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在衍月門修煉一段日子,提升自己的實力,解開記憶封印,解開身世之謎…未曾想這個世界總不讓我安寧…既然不讓我安寧,那就讓我陪你好好玩玩…】
“風元…大轉輪!”沐風摘下自己的面具狠狠將其捏碎,風元涌出在身下形成一道大風輪,將自己託上高空!
【那些血魔衛定然不知道我與楊鑄他們有獨特的感應之法…】
沐風自然沒有傻到真的去闖人家的宗門,那完全就是找死。不僅找死,也會讓楊鑄因爲失去利用價值而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神術?易目!”沐風嘴角勾起一個莫名微笑,身形一轉,向著北方飛去,“哼!果然…”
感應之中,楊鑄還在妖獸領域之內,在獸潮的大後方!
“看來這一次的獸潮之所以強了那麼多,血劍宗絕對有很大的‘功勞’啊…”沐風對衍月門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卻對血劍宗那麼多與神族有關的秘術很感興趣。
高空之上間或有幾隻飛行妖獸俯衝而下,沐風既然要從空中行進,自然避不過那些畜生。
“來得正好!”沐風在獸潮初潮之時馴服過一頭翼龍獸,不過後來丟給了白衣。這一次剛好需要一隻代步的飛行妖獸。
一頭比沐風的個頭大不了多少的火烈鳥疾飛而下,渾身散發著陣陣熱浪,一張口對著沐風噴出了一顆大火球。
“離火罩!”這是沐風學自龍嘯天的火元防禦神通,但這一次卻並不是用來防禦!
沐風一掌拍向火烈鳥發出的火球,球型的離火罩在沐風的手中慢慢形成,恰好將那顆火球完全籠罩住。
轟!離火罩帶著火烈鳥的妖元火球猛地轟在火烈鳥身上,爆出了漫天的火焰。
“唳!”火烈鳥受創憤怒地鳴叫了起來,但沐風卻翻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它的身上,祭神刺毫不含糊地插了進去。
“給老子向這邊走!”沐風掐住火烈鳥細長的脖子,猛地向後一扯,以最粗暴的方式傳達自己的意思。
“唳…”火烈鳥怒鳴著渾身冒出了烈焰,以妖元催動的邪火對術士有很大的傷害,但沐風的血脈似乎更加陰邪,一般的妖氣對沐風根本沒有作用。
“冥神訣!”沐風同樣身化火人,右拳猛地下壓,祭神刺深深地刺入火烈鳥的血肉之中。
“你再狂還能有翼龍獸狂?”沐風大吼著,翼龍獸本就是飛行妖獸之王,沐風連翼龍獸都馴服過,何況一隻野鳥?
沐風現在急著去救楊鑄,根本沒心情跟一隻妖鳥慢慢磨。
飛行妖獸的後背一向都是它們的弱處,一旦它們全身爆發的妖元攻擊都無法奏效,就基本奠定了它們的敗局。
終於,火烈鳥被沐風扯著飛上正軌,向著獸潮來襲的方向飛去。沐風便在這個時候,放鬆了祭神刺對火烈鳥血肉的撕扯。
一旦火烈鳥反抗沐風,沐風便再次加大祭神刺的吸力。反覆多次之後,妖鳥雖然並無智慧,但在這種暴力馴服下,也只得乖乖向著北方飛去。
高空和地面都是漫無邊際的妖獸大軍,沐風一人一鳥在半空逆飛顯得十分顯眼。
【心魔,你知道多少我的事?】站在火烈鳥之上,沐風面無表情,將意識沉入識海,要與心魔交談。
那心魔既然在危險的時刻主動退避,那麼他和沐風一樣都不願意這幅肉身出事。現在沐風要涉險,或許心魔能夠給點幫助。
【我知道你的一切…】無盡荒漠之內,心魔盤膝坐地,吸收著四周逸散的絲絲黑氣。那是沐風身上的怨念、殺氣和仇恨,心魔藉此壯大著自己的實力。
【那我要如何解開記憶封印…】
【身體交給我,我幫你解…】心魔臉上掛著無比得意的笑意,他要慢慢侵蝕沐風的意識,要讓沐風最終淪爲他的奴隸!
詢問無果,沐風只能退出識海,至於解決心魔之法,他得找機會問問那個對他見死不救的白衣了。
【戰鬥終於開始了…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風哥!”
“嗯?”突然黃靈的聲音從沐風背後傳來,沐風轉身一看,秦宇和黃靈正駕著他們當日用來進攻三雄寨的出雲之翼神通追來!
【我們已經成長到兩人合力就能飛翔的程度了嗎…咦?不對…】
沐風的神目視野之中,秦宇雖然站在出雲之翼上,但卻沒有動用絲毫術元。
也就是說,他們兩人腳下的凝形飛隼,完全是黃靈一個人在操控的!
術帥之境,已經能夠流暢的飛行了!
“血魔丹的功勞麼…”沐風嘴角掛著笑意,黃靈已經不是當日需要他們幾個大男人保護的那個小丫頭了,現在的修爲竟然都已經反超沐風了!
