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吐息!”沐風氣沉丹田,一口熊熊純黃色烈焰噴出,鋪天蓋地的火海對著許澤羣撲去。
金元獅子跑過來護主,卻被熾烈的火焰直接融化,連灰燼都不剩。
“風!”沐風雙手不斷結印,準備再次施展未完成的自創神通!因爲那種被困在絕地的緊迫感,更加能夠刺激到許澤羣的瓶頸。
火海瞬間成爲了旋渦,將中間被四面土牆守護的許澤羣團團包圍了起來。
許澤羣身在旋渦之內,汗如雨下,透過身外四面土牆之間的縫隙,看著那滔天火海,不得不感嘆一下術校的威能真是難以抵抗。
“土!”
光是火焰旋渦可還沒完,沐風雙手十指交握,地面的土石頓時就崩裂開來,一塊一塊泥土再次升空,隨著旋渦一起將許澤羣包圍。
颶風和烈焰吹襲著許澤羣的土障壁,土石也不斷地轟擊著許澤羣的防禦,強大的壓迫感籠罩著許澤羣。
許澤羣躲在土障壁之內,雙手迅速結印,一頭土元凝形巨臂魔猿從地底爬了出來,兩隻巨大的手臂對著火焰土石颶風狠狠一撕,似乎要撕開一片天地。
沐風手掌猛地一握,整個神通猛地坍縮,將巨臂魔猿直接擊潰,對著許澤羣壓了過去。
四面土牆在許澤羣術元的支持下依然出現了裂縫,即使土障壁距離施術者很近,許澤羣對其的掌控力很強,也不足以抵擋術校初期的攻擊。
高溫逼近,許澤羣只覺自己渾身的毛髮似乎都蜷縮了,四面土牆搖搖欲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摧毀,然後他就會被三系術元旋渦所吞噬。
許澤羣冷汗直冒,“糟了…”他的丹田已經有動靜了,這本是一件好事,但他卻擔心沐風沒有察覺到,繼續進行戰鬥,那很可能讓他錯失良機。
不過許澤羣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沐風擁有神目,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呢?
揮手散去了自己的神通,沐風氣息微微有些紊亂,這一次施展這個神通,比起剛剛對管家施展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
“看來管家給的印式確實很適合啊…”沐風轉身離開,留下四面佈滿裂痕的土牆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還有其內盤膝坐地的許澤羣。
助許澤羣突破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沐風很快又投身到修煉大業之中。
這幾日沐風也有去看過夏如龍他們五人的修煉,也利用神目指點了一下他們,糾正了他們許多不足之處。這讓五人更加把沐風當成了神人。
而這些日子裡,有些人就過得沒有那麼愜意了。
遠在龍武國西邊千里之遙的深山之內,一柄巨大足有百丈的血色巨劍懸空而立,血紅的劍光照耀之處,便是惡名昭著的血劍宗所在!
巨大血劍的正下方,便是血劍宗最高大殿——血魔殿。
此時,一位渾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分不清性別和年齡的瘦小身影正端坐黑珠簾後方,那就是血劍宗宗主!
下方是一位單膝下跪,面帶血魔面具的術士。那是血劍宗的一支秘密部隊——血魔衛隊的頭領,直屬血劍宗宗主轄制。
“查出來了沒有…”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從珠簾後方飄出,帶著幾分慵懶…和冷漠。
沒有人知道他的名諱,也沒有人知道他坐上宗主之位之前的事情,所有知道他過去的人,早已成爲九泉下亡魂!
血劍宗在他的掌控下,勢力範圍越來越大,綜合實力越來越強,他的權勢也越來越無人能及,但他總還是覺得自己的內心,缺了點什麼東西。
高處不勝寒,就是這種感覺。他畢竟還年輕,不想這輩子就這麼平淡無奇地過去。
即使他做過的事已經讓人將他尊爲神人,二八年華弒殺掌門、篡奪宗主之位、血洗反對他的血劍宗高層、將血劍宗打造成了一個戰爭機器,等等等等,但他依然覺得平淡。
所以,在他的授意下,大量血劍宗弟子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侵入了衍月門的勢力範圍。但沒想到衍月門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實在是讓他感覺有點掃興。
也對…衍月門現在哪敢來惹惱他,就算那數年一度的獸潮沒有來襲,衍月門也不夠血劍宗打!
而僅在五年之前,血劍宗凡事還得看衍月門的臉色,甚至在十幾年前,血劍宗還是衍月門的手下敗將。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歸功於他的創造!再沒有任何人敢對他說個不字!因爲…有這份勇氣的人,早已死絕了…
“回稟宗主,琳瑯星辰已經抓到了,靈獸山脈裡發生的事情,尚未查清。但關於嗜血狂魔的身份,已經確定是出雲國一個叫做沐風的術校…
出身並不清晰,約兩年前被人撿回術府培養,據說他當時已經記憶全失了。”
跪地的血魔衛頭領不知道爲什麼宗主會對那嗜血狂魔的事情這麼上心。雖然死了四百名弟子,傷及宗門的顏面,但卻對宗門的實力幾乎沒有絲毫的影響。
而這位上任不過五年的宗主,做事向來不考慮宗門的威嚴。他一向都說實力就是一切,其他什麼都不是!爲何這一次,又會在意這件事?
但疑惑歸疑惑,他可沒膽子去問。血魔衛隊這五年來不斷地更替,第一屆的血魔衛隊到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活著了,並不是出任務戰死,而是被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宗主生生吸食血肉而死的!
“查出了身份,就去抓來…他或許是最好的人選了…”
“是!宗主…那琳瑯星辰的妹妹…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容器…符合您之前所說的要求...雖然可能沒有那個沐風那麼合適,但也可解燃眉之急…”
血魔衛頭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這個宗主喜怒無常,說錯話很容易招致殺身之禍,但若是讓他高興了…說不定就飛黃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