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能不知道。當年白世伯狂放不羈,對於一些家族子弟的背景絲毫不懼,在大比中擊斃了華家一位旁系子弟。
雖說只是旁系,但卻傷了華家的顏面,於是華家的年輕一輩對白世伯展開了追殺。最後逼得他改頭換面,戴上面具,投入了雲(yún)影軍。”
許倫清說著,突然震驚地看了沐風一眼,就在剛剛那一剎那,他竟然感受到一股很強的殺氣,那股殺氣,在年輕一輩人中,他只有在陳闖身上看到過。
在他掌握的情報中,沐風戰(zhàn)場殺敵不過十人,大多是俘虜和擊傷,即使是三雄山一役,死在他手裡的也屈指可數(shù),哪來的這麼大的殺氣!?
“嗯!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原本只打算贏個幾百萬兩的,現(xiàn)在的話,直接幫你搞得他們倒閉也沒問題。”
如果華家跟他無冤無仇的話,就算是爲了稍微報答一下許家的照顧,他也不可能搞得人家傾家蕩產(chǎn)。
【白老大啊…自己叫我醒目一點,原來你當年也不是個安分的貨……】
“我來下注!”許倫清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沐風放開手在華家賭場大贏一場。
沐風畢竟沒什麼背景,讓他直接對抗一個家族,危險太大。許倫清自然不能讓自己在商場上稱霸的王牌受到威脅。
“行!…咦?那是什麼東西?”沐風指著路邊一個賣藝攤子,一個在他眼裡完全沒有修爲的人,在身上壓著一塊大石,一錘砸下,碎石崩飛,而那人竟然毫髮無傷。
“額…那是‘胸口碎大石’,一種民間雜技。”
跟著沐風湊了過去,擠進人羣之中。看著他大聲嚷嚷,許倫清只好舉扇掩面。
“火元術(shù)士?!不可能啊!”沐風又看著另一邊一個光著臂膀的漢子,拿著火燭,口中一噴,噴出了半丈長的火焰。
“額…那是另一種雜技表演…他嘴裡含著煤油,一噴出來,過火就著了…”許倫清躲在自己扇子之後,淡淡地說道。“對了,你和我還是分開進華家賭場吧…”
許家大少丟下一句話匆匆離開,因爲他發(fā)現(xiàn)沐風一邊問,眼睛還四處在尋找新奇物事,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啊喂…別走啊!你要對我負責的好不好?喂……”
沐風被夾在圍觀的人流中,任他怎麼喊叫,許倫清都像個聾子一樣不管不顧,揚長而去。
“小子,你手伸太長了!”沐風抓住伸入自己懷裡的手,運起七色決第一層赤炎火勁,兇猛地灌了進去。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瞬間蓋過了周圍觀看雜技表演的百姓的嘈雜聲,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沐風身周的人自覺退後,留下了一小片空地。
一個長相普普通通,比沐風大不了幾歲的瘦削少年,右手被沐風緊緊抓著,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痛嚎著。
【術(shù)尉初期?!有這種修爲何至於當小偷?】
在這麼繁華的地方,又不是混亂之地,流浪術(shù)士去大戶人家找個侍衛(wèi)的活幹一下應(yīng)該不是問題,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高溫使得周圍的光線微微扭曲,沐風頭戴紫紋黑色的面具,身著半黑半白的長袍,左手靠在腰後,沙場悍尉的氣勢油然而生。
小偷遇到軍爺,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放開他!”突然三名穿著與地上少年差不多破爛的術(shù)士跑了過來,指著沐風大聲喊道,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還有同夥?”沐風眉梢一挑,這三男一女的出現(xiàn),倒是讓他有些想念黃靈他們了。
四周的百姓頓時四散而開,害怕被術(shù)士的威能所傷。
“如龍,住手!”
受著沐風火勁折磨的少年大喊了一聲,制止了要動手的另一個少年。
“年紀輕輕,什麼不做,非要做賊?”沐風看了一眼面色痛苦的小偷,鬆開了抓住他的手。
沐風雖然只比這四人高了一個小境界,而且修爲虛浮,卻也不是幾個普通的流浪術(shù)士能夠打得了的。
那個小偷若是沒人相助,起碼要好幾天才能將入侵體內(nèi)的火勁磨滅。
看他們也都是窮苦人,沐風這纔沒有多作追究。
“多謝!”關(guān)飛趕緊運起術(shù)元護住了右臂經(jīng)脈,緩緩站了起來。
“你們這些有錢人懂什麼?要是有其他活路的話,我們至於幹這種事嗎?”之前被關(guān)飛喝止的夏如龍趕忙跑上前來,扶住搖搖欲墜的關(guān)飛。
“四哥!”四人中唯一一位小姑娘扯了一下夏如龍的衣角,對方都已經(jīng)不再追究,不感謝也就算了,怎可以如此失禮。
“有錢人?呵呵……”沐風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藏在懷裡的荷包,窮了這麼久,終於也成了有錢人。
“咳咳…你這話什麼意思?”及時從得意忘形中醒來,沐風這才問道。
“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們淪落至此,實屬無奈。”關(guān)飛抱著受傷的右臂,緩緩道來。
原來,這四人是結(jié)拜的兄弟姐妹,自幼相依爲命,還有一位大哥,但他此時重傷奄奄一息。
月前,他們從四大國之外趕來,想要在少年英傑榜衝榜之戰(zhàn)出人頭地,加入一個不錯的勢力效命。但盤纏用盡,到一個劉姓家族擔當守衛(wèi)。
那家人囂張跋扈,大哥杜昂看不慣他們對待侍女的一些所作所爲,勸說了劉家少爺幾句,就被打成了重傷。將四個男的趕出了劉家,強行留下了五妹。
若不是他們找到龍武衛(wèi)及時介入,劉家怎肯放人。
“大哥的傷已經(jīng)拖延月餘,再不進行治療,只怕保不住性命。無奈之下,我只好行此偷雞摸狗之事。”關(guān)飛滿臉的羞愧之色,爲剛剛的事,也爲自己沒能保護好兄弟。
“怎麼回事?”圍觀的人牆突然被七八個身著軍裝的漢子撥開,想來這便是關(guān)飛口中的龍武衛(wèi)。
“沒事!”沐風吐了一口氣,既然他認錯,也事出有因,他不可能落井下石。
“你說沒事就沒事?”來的龍武衛(wèi)領(lǐng)頭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剛剛接到舉報,說這邊有竊賊出現(xiàn),這才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