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地牢夜寒殤吩咐侍衛離開一些，這才親自往前走去，當看到眼前那熟悉之人的時候，他的臉上更有著難以解釋的表情。

此刻的獨孤劍塵整個人坐在那裡，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想來換成任何人心情也不會好的。

夜寒殤走近的時候看著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顯而易見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接受的，更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理解的。

爲此他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獨孤劍塵卻是擡起頭看向眼前的表哥，其實他對發生了什麼雖不知情卻也可以猜出一些，甚至可以猜測到發生了何事，如今表哥親自前來想來此事是有結果了纔是。

“獨孤一族是不是要被抄家滅族？”

“是。”

雖然這句話很難回答，夜寒殤還是回答了一個字。

這個答案顯然是有些無可奈何，雖說事實就是如此但是說出來似乎還是帶著幾分猶豫讓人覺得不安。

獨孤劍塵似乎早就想到這一幕，爲此看向夜寒殤的眼神裡都帶著一些說不清的情緒，是不安還是氣惱似乎無法分辨，但是有一點可以很肯定，那就是此刻他們的心情顯然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纔是。

下一刻想著即將要發生的一切再聯想已經發生的事情獨孤劍塵的語氣也是淡而無味，“祖父當真造反了？”

“是，不只如此他爲了奪得皇位更是綁架賢妃娘娘，四皇子夜少卿與五皇子夜天耀都是他的親生兒子。”

“什麼！”

獨孤劍塵到是沒想到竟然還有此事，一直以來在他印象中形象十分好的祖父竟然做出如此慘無人道之事，他更是無法想象祖父當年到底是如何想的，看意思他對皇位從一開始就帶了必定奪走之心。

無論是謀朝篡位還是綁架皇妃，任何一條罪責都是死罪、任何一條都是必死無疑的重罪，獨孤劍塵很清楚這一次獨孤一族徹底毀了，徹底沒有活路了。

夜寒殤很清楚他在想些什麼，爲此下一刻手中拿出剛纔從唐兄那取來的瓷瓶放在桌案之上，“這瓶藥你喝下去會失去所有記憶，我會送你離開，天高海闊你想去哪裡都好，從此你不再是獨孤劍塵。”

這是要饒他一命？

顯然獨孤劍塵或許已經猜到結果，爲此他並沒有打算拿那瓶藥，“爲什麼？爲什麼要放過我？”

他不懂也不明白，難道不該找草除根？

對於這個問題夜寒殤卻是看著他眼神裡帶著幾抹說不清的情緒，“你我一起長大我深知你的爲人，你曾經努力改變這一切卻最終失敗，這我不怪你，獨孤一族如若只是爲了沉冤昭雪自然無礙，但是獨孤齊凡竟然聯合金國謀朝篡位，更迫害賢妃連累父皇血脈有污，這等罪責無法原諒，獨孤一族已經被判全部斬首示衆，你會是獨孤一族唯一留下的血脈。”

“你不怕我前來報仇？”

“……”

顯然家族被毀，任何人都會報仇，任何人都會氣惱，獨孤劍塵又何嘗不是，祖父再不對卻還是他的祖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