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分結局之沢田綱吉下
“十代目,再這樣下去,我擔心直姬小姐的身體會受不住。”一個半月之後,獄寺隼人將一份有關門外顧問的報告遞給書桌後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沒有直接去看對方遞過來的報告,只要是有關她的消息,他又怎麼會需要通過別人的手才知道。想著沢田直姬,沢田綱吉的記憶又回到了對方和六道骸分手的那天。
那天,自己的霧守在拋出那句話之後,沢田綱吉看向沢田直姬的目光少了幾分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坦然,耳邊又聽到自己的霧守繼續補充:“穿越空間屏障的機器也許不容易,但是通訊器,爲什麼成功過一次的入江正一做不出第二枚?”
作爲戀人相處那麼久,六道骸前後兩句話已經足夠沢田直姬猜到他想要傳達的整個意思,下一刻,因爲這句話而起的怒火如對方所願地衝向了沢田綱吉。幾乎沒有多做考慮,幾步走到沢田綱吉面前,慣用的長劍出現在右手同時抵在他的肩膀上及天最新章節。
“沢田君,首領當久了,膽子也大了啊~真是,很、不、錯、啊~”
年輕的教父淡下去的笑容重新凝聚,從容道:“直姬,你想多了。”
對於沢田綱吉的話,沢田直姬直接以長劍挪近脖子的行動宣告自己的回覆,後者看了一眼說完後就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六道骸,神色間流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嘆惜。他和她都知道這是骸的故意爲之,但是涉及到這個問題,她不會拒絕被骸挑撥。
收到沢田綱吉的視線,六道骸豎起食指放在脣間,眼中流淌著笑意,卻依舊充滿了挑釁。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六道骸和庫洛姆之間那種比戀人更親密的羈絆,是讓沢田直姬最不能放下的話,對於沢田直姬身邊的男人,六道骸最難以釋懷的不是曾經形影不離的獄寺隼人,也不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而是沢田直姬名義上的家人沢田綱吉。
他能夠在她因爲回不去而想要放棄自己的時候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並且將平行世界的自己在她身上的痕跡一點一點抹去,自然對她瞭解甚深。正因爲了解,他才比其他人更明白在她心底最執著的那個人是誰。執著的緣由也許無關情愛,但他只要知道這個人可以影響到她就夠了。
即使說再見的人是他,他也不會給這個人留下任何一絲一毫的機會。
彷彿感覺到六道骸此刻的惡意,沢田綱吉再次看了他一眼,“骸,可以請你先離開嗎?”
年輕的教父縱然說的是帶有商量的話,語氣也是符合說話的客氣,然而,在那雙看似溫和的綜眸下,卻是不容人拒絕的絕對。哪怕是習慣在明面上否定首領的六道骸,也說不出立刻拒絕的話。
“骸,你先走。”意外地,沢田直姬和沢田綱吉說了一樣的話。
這一次,回絕不了的六道骸沒有選擇沉默,異色的雙眼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會落在了沢田綱吉身上,“啊,差點忘了,我們的首領在這件事上和白蘭可是關係很不錯的盟友呢。”然後,帶著對沢田綱吉祝福的表情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沢田綱吉。”劍下的人不反抗,沢田直姬卻一點都沒有手軟,劍刃直接劃破上面的皮膚。鮮紅的血順著劍刃有一部分滴在握著劍柄的手上,一絲溫熱的感覺從中傳遞出來,沢田直姬只覺得全身發冷,對上那人眼底的擔憂,心中越發得冷。“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厭惡一個人,你是第一個。”
第一次,沢田綱吉真真切切地從沢田直姬的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恨意,這種恨意,不同於對白蘭的殺意,而是如她說的那般充滿了厭惡。這一刻,沢田綱吉也感覺到了來自心底的冷意。
最終,沢田直姬只是沿著沢田綱吉的手臂削下上面的布料就走了。沢田綱吉知道她是去向正一確認,但他無法阻攔,等下次再見……
“十代目?”看到自己的首領對著文件首頁似乎在神遊,獄寺隼人輕聲喚了一聲。
沢田綱吉擡起頭,“我知道了。”
感覺到沢田綱吉不欲多談的心情,獄寺隼人把其他幾份文件放下後體貼地退出了書房。臨合上門,獄寺隼人望著書桌後再度陷入沉思的首領,臉上有著抹不開的擔憂。
沢田綱吉緩緩打開了沢田直姬的那份報告,再見的時候,直姬的反應比他預期得更激勵。他以爲十年的時間,她在處理守護者的事上會變得內斂一些,結果還是和十年前一樣,但就是這種爲了守護者而爆發出的光芒深深吸引著他,也讓他無法抗拒心中的某種渴望。
後悔……嗎。
年輕的教父在心裡這麼問自己,隨即轉向窗外望著遙遠的天空笑了笑學霸也要談戀愛。比起這個人從自己的世界消失,兩個人之間的決裂根本不算什麼,何況,她現在還是他的門外顧問,不是嗎?
