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淵晃悠悠走回村長家,遠遠的就看到蕭毅、陳風坐在院中桌旁大吃大喝著。
劉文淵不由橫生一股怨氣:‘這兩個小兔崽子,醒了就吃喝,也不問問我老人家吃了沒有,也不來找找我。’
見劉文淵慢步而回,陳風喊道:“您還回來了,我還以爲您抓不住鬼把我們一丟跑路了呢。”
劉文淵生氣說道:“你這張損嘴能不能積點口德,要不總有一天你會因爲你這張嘴倒黴的?!?
“我這實話實說怎麼就成了我嘴損了呢,看看您比我還損?!标愶L不甘示弱與劉文淵鬥起嘴來。
也不知是怎麼,陳風就是看不起劉文淵,但他也知若是動武他可遠非其敵,因此見面便也剩下痛快痛快嘴皮子。
蕭毅不陰不陽勸著陳風:“好了好了,陳風你就不能消停點嗎,怎麼說劉大師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尊老愛幼是我們的傳統美德,怎麼得你也要尊重些啊?!?
見蕭毅說話,陳風也不在言語,專心吃喝起來。
劉文淵看著呵呵一樂,道:“看來你很是怕蕭毅啊!”。
“怕?我怕他什麼?。俊标愶L這人最是受不得激,尤其是不能說他膽小或是怕什麼的。
劉文淵揶揄著:“那你這麼聽他的話啊?!?
蕭毅聞言很是惱怒:“我們是朋友,生死朋友,怎麼朋友說得對他也不聽嗎,你這麼挑撥離間是什麼意思嗎?”
劉文淵哈哈一笑道:“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覺得陳風也能聽別人的話很是難得,難得。不過我也說得對你爲什麼就不聽呢?”
陳風頗爲不屑說道:“你什麼說得對啊,現在看起來你沒有一樣靠譜的事情?!?
“什麼靠譜?就你看到那麼個鬼就認爲抓鬼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要不是我將厲鬼趕走,你們現在可能都是鬼了?!?
劉文淵這話說得在理陳風反倒沒有什麼言辭,的確要不是劉文淵他們可能都讓厲鬼殺了,光靠蕭毅那時靈時不靈的火焰根本救不了他們。
劉文淵見陳風無語反倒像個孩子似的得意起來,也大口吃喝起來。吃了片刻劉文淵纔想起還有一個趙紅塵沒有出現,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位還在睡著。
劉文淵頭也不擡的說道:“也該睡夠了,叫他起來吃飯?!?
蕭毅、陳風都不知劉大師對誰說,互相看了看?!澳俏胰グ伞!笔捯闫鹕磉M屋,不一會拽著還揉著眼睛的趙紅塵走了出來。
“喲,覺神還沒有醒啊,太陽都快落山了?!标愶L好似見誰都要挖苦兩句。
趙紅塵顯然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人雖坐在那裡,但還是發了會呆纔有所行動。蕭毅反倒像個兄長對趙紅塵說道:“去洗臉在吃飯?!?
趙紅塵梳洗完畢坐下進食。四個人都餓的狠了,狼吞虎嚼大吃大喝起來。本來這一桌的飯菜可以讓七、八個大漢都吃飽,現在他們四個就將一桌的飯菜打掃了一大半。
蕭毅問道:“今天晚上我們還繼續嗎?”
“那當然了,但今晚也有所不同,我自己單獨行動,我會給你們幾個法器,你們在那屋子周圍埋伏好,沒有我的指示不要出手?!?
蕭毅一聽不由很是擔心:“你不管我們了?那鬼衝著我們來怎麼辦?”
“放心,只要你們不亂動的話,那鬼是不會發現你們的,要對付它我就夠了,你們就是拿好法器守在原地不要亂動就行了?!?
劉文淵早就打算好了,讓蕭毅他們拿上法器到他佈置在房子周圍的陣眼上幫他發動陣勢就可以,反正對付鬼他們也幫不上忙。
幾人見劉文淵很有信心模樣也就答應了。接下來劉文淵將昨天給陳風的桃木劍仍遞給陳風,又給蕭毅一面只有巴掌大小的旗子,給趙紅塵一面八卦鏡,又給每人三張符籙,讓他們貼身放好後,帶他們來到那戶人家周圍,分別指定了三個地方。
一處是在草垛中間,那裡已被劉文淵掏空,劉文淵讓趙紅塵到時躲在這裡,另一處是在一顆柳樹上,陳風雖然人高馬大,卻說他善於爬樹於是這個地方交給了陳風,最後一處是在房子北面菜地裡,蕭毅到時就守在這裡將旗子插在地上不倒就可以了。
分派完後,三人回到村長家中又休息一會。待到天色慢慢黑透,劉文淵叫起三人動身出發。將蕭毅三人安排妥當後,劉文淵躍上屋頂,悄悄將瓦揭開幾塊,將瓦下的支撐木板刺穿幾個手指粗細孔洞,正好能看清整間屋中情況後,整個人趴下好似與屋頂融爲一體。
十月南方的天氣仍很是溫暖,但夜晚的風多少也帶些涼氣了。當陣陣風吹過之時,蕭毅、陳風還是禁不住的拉了拉衣領。陳風極不舒服坐在樹上,心中忍不住問候劉大師及其祖先。蕭毅在菜園中被蚊蟲叮咬得也是不住的咒罵著劉文淵及其這些蚊蟲。
就在等待中時間慢慢劃進了午夜。陳風正在樹上幻想著等回家後如何好好泡個熱水澡時候,昨天感覺又鑽進了身體。
陳風在樹上向遠處黑夜看去,今晚天上有月,雖然此時已經西斜,但對於已經適應黑暗的陳風來說這淡淡月光還很是明亮。在月光下,一個巨大身影緩慢向那戶人家走來。
陳風緊張看著那身影慢慢走近,“這個該死的劉大師,怎麼沒有告訴我們出了問題時候如何和他聯繫呢,萬一這鬼對著我來了,怎麼辦啊?”陳風感覺自己出了一層細汗。
片刻後那身影漸漸走近,面目輪廓也漸漸清晰。陳風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昨夜見過的那頭老牛,雖然陳風對牛沒有什麼識面能力,在他看來牛都長的差不多,但這頭牛那層層疊疊的褶子讓他還是印象深刻。
陳風向那頭牛來的方向仔細觀察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怪異之處,一時間頗感奇怪,自己感應一向很準,難道這頭牛有什麼問題?陳風雖然不愛思考,但一連兩晚當他有所感覺之時都只有見到這頭老牛,陳風也禁不住對這頭老牛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