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珊珊看著蘇淺淺和王經(jīng)理在一旁說悄悄話,耳朵一直豎著,卻沒有聽到半絲風聲。
她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王經(jīng)理似乎不是過來視察,而是被蘇淺淺請過來的,蘇淺淺到底想做什麼?
方珊珊本來就心虛,覺得她還是離開比較好,她拔了拔電線,拿著自己的東西剛邁起腳步要走,就聽到王經(jīng)理說:“大家都坐下來,我去廚房檢查一下衛(wèi)生情況。”
蘇淺淺笑著瞪了她一眼:想跑,門都沒有。
如果剛纔方珊珊還是不確定自己的第六感,但蘇淺淺這次挑釁的眼神跟她的想法如出一轍,蘇淺淺確實是針對她來著。
一想到剛纔偷吃的蛋糕,證據(jù)被她給銷燬了,沒有把柄被抓住,方珊珊倒也一點擔心都沒有,她聳了聳肩大大方方地找了個座位坐下去。
就算蘇淺淺把王經(jīng)理請來又怎麼樣,沒有證據(jù)就是冤枉她,到時她只要跟上次一樣哭哭鬧鬧,弱者還是她。
看方珊珊還一副不知悔改,蘇淺淺朝她翻了翻白眼: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等下就有你哭的。
就算這一次她哭得再怎麼肝腸寸斷,楚楚可憐,也沒人會同情的。
王經(jīng)理進去廚房,佯裝看了一圈然後走了出來,“衛(wèi)生情況還不錯,值得表揚!不過我看了大家冰箱裡的食物,營養(yǎng)不是很好,怎麼也得水果均衡搭配吧。我看你們一個個冰箱裡都沒有買水果,這樣不是很好哦,每天都要均衡飲食,不能總是吃方便麪,還有蛋糕,很不衛(wèi)生。”
說這話時,王經(jīng)理眼神特別掃向了姚佳人還有蘇淺淺倆人,蘇淺淺一個犀利眼神掃了過去,王經(jīng)理坑都不敢坑一聲。
她是來讓他做見證人的,不是來說她們的。
這老頭怎麼分不清主次呀!
“王經(jīng)理說得對,明天我就去買一些水果回來,不能總是吃那些垃圾食品,那些東西我從來就不買的?!?
方珊珊第一個捧場王,也是最會拍馬屁的。
說話也不怕咬到舌頭。
“方珊珊,你都沒有買過嗎?”
王經(jīng)理突然問了一句,他也想不通蘇祖宗爲什麼要讓他這麼問著,不過只能照著問。
方珊珊搖了搖頭,“沒有,我一向提倡健康的飲食習慣?!?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了,蘇淺淺笑著站了起來。
“方珊珊,我看你是吝嗇吧,總是喜歡背地裡偷吃別人的東西自然不用買了。報告王經(jīng)理,我們別墅裡有小偷,我和佳人的東西總是被偷吃,我懷疑那個人就是方珊珊?!?
蘇淺淺手指向了方珊珊。
“蘇淺淺,你可不能血口噴人!上次你冤枉我就算了,你這次又冤枉我,王經(jīng)理,莫深,你們一定爲我評評理呀!蘇淺淺一直看我礙眼總是愛跟我過不去,現(xiàn)在又冤枉我偷東西,對我的名譽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雖然我只是一個小職員,可我也是有一個獨立平等的人格,容不得別人踐踏?!?
方珊珊早就料到蘇淺淺會當面揭穿她,她也站了起來對質著,一臉委屈巴巴,入戲快得讓人咋舌。
兩行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委屈得不行。
蘇淺淺真是無腦,沒有證據(jù)還想拆穿她,簡直不自量力。
蘇淺淺拍著手,沒有說任何話,讓她自導自演,現(xiàn)在演得有多出色,等下打起自己的臉纔有多難堪。
方珊珊沒有想到蘇淺淺會這麼冷靜,一時半會覺得哪裡不對勁,蘇淺淺不應該是這樣的態(tài)度呀,想不了那麼多她只能繼續(xù)哭著,博取同情分,“蘇淺淺,我知道你家裡有錢,可你也不應該這麼說我,這裡人這麼多,你憑什麼就認定是我偷的,你無憑無據(jù),我哪裡得罪你讓你這麼傷害我?!?