【面具摘掉了…沐風終究還是無法隱忍了麼…】秦宇看著沐風一雙紫瞳,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自從沐風覺醒神目之後,便一直以面具示人,出戰之時也從不敢太過暴露自己的神目之威。以至於一旦敵人看到沐風的神術,沐風就必須逼著自己下殺手。
現在沐風摘掉面具,或許沐風已經不打算在隱藏自己的鋒芒了…
“別想太多…摘掉面具只是因爲戰鬥太過頻繁,戴著面具影響我的氣息罷了…”
凝形飛隼迅速靠近沐風的火烈鳥,沐風見秦宇一直盯著自己的臉,大概也能猜的出來心思細膩的秦宇在想什麼。
“呵呵…你倒是瞭解我…”秦宇和黃靈奮力一躍,從凝形飛隼跳到了火烈背後。
畢竟黃靈初入術帥之境,操控飛行凝形獸對她的消耗非常大。
“風哥!許少爺給了我們一枚血丹,說是能夠驅避妖獸…”黃靈從懷中取出一枚血色骨珠,似乎是用妖獸的骨頭煉成的。
許倫清把沐風向著妖域深處離去的事情告訴了秦宇,秦宇立刻就帶著黃靈追了過來。
“可惜衍月門一向自詡聖潔之地,不會煉製這種陰邪之物…不然煉製一大堆血丹,把妖獸領域圍起來,不就沒有獸潮了?”
沐風兩指夾著這枚血骨珠,嘆息著搖了搖頭。獸潮的威勢太強大,衍月門這一次要死傷慘重了…
而沐風等人修爲太過低微,在這樣大型的戰爭之中,根本做不了什麼…
“俗話說堵不如疏,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獸潮的發生是因爲妖獸的繁衍能力太強,圍起來也無濟於事,最終還是會爆發…到時候會恐怖百倍……”
秦宇大軍師開始了頭頭是道的分析模式,沐風和黃靈對視了一眼,只能一臉無奈的聽著…
“黃靈…你的傷沒事了嗎?”沐風雙眼爆射紫芒,把黃靈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畢竟黃靈受的傷,可是連皇級醫療術士都束手無策的複雜傷勢。
“沒事了…多虧風哥的血魔丹,讓我的身體能夠由內而外地生血,在一位醫療術皇的全力治療下,我的身體已經無礙了…”
黃靈臉色很蒼白,所說的明顯不是全部,但沐風卻沒說什麼。
他們去救的不是別人,是楊鑄。就算他們三人都搭上性命,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雖然他們言語之間似乎沒有對楊鑄的擔心,但他們心裡都清楚,彼此之間絕對都擔心得不得了,只是不願意增加其他人的擔憂罷了。
血劍宗的人可是出了名的狠辣,上一次黃靈落入那些血魔衛的手裡,便落得重傷垂危的下場…楊鑄性格暴烈,必然要受更大的苦…
【那二愣子…可千萬別太嘴硬啊…】沐風轉頭望向妖域深處,那裡已經因爲妖獸遮天蔽日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但那裡面有楊鑄,就算是刀山火海,沐風三人也要闖上一闖!
出雲國,春意城。
都城出雲城陷落之後,馮萬年負傷,隨部隊撤往春意城休養。
春意城外原本的大片森林都被出雲國的軍隊清空,防止敵軍奸細潛伏於此。
“亂了…全亂了…四大國都全都陷入了叛亂…混亂之地也不可能安寧啊…”白安站在城頭,身後是坐著輪椅,一身書生打扮的馮萬年。
“是啊…琳瑯國最近連兵力調動都不加絲毫掩飾,顯然是站在了血劍宗那一邊,得到援兵了…我們更加艱難了啊…”
馮萬年嘆息著搖了搖頭,出雲國周邊幾個國家隱隱都露出了站在血劍宗那一方的勢態,情報上也顯示出周邊幾個國家似乎都來了一批穿著血色袍服的術士,那代表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雖然我們幾個因爲跟衍月門有所往來,所以不可能站到血劍宗那一邊,但沒想到連我們的陛下都那麼堅定地站在衍月門一方…似乎有些奇怪啊…”
白安突然皺著眉頭,疑惑地轉過頭來。
“別!別說我們,只是你而已!除了你跟衍月門的長老有一腿之外,我和老風跟衍月門哪裡有半分錢的關係了?”
馮萬年鄙夷地甩了白安一個白眼,他最討厭白安的一點就是,白安說話做事很喜歡拉別人下水。
“咳咳…都什麼關頭了,別摳這些字眼…”白安訕訕地清了清嗓子。
“你忘了…咱們的陛下當初十年成皇,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很有可能,他那十年便是在衍月門度過的!”
馮萬年也不確定,不過出雲國國主堅定站在衍月門一方是好事,至少白安不用爲難,幾個已經拜入衍月門的孩子也不用爲難。
只是…如果衍月門再不派人來援的話,出雲國恐怕就要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