
“我說千蓮啊……什麼時候我們才能上寬帶啊?這局域網(wǎng)玩著不過癮啊!”玉帝捋著自己一把鬍子,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
“現(xiàn)在是秦朝吧……還有兩千多年,快了快了……”
“嗯嗯,千蓮啊,我這有些私房錢,到時候你跟電信或者網(wǎng)通的高層疏通疏通,把網(wǎng)線給我扯到天庭來……”
“不行,打雷的時候會被雷公劈的!”
“他敢,我借給他十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