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正堂欲助左天掩藏羅傑躲過此禍,左天甚是喜極而泣,只是兩人殊不知左魔使前來驛站卻是別有所圖。不遠處左魔使率領大軍長驅直入,一路上塵土飛揚,滿天的沙灰四處飄散迷惑了衆人的眼睛。
左天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魔族衆人,自知有一些事早晚都是要面對的,而目前更加重要的卻是如何保住羅傑。左天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你還是先解開‘魔束控’爲好?!?
正堂爲難的看著左天,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著對於這件事的無能爲力。左天憂鬱的眼神一掃而過,卻也不在言語。兩人小小的不愉快也是在左魔使到來的時候變的淡化了。
驛站大門處塵土飛揚之後,大約數以千計的魔族人馬整整齊齊的排列著,而可觀的是這些人皆是徒步而行,手中並無任何的武器,有的只是一副張牙舞爪的姿態。這些人既沒有乘騎可用,又沒有適手的武器,那麼這些人要是上了戰場的話,豈不是任人宰割的活靶子?如果只是因爲見其全然沒有武裝就以爲很好欺負的話,那麼這些人註定是要被狠狠的上一課了。
魔族的人們天生以來皆是肉體強大蠻橫,且且只是憑著強壯的身軀馳騁沙場卻是無人可擋,而在三國這片大陸上卻是實實在在的以一當十而不在話下。速度與力量的結合卻是在每一名魔族人們強橫的肉體中畢露無遺。而在左魔使所帶來的區區千人卻是足以貌美三國大陸之上任何的勢力,任何的士兵在見到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物都會有怯怕的寒意吧!特別是在死亡之後的人們又是離奇的復活加入了魔族的行列,這魔族的感染能力強大的也是數一數二的離奇,倒是像極了好萊塢大片中‘生化危機戰’中的行屍走肉,而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在這些人被感染之後意識卻是清晰無比!
左魔使喝停大軍後,獨自一人身往驛站大門處而去。左天愣愣的看著父親徑直從自己身旁而過,想象之中的暴風雨卻並沒有到來。左天麻木的看著父親邁著腳步向著驛站之內而去,心中極其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難道父親已經知道羅傑在裡面了嗎?大大的疑問在左天的腦海裡瘋狂的旋轉著。
左魔使漸行漸遠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驛站的大門處,顯然後者已經步入了大堂。左天急不可耐的對著正堂怒吼道:“如果羅傑有一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就....不活了。”可能是因爲心中的恐懼,左天說起話來也沒昔日的利索了。
“那小子就有那麼的好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只要這小子死了,神魔之間的戰鬥也就不復存在了,幾千年以來神魔兩界苦苦相爭不下,而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怎麼可能任由你胡來?”正堂難得激動的向著左天訴說道。
“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我恨你一輩子!”左天氣急敗壞的怒吼道,可是任由左天如何拼命的掙扎,或者是不絕於耳的謾罵聲不斷的旋轉在正堂的耳邊,可是‘魔束控’依舊還是在左天的身上不曾有絲毫的鬆動。直到左天再也沒有力氣謾罵下去的時候,左天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羅傑此時已經是兇多吉少。
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而下,左天絕望的看著驛站之內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寒冰魔氣重新出現在了左天身體四處大有一副魚死網破,豪情壯志的女兒情。
正堂暗呼不妙同時手指快速的結著複雜的手印,可惜正堂還是慢了一步,後者早已經是寒冰魔氣附體徑直衝擊著‘魔束控’,而‘魔束控’之所以能夠算得上魔族秘術,其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人破除,而在這‘魔束控’中越是反抗的強烈,而隨之而來的反饋卻是十倍的威力,而這正是秘術的厲害之處。
“??!”左天驚呼一聲,她萬萬沒有想到這秘術居然可以反饋攻擊力,哪怕以前也從未聽母親提到過,而現在到好了吃了一個啞巴虧,不過還好的是後者在被左天的這一嚇之下也是收回了‘魔束控’。左天邪邪的一笑無視了後者憂鬱的表情,徑直向著驛站之內跑去。
正堂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越跑越遠的左天心中苦笑不已,可是對後者又是無計可施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其受傷也不予理睬吧!這樣的事情正堂卻實屬難以做得到,其實還是正堂的私心在作祟,有意無意之間卻是放過左天離去。正堂小心翼翼的同樣是向著驛站之內而去。
此時驛站之內卻是熱火朝天,左天前腳剛剛踏進驛站時一股熱氣便是撲面而來,在這大冬天的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確實相當詭異,不過對於這一切左天實在是沒有過多的心思來顧及這個問題。左天環繞四周可是驛站之內躺在地下的人多不勝數一個個皆都是成了大冰棒,左天看著眼前屬於自己的傑作物,一抹紅暈卻是懸掛在了左天的臉頰之上,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而造成的過失而造成的惡果,左天心裡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可是就算左天現在很想要救這些人於水深火熱之中,可是腦海裡浮現出來的都是羅傑的身影,她那裡還有其它的心思來顧及其它的事物。左天在驛站之中卻是並沒有發現父親的身影,甚至連一個尚可以站起來的人都沒有,左天心急如焚的在地下找起了羅傑的身體。
雖然左天擔心羅傑可能已經死了,可是心中卻是不斷的在告訴自己羅傑並沒有死,他還等著自己去救他呢!在這樣的一種情緒的影響之下左天反而是奮不顧身的在猶如茫茫人海之中的驛站找尋起了羅傑的身影。
左天不斷的翻動著每一個人的身體可是隨著翻動速度的加快,左天臉上的失落感卻是越來越重。依昔照舊的動作,卻是在地下沒有發現羅傑的身影,而唯獨那散發著炎熱氣體的一處地方左天尚沒有去過以外,其餘的地方她都是找盡了也沒有發現羅傑的身體,左天失望的走向了那唯一沒有去翻動過的火焰處。
驛站二樓之中的一間密室之中,左魔使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這裡,只不是此時他的身邊卻是多出了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這老人正是華佗。
“它的主人如今早已經是命在旦夕,死亡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只要你把它交給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如其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左魔使似呼是在和華佗尋要著什麼東西似的,話語也是顯得有些過於激動。
華佗臨危不懼,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似呼還十分的渴望死亡可以早一點到來,也許對華佗來說是解脫吧!
