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段墨白死氣沉沉的說道,他的聲音讓原本就充滿詭異的甬道顯得更加的驚悚,“我就知道被鬼域青蜂咬到,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解毒,我就知道不可能!”
“別說廢話,快點想想辦法!”安德魯衝段墨白喊道。
段墨白看著唐銘,“沒有辦法,雖然那隻鬼域青蜂已經(jīng)飛走,可是她的體內(nèi)還有一隻,沒有想到,我們遇到了雙皇青蜂!”
安德魯問道:“雙皇青蜂?那又是什麼鬼東西?”
段墨白記得那本樹上有幾行字記載著關於雙皇青蜂的事,“鬼域青蜂一般一隻青蜂只會生一隻,可是如果是兩隻的話,那麼其中一隻一定會是鬼域青蜂的王,如果飛走的那只是王的話還不是太可怕,但是如果在白姑娘體內(nèi)的那只是真正的王,那麼……”
威廉這時也有些焦急,“怎樣,快說??!”
“我們都得死!”段墨白的話冷到了極點。
唐銘不相信這一切,他絕對不相信,“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段墨白雖然不知道那本野史上記載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們遇到的這一切,在那本野史上都有記載,那麼關於雙皇青蜂的時期,應該也是真的,“鬼域青蜂只會生活在地下絕對不會飛出去,可是如果鬼域青蜂的王是在人的體內(nèi),那麼它就會和人合二爲一,到時候會發(fā)生什麼事,你們應該知道。”
“你說她會傷害到部落?”傑西卡簡直不敢相信,如果白靈真的變成了鬼域青蜂的王,那麼他們這個部落的人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不單單是部落這麼簡單,如果她走出大漠,那纔是最爲可怕的?!倍文椎哪樏嫒缢阑遥幻靼谞懯颤N他的家族要參與都這件事情中!
“有沒有辦法取出來!”威廉希望還能有一點辦法。
段墨白搖了搖頭,“不可能的,白姑娘就是蜂王,蜂王就是白姑娘,她們已經(jīng)成爲一體,沒有辦法分開!”
“段公子,你對鬼域青蜂既然這麼瞭解,肯定有辦法的對嗎?”傑西卡看著段墨白,她不相信沒有解救的辦法。
段墨白博覽羣書,他依稀記得好像有本書也記載過雙皇青蜂的事,“我在一本很古老的盜墓書上看到,好像有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唐銘聽到有辦法可以救白靈,急忙說道。
段墨白說道:“鬼蜮青蜂之所以會存在,說明它們在守護一樣東西,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你們說的那件寶物,如果我們找到那件寶物的話,那麼我想白姑娘肯定會得救?!?
他們知道段墨白口中說的那件寶物是什麼,可是那件寶物是整個部落的寶物,是支撐整個部落的神器,如果沒有了它整個部落都會滅亡,他們之所以要到古城中來,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爲了拯救部落。
如果此刻爲了白靈而放棄整個部落的話,傑西卡很是爲難,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如果在她和白靈之間選擇一個的話,她肯定會選擇白靈活,可是現(xiàn)在是整個部落的人和白靈,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不行,那件寶物是我們部落的神,如果沒有了寶物,我們整個部落都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說什麼我都不會同?!痹诎驳卖?shù)男难e,除了威廉就是部落,如果爲了一個外族的女子而放棄整個部落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
“安德魯!”傑西卡和威廉兩個人脫口而出阻止安德魯說話,他們不想因爲安德魯?shù)脑挾碳ぬ沏懀艞壠渲腥魏我环蕉疾皇撬麄兿肟吹降慕Y(jié)局!
“本來就是,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難道因爲一個人而放棄整個部落嗎,我不懂你們在想什麼,這麼清楚地事情還要想多久才明白?”在安德魯?shù)男难e,對與不對有自己的標準,而且分的很清楚,只要是他認爲不對的事情,誰也別想改變他的想法。
“別說了!”威廉看著安德魯,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
“我……反正我不同意!”安德魯不想違背威廉的話,可是他也不想放棄自己的立場!