目光掠向報告,沢田綱吉攏起了眉,上面是沢田直姬這一個月的任務報告。這一個月,沢田直姬帶領的小隊幾乎成了第二支巴利安,不但從巴利安手裡搶下原本屬於暗殺部隊的任務,更是主動向外界接了各種高難度的任務。這種不要命的“積極”,也讓其他的黑手黨家族證實了彭格列家族這位強大的門外顧問受了情傷——一個多月前,彭格列的霧守六道骸和庫洛姆訂婚了。
訂婚儀式不算隆重,出席的人都是彭格列的內部成員,沢田直姬也沒有例外地到場了。沢田綱吉所認識的沢田直姬一直都是個僞裝高手,除了那雙恢復冷漠的眼睛,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波動。
直姬……
沢田綱吉閉上眼在脣齒間無聲地喚著對方的名字,過了一會,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室內的安靜。接起電話,巴吉爾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響起:“不好了,沢田殿下,boss受傷了!”
受傷的字眼飄入耳膜,沢田綱吉愣了一秒才發出聲音:“巴吉爾,把整件事給我說一遍。”以這個人的強大,怎麼會受傷!
趕到沢田直姬的住所,沢田直姬正坐躺在牀上望著窗口恍神。巴吉爾看到他進來,立刻起身迎上前,沢田直姬則像是沒有感覺到沢田綱吉的到來,依舊望著窗外。
沢田綱吉朝巴吉爾擺擺手,後者會意地把空間留給兩人。關門的聲音響起,沢田綱吉走到牀邊坐下,低下頭,被血絲滲透不再純白的紗布映入眼簾,按在牀單上的手過了好半會才撫上那隻受傷的右手,一邊擡起臉注視著她的側顏,“疼嗎?”
“出去。”沒有起伏的語調就像是在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說話,臉上的表情也只剩下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漠然。沢田綱吉垂下了眼,這個人,真的是連多看他一眼都不屑了啊。
“出去。”還是沒有起伏的聲音,沢田綱吉聽出了其中多出的厭惡,握著的手猛地攥緊不讓對方脫離,然後撐著牀單繞到沢田直姬所看的方向彎下腰和她平視。“封印指環的力量?直姬,你在玩火。”感覺到指環的變化,沢田綱吉平靜無波的雙眼涌起波瀾,低沉的嗓音跟著褪去了人前的溫和,帶著某種剋制的怒意。
沢田直姬面無表情地聽著那人又道:“你不想見我,我可以不出現,但是直姬,我無法容忍你拿自己的命去賭。”於是,不顧手上的傷用力掙脫對方的束縛,口中冷笑著回擊道:“沢田綱吉,你憑什麼!”
沢田綱吉聽了一頓,“我們是家人。”然而,他看到的只有她毫不掩飾嘲諷的笑容,眼底不曾消失的厭惡,似乎已經將他深埋在心底無法宣於口的所有看穿,不由露出了一絲狼狽之色,但隨之而來的是一份堅持:“只要我在的一天,就決不允許你輕賤自己的命。”
“你不允許?”沢田直姬笑得更加嘲諷,“你在開玩笑嗎,沢田綱吉?家人不過是爸爸和媽媽的附屬品,如果不是他們,你和我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年輕的教父卻似聽到了什麼,身體往下面的人更近地靠過去,深色的眼眸緊鎖住對方沉澱出不同於往日的壓力,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了隱於人後的陰戾。“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十年前,我阻止不了你爲了他們自我放棄;十年後的今天,你能夠放棄的理由只能是我!”