“別想著死是多麼簡單的事,你若非要這樣選擇的話,我定要你生不如死?!弊竽购莺莸脑捳Z卻是對華佗沒有絲毫的不妥,華佗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左魔使沉下心繼而向著華佗循循善誘道:“羅傑已是必死之人就算他幸運的活了下來,到時候也是功力全無,神魔氣體那有如此輕易的融合,他能有現在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你也不要把希望抱在他的身上了?!?
“哼,羅傑一定會帶領人類消滅你們魔族?!比A佗堅定不拔的語氣是那麼的擁有自信。
左魔使似呼是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怒氣衝衝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先帶你回魔族在好好的折磨你,我就不相信你會不說出那件東西所在的地方?!?
華佗聽聞其話,大罵左魔使,‘卑鄙無恥之人’,言罷。便是一同向著身邊的石柱撞擊而去,而凡人的速度怎麼可以和魔族的速度相貌美呢!華佗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又是在一次的暈死了過去,起先在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暈死了一次,而在左魔使將其喚醒之後,華佗纔是恢復了意識,只不過好景不長這又在一次的暈死了過去。
左魔使直接是一隻手把華佗給提了起來,就像無重之物一樣任由其隨意玩弄。而尚在樓下的左天也是靠近了那一團散發著熱氣的火焰,待的左天走近了仔細打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不禁失聲驚叫出聲,這那裡還有人的模樣,完全是破裂的皮膚,以及面目全非的五官。
左天魂不守舍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在心裡也是確定了這人就是羅傑無疑?!霸觞N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左天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事物,這對於她來說完全是不想接受的答案,左天如同瘋子一般拼命的朝著羅傑身體之中灌入著寒冰魔氣,雖然是撲滅了羅傑身上的火焰物,可是左天卻清晰的感覺到後者沒有了絲毫的心跳!
“哼,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還不快快和爲父回去!”此時左魔使也是從樓上行了下來,粗而有力的大手如提著小雞一般提著華佗,一邊下樓一邊怒訴著左天。
左魔使怎麼可能會感受不到羅傑的生命跡象已經完全的消失殆盡,心中暗喜的同時卻又是在盤算著繼承魔王位置的人選,現在神族後裔已死,可以威脅到魔族發展的勢力也是不復存在,那麼魔王的時間也就到了。左魔使眼中的狠意不禁然間畢露無遺。
此時的左天豈可會答應父親與其一同離開而棄羅傑於不顧,早已經是淚流滿面的左天望著父親用著渴望的目光說道:“父親你救救羅傑吧!”
左魔使一口回絕道:“不說神魔不相融,就算父親願意救他恐怕也是迴天乏力,他已經是死透的人了,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別忘記了你可是未來的高高在上的魔王,萬萬不可以感情用事!”左魔使的一席話聽的左天是徹底的惱怒了!
“魔族起死回生之術何其之多,你若不救他我便是死也要死在這裡!”左天言罷,當下便是疑聚寒冰魔氣與筋脈之中,大有一副要自毀筋脈的意思。
左魔使臉色微微一變,憤怒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左天猛的跪在了左魔使的面前,失聲痛哭道:“如若父親願意救羅傑,我便答應父親即日起不在離開魔族半步,直到繼位魔王的位置時以助父親奪得天下!”
“也罷,也罷,這人也死透了,我只好試試‘八門金鎖陣’讓其靈魂不受地獄之苦,只是八門之中是生是死只有看他的造化了!”左魔使言罷,便是走向瞭如同已經火化了一般的羅傑,繼而一連串奇形怪狀的咒語符號自左魔使的身體之中飄向了羅傑的身體之中,金光大作之後這一切也是宣告結束。
左魔使詭異的一笑,繼而擒住了左天離開了驛站,左天雖有千千萬萬的不捨可是奈何父親已經是做到了所承諾的事情,而羅傑是生還是死只得看他個人的造化了,左天萬分不捨的和父親離開了這裡。
待得驛站之中再無他人的時候,正堂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羅傑身旁,喃喃自語聲也是從後者的口中流串而出,“這左魔使到夠狠的,八門金鎖陣卻把生門給強行關閉了,這不是明擺著要羅傑去送死嘛,小夥子看在左天的份上我就幫你把生門打開吧!不過是生是死還真的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