“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白靈死嗎,她還那麼年輕,你們?nèi)绦膯幔俊碧沏懞ε铝?,他害怕他們不救白靈,他害怕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他害怕他無能爲力,他害怕,他真的害怕。
“用我們整個部落的人來換她一個人的命,一點都不值!”安德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想因爲唐銘的話而讓大家的內(nèi)心偏向他,此時此刻只有他最清醒,他不可以讓大家暫時的糊塗而做了傷害部落的事情。
“你們部落人的命是人命,那麼白靈的不是嗎?她的命就可以被我們無視?”唐銘撕心裂肺的喊著,他沒有想到安德魯會這麼的冷血,他沒有想到大家都站在那裡不說話,他沒有想到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珍惜白靈的命,他不會放棄,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棄,他要救白靈,即使讓他背叛所有,他也要救她。
唐景輝依舊站在唐銘身後,只要唐銘一聲令下,他絕對會出手殺死這裡所有的人。
“我們總要選擇一邊比較重要的救啊,所以只能……”安德魯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雖然和白靈認識不久,但是這幾天的接觸,還是有感情的,他也不想讓她死啊,可是如果她不死,那麼結(jié)果將有多麼的嚴重這是顯而易見!
“什麼叫比較重要?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人比白靈重要,我把話說在這裡,白靈我是一定會救,如果你們要是有誰敢阻攔的話,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贝藭r的唐銘已經(jīng)失去理智,他絕對不會理會別人。
聽到唐銘的話,唐景輝站在唐銘和白靈前面,身上肅殺之氣外泄。
感覺到唐景輝身上非同一般的殺氣,威廉幾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安德魯沒有想到一路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唐景輝會這麼讓人害怕,他雖然沒有後退,但是在他的心裡已經(jīng)開始害怕這個一直沉默不語的人。
傑西卡也不願意看到白靈死去,可是想到部落裡那麼多的人,守護他們是她的職責,她不可以棄部落於不顧。
此刻傑西卡也陷入兩難中,如果救白靈的話那麼她就是對她部落的人不忠,如果要是救利維坦的話,她就是對朋友不義,她只知道她只可以救人不可以殺人,她不想讓人在她面前死掉,她要救人,她的使命是救人不是殺人!
“段公子,難道只有這一個辦法嗎?”威廉也不想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死去,只能求助於段墨白,希望他可以說出解決的辦法。
“不錯,要救白靈只有這個辦法,我們要抓緊時間,我想應該還有差不多一天的時間蜂王就會醒來,你們看到白姑娘手臂上的花紋了嗎,只要花紋變得清晰可見,那麼到時候我們真的就束手無策,如果我們把白靈燒死的話,也許可以消滅蜂王,我只是說也許,最後什麼樣我也不知道,畢竟那本書上也沒有說的那麼詳細?!倍文椎脑捦庵艟褪莾嵙吭谧疃痰臅r間內(nèi)找到他們口中所說的寶物,除了這個方法真的是無計可施。
“段墨白,注意你的話,如果你再敢說出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唐銘沒有想到段墨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意思是要燒死白靈,雖然他只是這麼一說,但是唐銘不敢保證,在面對生死存亡的問題上,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真的不會做出傷害白靈的事情。
“你知道只有把一切化爲灰燼纔可以徹底的消失,但是能不能把蜂王燒死那我就不確定了!”段墨白對於唐銘的危險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只是說出他的想法。
看到段墨白如此,唐景輝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掌。
唐景輝的速度很快,衆(zhòng)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唐景輝已經(jīng)來到段墨白麪前。
只見唐景輝掐著段墨白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唐公子,不要這樣,你這樣的話,段公子會死掉。”傑西卡急忙衝到唐景輝身邊,想伸手阻止,可是當她碰到唐景輝的手時,迅速抽了回來。
她發(fā)現(xiàn)唐景輝的手冰涼,就像是死人一般。
唐景輝根本不理會傑西卡,因爲在這裡除了唐銘的話,他誰的話都不會聽。
看到段墨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傑西卡急忙對唐銘說道:“唐公子,我知道段公子剛纔的話有失分寸,還請您高擡貴手,放了他吧?!?