沢田直姬揚起的手瞬間被沢田綱吉握住,目光冷冷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完全找不到一絲平日的溫和,甚至於在裡面看到一絲若隱若現的瘋狂。“只有你,沒有這個資格。”
沢田綱吉雙手捧上她的臉,臉上的陰戾轉化成一種伴有黑色的溫柔,語氣也是溫柔地彷彿能夠滴出水:“你不是要自我放逐嗎?爲什麼這個理由不能是我?”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只有他沢田綱吉沒有那個資格。每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近,他除了上前以家人的身份把其他男人隔開,根本無法以另一種身份向世人宣告自己對她的所有權網遊之亂世英雄傳全文閱讀。
當看到她在骸懷裡展露出從來沒有過的溫婉,他是需要多大的剋制才能讓自己維持臉上的笑容,裝作一個真心爲她找到好歸宿的家人並送出對她的祝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時候有多麼得想要把她從骸的懷裡拉過來,然後緊緊抱著,再也不讓她投入其他任何男人的懷抱。
可是這種親暱,就連里包恩都可以接著嬰兒的身體賴在她懷裡,唯獨他卻不能露出一絲的破綻。他,承受不了這個人對她的拒絕,哪怕是明知道結果的拒絕。
“直姬,不要拒絕我。”最後的話隨著覆上的脣淹沒在彼此的脣間,融於虔誠的吻印在沢田直姬的嘴上,帶來的不是溫柔,而是一種幾近狂暴地掠奪,彷彿是在抓取最後的浮木,勢在必得而又堵上所有不容任何失敗的渴求。
沢田直姬沒有想到沢田綱吉會直接做出這種行爲,猝不及防下下意識地開口,但被伺機窺視在旁邊的人趁勢將早已迫不及待的舌頭鑽入她的口腔,並一舉捲上她的舌頭共邀起舞。微微睜大的眼不由怒瞪回去,對面的人卻閉著眼睛,上面全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沢田直姬心下懊惱於暫時解不開的封印,牀上的手伸出去推對方,反被對方禁錮在背後,接著是被緊緊地抱住,沒有一絲縫隙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透著此刻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充滿了窒息,被舌頭舔舐的牙齒沒有任何猶豫地咬了上去。
腥甜的味道充斥在舌腔,沢田綱吉睜開了眼,迎上的是一對沒有感情波動的眼睛。下一刻,沢田綱吉吞著侵入舌尖的血絲以一種更具侵略的狀態在沢田直姬的嘴裡留下自己的痕跡。
“唔!”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直姬。”直到懷裡的人癱軟在臂彎,沢田綱吉才從她的舌腔退出,沾染彼此氣息的銀絲被一起帶出落在牀被上。沢田綱吉把臉埋在她的脖頸,“我會是你的全部。”
“你永遠不會在我心裡佔據任何位置。”沢田直姬別過臉,同時掩去臉上對這個人的厭惡。“說起來,彭格列的首領吻技居然如此粗糙,是沒有過女人嗎?真應該讓你的霧守好好教導你這方面的才能。”
滿不在乎和拿來與六道骸對比的話,成功地激起了沢田綱吉因爲剛纔的那一吻而引發地更深層次的需求。擡起臉去看沢田直姬的表情,果然如對方說的那般沒有任何影響。緊貼的身體將人壓在牀上,沢田綱吉居高臨下地看著毫無危機感的人,倒影著對方身影的眼睛在這一刻沒有掩飾自己心中升起的慾望。
“直姬,永遠不要在對你有幻想的男人面前提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結果,你承受不起。”他可以容忍她對他的厭惡或怨恨,唯一不能容忍地是她對他的無視還有他和骸之間的對比。“我說過,”阻隔在下-身的被子被一把抽掉,沢田綱吉整個人都覆在了她身上,波瀾涌現的雙眼最終只剩下對她赤-裸裸的慾望,“我會是你的全部。”
“你敢!”
沢田綱吉捲起垂在她肩膀上的一縷長髮,彎起眼溫聲回道:“你不是說我不如骸嗎?沒有對比,你又怎麼能夠感受深切?”
醒來的時候,沢田直姬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自己坐在一輛輪椅上,膝蓋上蓋著一條毯子。而那個男人,幾乎是同步出現在自己身邊,讓她臉色不虞地回想起了那個午後。“這裡是哪裡?”
沢田綱吉推著輪椅走向海灘,清涼的海風吹在臉上,似吹散了連日來的陰霾。沢田綱吉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低喃:“這是家族最新發現的孤島,現在島上的人只有我們兩個。”
沢田直姬側過頭,“你想做什麼!”
沢田綱吉笑著替她整理被海風吹亂的頭髮,等到輪椅上的人失去興趣回頭,彎下腰攬過她的腰和我放在膝蓋上的手十指相扣,神色莊嚴宛如在訴說誓言:“這裡,我和你會成爲彼此永遠的唯一,直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