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許倫清的要求,開露天賭場,所有人皆可參與!”
華真冷冰冰地說著,他本就不是此地管事人,只是龍武國大比在即,他從公羊國趕了過來準備衝榜之戰(zhàn),也就成了華家賭場身份最高貴的人。
許倫清隨後也出現(xiàn)在賭莊門口,他以言語相激,說什麼這種高興的事情,當然要大家一起開心,賭莊內那麼多人,華真自然不敢說不,就答應開了個露天賭場。
幾個術皇出現(xiàn)在門口,術元涌動,地面突然升起了環(huán)形的石臺,將賭莊門前的一大片空地圈了起來,只留了幾個缺口。石臺分三層,中間有一些石柱支撐。
“上層大!下層小!中間豹子通殺!由我親自張盅!”言簡意賅,大家瞬間都明白了過來。華真徑自飛到中央高處,將許倫清晾在一邊。
兩家爭鬥十幾年,每次大比,都有不少家族子弟互相爭鬥,但都控制得比較好,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傷亡,只是顏面問題罷了。從未正式對外宣稱兩家是仇敵,不過這一次,許倫清的意思,明顯是要將華家徹底趕出龍武國。
既然徹底撕破了臉皮,華真也就不必再惺惺作態(tài),對許倫清太過客氣。
“好!”原本在外面擠不進去的人都歡呼了起來,對於賭徒來說,能夠參與這種盛大場面,臉上也有光,回去也能有更多吹噓的東西了。
沐風也跟著一起歡呼。
“給你!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沐風可以想見金閃閃的金子在跟自己招手,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闊氣,抽出了一百兩給了夏如龍。
夏如龍皺著眉頭接了過來,轉過身跑去跟別人兌換碎銀,他可沒膽子一次下注一百兩。
沐風神目開啓,看著坐在高高石椅上的許倫清,羽扇輕搖。那石椅是他的侍衛(wèi)給他弄出來的。
手下將一個大號的色盅搬了出來,足有半人高。華真斜睥了許倫清一眼,右手一揮,風元暴涌而出,巨大的色盅頓時在半空翻滾了起來,還夾雜著骰子相互碰撞的聲音。
轟…華真一掌按下,色盅深深地砸進了地裡,地面石磚裂出了幾道溝壑,風元鎮(zhèn)壓而下,碎石不敢四濺。
“下注!”
華真長袖一甩,降落在了手下凝聚出的石椅之上。
【嘖嘖嘖……年輕人火氣那麼大…】沐風幸災樂禍地搖了搖頭。既然是白安的仇家,他不介意狠狠地宰一把。
甚至要是他現(xiàn)在能夠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將白安逼到隱姓埋名的地步,他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幫自己的老師報仇。
【嗯…剛開始不要太招搖…許倫清應該是懂的吧…】
一開賭,那些賭徒們騷動了起來,一個個掏出大把鈔票,開始砸錢。
“大大大!”“開小!”
很多人都嚎叫了起來,雙眼充滿血絲,不知道在賭莊裡泡了多久了。
沐風砸出一千兩銀票,也跟著一起叫喊了起來,雖然戴著遮住整張臉的面具有些奇怪,但這裡還有一些臉上紋刺青,滿臉傷疤而且缺耳朵少鼻子的人更加奇葩。
隱晦地看了許倫清一眼,他跟自己一樣押小!
不知道許倫清想的跟沐風一不一樣,反正看他下的那疊銀票的厚度,沐風的臉微微有些抽搐。
所有人自覺買定離手,雖然他們是賭莊的客人,但也不敢得罪這裡的兩大巨頭。
“開!”華真大喝了一聲,色盅嘭地一聲,蓋子崩飛,露出了其內的三顆骰子。
“一五六,十二點大!”華真身旁一位跟班大聲唱了出來。
賭博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沐風見許倫清明顯愣了一下,伸手捂住了面具,沒臉見人。
【哎…自作聰明瞭…】
見許倫清一下子就輸了幾十萬兩,華真嘴角勾起了譏諷的笑容,要是身爲賭業(yè)巨頭,在對手那裡輸乾淨身家,那傳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色盅繼續(xù)在半空翻動,既然許倫清都不怕贏得太多被人懷疑,他自己也不必擔心。將自己僅剩的一萬多兩銀票全部砸了出去。
“喂…”沐風看著許倫清又將一大疊銀票押了跟自己相反的注,頓時就傻了。
那許倫清應該是會錯意了,以爲沐風要他下相反的注,免得引起別人注意。
【我的娘啊……這回樂子大了……希望他回去別把我趕出許府啊……】沐風今天臉部肌肉不知道怎麼了,不住地抽筋。
色盅再次揭開,連許倫清都不淡定了,近百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而且銀子事小,面子事大。
沐風輕咳了一聲,接過賭莊的人給自己遞過來的雙倍銀票,轉過身去不接觸許倫清的視線。
“看來……許大公子今天運氣不佳啊……”華真頗有些得意地嘲笑著許倫清。光是他輸?shù)倪@近百萬兩紋銀,幾乎就是賭莊第一層一天的盈利。
“沒辦法,擠掉了你們那麼多家賭莊,錢多得慌!”許倫清針鋒相對,絲毫不讓。一句話堵住了華真的嘴。
沐風不敢再動小聰明,大把大把地砸出所有的銀票,隔了幾局就拿出一點錢押在相反的點數(shù)上。
這樣一來,許倫清也就明白了過來。原本輸?shù)囊话偃f兩全部回本,還反贏了七八百萬兩。
華真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我看跟著許大少下注準沒錯,他都贏了那麼多銀子了!”
賭客們慢慢發(fā)現(xiàn)許倫清的好運來了,大部分都跟著他一起下注。
沐風笑得都合不攏嘴了,身家不斷地翻倍,很快就超過了五十萬兩。
源源不斷有大款趕過來湊熱鬧,下注的金額也越來越高。用來下注的環(huán)形石臺也擴大了近一倍,賭莊外的大街也被塞得水泄不通。
華真眼睜睜看著自家的錢庫像是開了閘一樣往外噴錢,幾乎將一個月的盈利全都賠上了,終於忍受不了了。
“來人!換色盅!”華真盯著鎮(zhèn)定自若的許倫清,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因爲有感知術士這種人存在,所以所有的賭場的色盅都是經(jīng)過陣法處理的,雖然有聲音,卻被幹擾過,不可能聽得出來骰子的點數(shù)。
出於謹慎考慮,華真決定還是用另一種防護更加周密的色盅,與沐風的面具一樣,屬於靈器範疇!
【好模糊!】沐風眉頭皺了起來,靈器是用元晶加珍貴材料製成,本身蘊含了濃郁能量元氣,阻隔了沐風的神目視線。
好在新?lián)Q的骰子也是靈器,在沐風的視野內跟靈器色盅的亮度差不多,兩相疊加之下,點數(shù)就變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