“哼!”聽到傑西卡的話,唐銘冷哼一聲,“他的命是命,白靈的命就不是命嗎?現(xiàn)在你爲他求情,那麼剛纔呢?”
“唐公子,我知道剛纔我們說的話讓你很傷心,可是——”傑西卡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威廉見狀,“唐兄,你先讓他把人放下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白姑娘,再說對這裡比較瞭解的人只有段公子,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是段公子不在的話,我想我們會走很多彎路,到時候會耽誤到白姑娘的時間,我想唐兄現(xiàn)在一定很著急想救白姑娘吧。”
唐銘知道威廉說的有道理,他就是拿準了唐銘想救白靈這份心情,唐銘看著段墨白快暈過去,對唐景輝說道:“景輝,放他下來吧?!?
聽到唐銘的話,唐景輝有一鬆,段墨白便掉了下來,癱在地上劇烈的咳嗽。
威廉見狀急忙向前,查看段墨白並未大礙之後,對傑西卡說道:“要想拯救部落,我們和他們兩個家族缺一不可,所以白姑娘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救?!?
“我知道?!眰芪骺ㄖ?,如果白靈要是出事的話,唐銘絕對不會幫助他們,所以現(xiàn)在他們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怎麼樣才能既抱住寶物,又能救白靈。
“唐兄,如果寶物能夠救白姑娘的話,我們一定會救,只是——”威廉看著唐銘說道。
“只是什麼?”唐銘問道。
威廉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寶物是一定不能離開部落,如果到時候?qū)毼锬芫劝坠媚锏脑?,那麼我希望白姑娘也不要離開部落,畢竟我們不能讓她帶走寶物?!?
只要嫩救白靈,什麼條件唐銘都會答應,如果不讓白靈離開部落的話,那麼他也不會離開,他要一直守在白靈身邊,“好,我答應你?!?
對於威廉這個說話,衆(zhòng)人沒有人反對,畢竟抱住了寶物,又救了白靈。
“段兄,剛纔實在對不住,我唐某在這給你賠罪。”唐銘說罷就要下跪。
段墨白見狀急忙扶起,“唐兄何必呢,如果換做今天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甚至比你還要過分。”
唐銘看著已經(jīng)昏過去的白靈,心痛不已,“多謝段兄諒解?!?
“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快點走吧!”傑西卡見唐銘答應他們的要求,看著白靈的胳膊,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走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在他們面前擺著兩條路,站在分岔路口,他們互相看著彼此,開始了艱難的抉擇。
“媽的,怎麼有兩條路,應該走哪條?”安德魯看著眼前的分岔路口,本來就心情不爽的他,顯得更加的暴躁。
“兩條路,該怎麼走,要不我們分成兩隊,如果其中一條是死路的話就退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在這個地方集合怎麼樣?”段墨白看著眼前的兩條路,能省時間的方法只有這一個了,大家分頭行動,會節(jié)省一半的時間。
威廉看著眼前的岔路口,他不贊同唐銘的說法,如果兩邊都不是死衚衕的話,那麼他們這隊人就要分散了,對於前面是什麼他們完全不知道,所以這種情況下絕對不可以分散一定要在一起?!拔矣X得我們還是不要分開,這樣吧,我們做一個標記,如果我們選的路是錯的,再調(diào)轉(zhuǎn)回來,走另一條路,怎麼樣?”
唐銘覺得威廉說的有道理,雖然他們現(xiàn)在很趕時間,但是他們幾人的安全還是要考慮,“我也這麼認爲,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分開行動,還是在一起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