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
嶽老闆手中的茶杯晃盪了一下。
裡面的茶水濺出一絲打在桌子上,他趕緊把茶杯放下,找出一張紙在上面擦了擦。
“對,就是那種看起來格外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唐淵的聲音傳入嶽老闆的耳中,他的手頓了一下,喉嚨間一時有些發乾。
“......比、比如呢?”
唐淵看著嶽老闆的神情,臉上笑了笑。
“比如啊,像是一些惡靈之類的超自然現象。”
嶽老闆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
忍不住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嶽老闆把眼神緊盯在唐淵的臉上。
嶽老闆並非是一個癡愚之人,再加上他和唐淵之間的關係比較熟悉,所以......
“唐小子,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唐淵眼神一怔,收起臉上的笑意,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要隱瞞自己的這位嶽叔叔。
鄭重的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證件,唐淵用雙手將這個證件遞給嶽老闆。
嶽老闆接過來一看。
上面貼著一張唐淵的照片,然後在那下面寫著他的編號,以及目前所處的職位。
“大倉市分部,超自然快速反應部門......所屬靈能師?”
將證件交還給唐淵,嶽老闆臉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靈能師?超自然快速反應部門?
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
唐淵解釋道:“這是大夏聯邦,目前比較隱秘的一個部門。
專門負責解決發生在大夏聯邦境內的,各種超自然案件。
至於靈能師,嶽叔叔,你把他看成是電視劇裡面的,那些降妖除魔的道士,和尚就成。
是專門負責這種超自然案件的人。”
唐淵說著,又朝旁邊一指。
“吶,這是衛澤言,我的同事。”
衛澤言沉默的向嶽老闆點了下頭。
“哦——”
嶽老闆嘴巴里拉了一個長音,雖然面上還是有些困惑。
但是至少現在,知道了唐淵他們是,專門負責處理超自然案件的專業人才。
並沒有懷疑唐淵他們的身份,嶽老闆所處的位置能讓他接觸到一些信息,在那個證件上的那一個章印,他記得很清楚。
大倉市搜查課四組,張雲生的章印。
張雲生的身份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個印記嶽老闆之前有幸見過一次。
也就是在那一次,一個平日裡在他看起來高不可攀的大老闆,發生在對方身上的一起天大的麻煩,被張雲生給解決了。
甚至最後張雲生都沒有出面,只是出示了一個章印!
“嶽老闆,您能告訴我們這幾天,在您身上都發生了些什麼嗎?”
衛澤言終於開口了。
“沒錯,嶽叔叔,我們是專門負責這種事情的。
你要是有什麼情況,千萬千萬不要對我們進行隱瞞,這是爲了你好。”
嶽老闆先是看了下衛澤言,然後把目光放在唐淵的身上。
嘆了一口氣,嶽老闆開始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一些奇異事情,向兩人徐徐道來。
......
20分鐘之後,兩人聽完了嶽老闆的故事。
“嶽叔叔,你的意思是,可能是那個音樂盒有問題。
那你還記得當時把那個音樂盒,給扔在什麼地方了嗎?”
嶽老闆點了點頭,那個垃圾桶畢竟離這裡並不遠,自然還留有印象。
嘴巴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回答。
啪嗒!
突兀的,右腳像是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什麼東西?
隨著耳邊傳來一陣齒輪的咔咔聲,一首熟悉的,詭異的音樂從桌子底下響起。
空氣開始變得陰冷,有某種邪惡的力量開始向房間中侵襲。
咣噹一聲。
唐淵和衛澤言兩人站起身來。
他們緊盯著那聲音發出的地方,眼神想要穿透那厚實的桌面,看清楚裡面的情形。
嶽老闆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他不敢置信的,一點點側著身,彎下腰來。
在他自己右腳邊,不知是什麼時候,竟然擺放著一個紅色的,打開了的音樂盒!
“這......我之前明明都已經扔掉了!”
嶽老闆不敢置信。
眼前的一幕,毛骨悚然,嶽老闆臉色蒼白,手腳冰冷。
雙眼一瞇,唐淵就要上前。
下一刻,伴隨著某種悉悉索索聲,一陣詭異的敲門聲,從房間一側的廁所裡面傳來。
邦!邦!邦!
眼神冰冷,衛澤言踏前一步,翻開書本,將書頁對準地面。
有大量的黑色物質從那書本中流出,涌入腳下的影子中。
那影子開始極速的變形,膨脹......
沒有去管那敲門聲,唐淵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嶽老闆和那裡面的音樂盒,給帶了出來。
邦!邦!邦!
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有某種惡靈的力量,在快速的侵蝕著廁所門外的牆壁,在靈性視野中,廁所門四周的牆壁在快速的腐蝕,變黑。
而且這一次的聲音要比剛纔來的更急,更響。
唐淵扶著嶽老闆,單手將音樂盒合上。
靜!
一瞬間,房間裡陷入了寂靜。
陷入驚恐嶽老闆,還來不及喘息。
咚——
廁所的門被從裡到外,劇烈的震了一下,像是從敲門改爲了砸門。
這擊聲響迴盪在房間中,像一記拳頭,兇狠的將嶽老闆打暈。
瞥了一眼暈過去的嶽老闆,衛澤言對著唐淵眨了下的眼睛。
“退!”
一支手將嶽老闆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唐淵另一支手抱著那個紅色音樂盒,毫不猶豫的轉身向門外跑去。
感知到門上附有一絲惡靈的力量阻攔,唐淵便毫不客氣的將15噸的力量,在體內爆發。
嘭!
木質結構的厚實大門,先是向外鼓起,然後猛的砸在外面的街道上,摔的粉碎。
有一些路過的行人們被嚇了一跳,就要發出尖叫,還有一些行人們注意到了這裡。
人還在空中,唐淵甩手一記響指打出。
啪——
隨著這道聲音傳出,街道上,半徑30米方圓的行人們,身體微微一僵。
眼神恍惚了一下,自然的停下動作,調轉方向。
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這家古董店的情況似的,該幹嘛幹嘛。
唐淵駕著嶽老闆,把他放在20米開外的一個木質椅子上。
拿著音樂盒,唐淵剛要回那古董店裡。
便見衛澤言,施施然的從那古董店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