方珊珊說得一臉動容,不過其他人都沒說話,就連平時老實巴交,圍著方珊珊轉悠的殷實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熟絡她的性子。
倒是向來靦腆的陳旭升竟然站了出來,不過很可惜這次被人當做槍使了,“對呀,蘇淺淺,你沒有證據(jù)怎麼可以冤枉方珊珊,你這樣做很傷人的!大家住在一塊難免會發(fā)生一些不快,可你也不應該怎麼冤枉人。”
顯然是方珊珊從一開始的好人牌起作用了,方珊珊哭了幾聲,朝他投來一束感激的眼神。
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蘇淺淺笑了笑,環(huán)著手一臉輕鬆,“誰說我無憑無據(jù)了,某人呀,現(xiàn)在承認還來得及,別到時弄得大家都難堪呀!別給臉不要臉呀?!?
蘇淺淺適時地提醒著,想要給她一個臺階下,不然到時難堪的只會是她。
方珊珊眼神縮了縮,眼底掠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她又鎮(zhèn)定下來,剛纔誰都沒有看到誰知道會是她偷吃的,蘇淺淺說不定找不到任何證據(jù)想要讓她自投羅網(wǎng),她不能自亂陣腳。
只要她咬死沒吃,蘇淺淺能拿她怎麼樣!
做了一番思想建設,方珊珊又哭了幾聲,依舊厚著臉皮不承認,“蘇淺淺,你爲什麼就這麼看我不過去,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我有手有腳幹活,我自己會賺錢買東西,幹嘛要偷你的東西?!?
“方珊珊,機會我可是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臉的。”
蘇淺淺笑得一臉明豔,看起來卻很瘮人,方珊珊面色多了幾分緊張,哪還有剛纔那麼鎮(zhèn)定自若,她不相信蘇淺淺能找到什麼證據(jù),除非把她的肚子剖開來。
“我和佳人買了好多蛋糕,我們買了四盒千層蛋糕,剛纔上去還在的,可是現(xiàn)在只剩下三盒,剛纔客廳就只有方珊珊一個人。”
蘇淺淺不急不緩地說著,反倒方珊珊有些底氣不足,爭著說話:“就算客廳只有我一個人,你憑什麼認定就是我一個,說不定是小孩子嘴饞偷吃了。”
這渣渣,現(xiàn)在竟然陷害小孩子了。
“我沒有,我沒有偷吃。”
這裡就小歡心一個孩子,小歡心搖了搖頭否認。
“對,剛纔小歡心都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可以證明?!蓖磋凑境鰜碚f道,小歡心咧嘴笑了笑,一臉放鬆下來。
“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吃的,說不定是楊曉芳還有沈心雅,要麼就是殷實還有其他人,你憑什麼認定是我?!狈缴荷航妻q著,一點頭緒都理不清楚。
她不敢說是曲寧和莫深,畢竟她還想在他們面前贏形象,至於陳旭升剛纔爲她說話她自然不敢當面插刀,馬正義和溫帆都不在家,只能把黑鍋蓋在殷實頭上。
殷實淡淡地說了一句,看著方珊珊的眼神很是受傷,“我沒有。”
方珊珊怎麼也沒有想到殷實會這麼急著撇清,她不滿地颳了他一眼。
“你說的楊曉芳還有沈心雅纔剛下班自然就排除,那除了你還真的就沒有其他人了。”
“我沒有就是沒有。蘇淺淺,你別冤枉好人?!?
“那大好人,麻煩你張張嘴吧!”
“我?guī)致镆獜堊欤覒{什麼聽你的?!?
方珊珊這下心都虛了,因爲她剛纔才吃東西不久就連喝杯水都沒有,誰知道嘴巴里會不會留下什麼殘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