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心裡突然很難受，她是不是害得一對有**陰陽相隔了？她張了張嘴，嗓音乾澀，“小蘇，大少爺以前，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小蘇偏著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或許有吧，不過，我不太清楚，也沒有聽說過他跟誰傳緋聞……”想起什麼，她突然失聲尖叫，“呀，我記起來了，大少爺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時候，有一次喝得大醉，嘴裡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或許，或許那就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吧！”

莫凌緊張地問，“你還記得他叫的是什麼名字嗎？”

小蘇爲難地搖頭，“不記得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少奶奶，有什麼問題嗎？”

莫凌笑了笑，“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忙你的吧，我四處走走看。”

書架上的書籍，五花八門，有中國古典文學，也有世界名著，外文百科全書，從書架上的書，就可以看出穆念琛的品味，他是一個博學多才，涉獵廣泛的人。隨著對他的瞭解加深，莫凌內心的愧疚也越發濃郁。

讓她驚訝的是，走廊盡頭，還有一間畫室，牆壁上掛著幾幅裱好的山水畫，畫架上，還有一張畫到一半的人物素描，畫上的女子，明眸含笑，正是書房看到的那幅油畫上面的女子。

莫凌手指顫抖地撫摸著那張畫，如果不是那場車禍，這幅畫，早就完工了吧，而現在，永遠都不可能畫完了。

靜默許久，她將柺杖放到一邊，坐上畫架前面的椅子，拿起一支鉛筆，閉上雙眼，在腦海裡想象穆念琛的身影，她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每天早晨醒來之後，都會看他的照片，他的臉已經清晰地刻畫到她的腦海裡面。

手指帶動著畫筆，在白紙上快速勾勒，等她停下動作，白紙上已經形成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是穆念琛溫潤淺笑的模樣。

她將畫紙抱入懷中，緊緊的。

莫凌睜開眼，人已經躺在臥室，只要微微偏頭，就能看到穆念琛溫柔淺笑的照片，而她畫的穆念琛的素描像，端端正正地平鋪在**頭櫃上面。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摸到手機，放到耳邊。

“阿凌，我聽蘭遙說，你扭傷腳了，看過醫生了嗎？嚴不嚴重？”

聽到死黨顧小喬熟悉的聲音，莫凌脣角揚了起來，眼中也帶著笑意，“看過醫生了，不嚴重，小喬，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小喬吃吃笑，“怎麼？想我了？還有半個多月呢，這次出國考察，真是累慘我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吃西餐！我現在聞到西餐的味道就想吐，還好我家太后有先見之明，臨行前給我塞了一罐辣椒醬，還有幾袋方便麪……嗷嗚，康師傅的味道，簡直是人間美味……”

莫凌捧腹大笑，“喂，我說姐妹兒，你也太誇張了吧，歐洲不是有很多中餐館嗎？”

顧小喬痛心疾首，“我們幾乎天天被困在學校裡面，你懂的，難得出國學習一趟，不將對方的好東西都學到手，我們院長會哭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