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喲,皇清兄,你可是我們部族這一代青年中最優(yōu)秀的。”一個滿臉笑意的年輕人挽著個袖子,迎向了皇清,擺步間風聲陣陣。
“江陵。”皇清朝著他點了點頭。
炎黃氏同齡的年青一代足有上千人數(shù),這人一多,自然就會形成一個個的圈子,陣營,有些圈子大,有些圈子小,圈子的大小就看這圈子主導者的籠絡能力了,而這皇凌雲(yún)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心機陰沉,善於籠絡人心。有陣營就有散人,散人喜歡獨來獨往,最多和幾個要好的朋友來往,就像皇清和皇勇。
“哦,皇清兄,聽說你斬殺了一頭獅吼,強行開啓了血脈?”那叫江陵的男子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嗯,我和皇勇一起斬殺的。”雖然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喜,但畢竟人家有沒有冒犯自己,皇清還是不鹹不淡地回答著。
“喲,不錯,皇清兄,部族的將來全賴你了,去了外邊可不要給部族丟臉啊。”江陵依然是滿臉笑容地看著皇清。
“是啊是啊,千萬不能給部族丟臉。”圍在那男子身邊的一羣族人齊聲附和著。
皇清臉色有些不好了,這話是同輩之間說的嗎?在這麼多同輩族人面前以一種長輩關(guān)照小輩的口氣對皇清交談著。
皇清身邊的雲(yún)蕓眉頭也不禁地皺起,但小輩之間的任何事,除了生死之危,晚輩都不會過問,這是炎黃氏的規(guī)矩,所以儘管那江陵說話不好聽,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老子一口唾沫淹死你,奶奶的皇江陵,你是什麼東西,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老子的兄弟講話。”老遠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
皇江陵笑容一頓,隨即又恢復了笑臉,“原來是皇勇兄,昨日皇勇兄和皇清兄隨著族裡各位長輩誓死守衛(wèi)部族,最終打退獅吼的事蹟,可是在族裡瘋狂地傳開了,愚兄真是萬分地敬佩二位賢弟啊。”
“兄你妹啊,老子就只有皇清一個兄弟,你們死一邊去。”皇勇不耐煩地對著皇江陵一羣人揮揮手。
皇江陵再好的修養(yǎng),再深沉的心機也無法在皇勇的臭罵中保持笑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看著原本滿臉笑容的皇江陵此時一臉的惱怒,皇清不由地嘆了口氣,皇勇的直性子在交到許多真正有情義的朋友時,也會得罪更多的人,不過這纔是真正的皇勇,爲了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得罪全天下。
“怎麼著,想打架?就你們那一羣成天只會說不會做的賣弄嘴皮的小人,我一個人能捏死一羣。”皇勇在她母親的陪同下走到了皇清身邊,皇清和他交換了個眼神,表示對他很無奈。
皇江陵在那陰沉著個臉,卻又不能發(fā)作,往常無利不返的口才在眼前這個莽夫皇勇身上根本沒有效果,你就算說上一百句,他回你一句“放屁”,那自己還能說什麼?皇江陵很憋屈,他想招呼衆(zhòng)人去教訓皇勇一頓,但是皇勇從小蠻力驚人,同輩之中無人可及,這是個事實,跟別提現(xiàn)在他開啓了血脈,修爲超越了煉體圓滿,那莽夫說得很對,他的確能輕鬆捏死自己這一羣人,更別說他身邊還有個更恐怖的皇清。
“呵呵,皇勇兄,勇武依舊啊,希望在今天成人禮過後,你還能這麼勇武,恕江陵不奉陪了,走。”招呼著衆(zhòng)人,皇江陵笑著撂下了一句狠話就在浩浩蕩蕩的人羣中遠去了。
“蘭姨。”皇清先給長輩打個招呼。
“阿勇,以後必須要改改這個毛病了,將來出去歷練可不是在族裡,還能鬧著玩,以後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啊。”皇清不禁提醒皇勇。
“好啦,知道了,這不是看他不爽嗎,明明是個小人,還整天裝著個君子,哦,雲(yún)姨。”皇勇禮貌地向雲(yún)蕓問個好。
“這兩個孩子。”雲(yún)蕓和蘭柔都很欣慰,兩個孩子從小感情就好,從來沒鬧過矛盾,什麼都是皇清讓著皇勇,皇勇從小就把皇清當哥哥看,不過嘴上可不叫哥哥,這讓傻大個破天荒地覺得不好意思了。
“雲(yún)妹,我們兩家一起去吧。”
“嗯,清兒,走吧。”
皇清和皇勇一路邊走邊說笑,不時有族人上前打招呼,現(xiàn)在全族的人,誰人不曉,皇清和皇勇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上來打招呼的有三三兩兩的,有成羣結(jié)隊的,無論是真敬佩還是假親熱,表面功夫還是不能少的。
有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也有人心裡暗暗不爽,心說要不是不理非要讓自己去避難所,自己也能做出皇清他們那樣的事來。
走走停停,皇清一行總算到了祭祖塔下,此時在祭祖塔下面已經(jīng)站了一大片的人,全是白袍素冠,長長的頭髮梳成一個髮髻,高高地垂在頭頂,在髮髻上還綁著一條素白的絲帶,遠遠地垂下來,顯得成熟味十足,姑娘們則是藍衣藍袍,顯得格外的秀麗迷人。
祭祖塔前的廣場上,零零落落地聚集著上千的小輩和更多的父母。皇清和皇勇到達時,場上都擠滿了人了,最中央更不用說,沒有一點的空隙,但是最後中央處,在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圈了中間,都站著一位領(lǐng)導者,領(lǐng)導者身邊被自己陣營的人可以留出了一下片的空間,以彰顯領(lǐng)導者的地位。
皇清以前很少和同輩人打交道,更多的時間,則是在修煉,在狩獵區(qū)歷練,他一直以爲同輩的族人不會很多,有上百個就不錯了,但是直到今天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部族的底蘊遠超想象啊,皇清粗略地數(shù)了數(shù),場中央大概有二十多個領(lǐng)導者,站在人羣中,鶴立雞羣,彼此隱隱地對抗者,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參加成人禮的起碼有四五千人,自己以前真的是太沉迷修煉了,以後看來要好好地瞭解一下部族了。
皇清和皇勇低調(diào)地走進了人羣中,站在祭祖塔場地的外圍,現(xiàn)在人很多,擁擠之下倒也沒有人認出皇清兩人。
“呼”隨著時間的流逝,皇清和皇勇所處的外圍區(qū)域掀出了一陣陣的話語聲,雖然兩人靜靜地站著不說話,但是兩人的氣質(zhì)簡直就是最大的標籤。
皇清冷靜鎮(zhèn)定,雙眼銳利,只是站在那就能給人一股危機感。
皇勇躁烈狂猛,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暴躁之氣,兩人一高一矮,一清瘦,一壯碩,對比鮮明,奇怪的組合。
“這是,皇清?和皇勇?”一聲聲談論聲在外圍傳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