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麼是陰功場,單單從這字面上聽來就覺得這事恐怖,更能從剛纔的白氣感覺出這地方的不簡單。可不簡單到底又在什麼地方呢,難道僅僅是因爲這裡妝扮得像一座古墓?
不,絕對不是因爲古墓的緣故,就算是古墓,有二八子和吳剛這樣的高手在,問題也不會多大。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兩人都感覺害怕,足以說明此地的不簡單,那麼,陰功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二先生,這陰功場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得你說說。”我當即冷冷的問道。
二八子冷笑一聲後,臉色當即變得嚴肅,想了很久纔開口解釋道,“陰功場,顧名思義就是練習陰功的場所,道家都會有自己的練功場,這就是道場,道場的好壞對功力有著直接的影響,可以說,每個修道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道場,不管大小,都是道場。正宗的道法所使用的道場往往是通氣最好的地方,講究的是人傑地靈,比如那些個大山名嶽,氣場足,有利於修煉,也是修道問仙的好場所。”
“而這陰功,就是歪門邪道所修煉的鬼道,鬼道的道法都是從正宗道法中分演而出,他們會在道法中加入一些狠毒的手段,或者加入更兇殘的咒語,使之成爲害人的手段。很多的陰功還會加入詭異手法,如一些冤魂之類的,這便是下降頭之類的事,總之對人有著極大的傷害,邪惡之物。而他們的練功場所喜歡放在陰暗的地下,如果更爲險惡的,就會放在兇險之地,而想利用風水優(yōu)勢的,便會利用古墓來作爲場地,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陰功場。”
二八子這話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陰功場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來著,也難怪我看著像古墓,竟然是邪門歪道的練功場,這倒是我所沒想到的。
不過從剛纔的解釋看來,這陰功,就是個邪門的東西,那這到底會是誰的練功場呢。祁門爲何又要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們行動,難道因爲他們也想使用?
祁門的人協(xié)助還不清楚去了什麼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知道這地兒的不簡單,否則也不會出現(xiàn)。
而現(xiàn)在看來,赤尾的加入,就更顯得這地兒的詭異。現(xiàn)在我們進來,必然與神龍圖無關,而陰功場必然要滅掉,以防被祁門的人所利用。
“二先生,既然咱們已經知道這是陰功場,那你可有什麼辦法滅了他?”我當即問道。其實這話問得有些多餘,從一開始進來到現(xiàn)在爲止,二八子和吳剛都爲這事?lián)模羰撬麄冇泻棉k法,也不至於到現(xiàn)在還不動手。而這陰功場不是陣法,經書中更不會有解釋,這也是我爲難的地方。
“要想滅掉陰功場,倒也不難,只不過咱們不知道這陰功到底屬於哪一派,所以沒辦法摸清陰功場的走向,想要輕鬆破解,自然不容易。”二八子搖頭說道,同時眼睛不停的朝著周圍看去,更是在尋找什麼。
我也是醉了,這陰功還分門派,這歪門邪道到底有多隱秘?難道咱們真就行不通?
如果真不能破掉這陰功場,也不至於丟命在這裡,咱們現(xiàn)在可以退出去,回家後找?guī)煾祮杺€清楚,或許他知道如何破也說不定。
如果連師父都不知道,還有鄭教授那邊,他一定可以想辦法打聽到。
我當即把心裡所想說了一遍,問題倒不是很大,只不過吳剛並不大同意我的意思,總的來說,我們的行動效率太慢,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祁門的人已經開始行動,而那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
吳剛的意思沒錯,祁門的人神出鬼沒,根本抓不住他們的行動,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思來想去,問題並不能得到很好的解決,二八子這邊只能決定自己行動。事已至此,只能先想辦法破了這陰功場纔是,正如二八子所言,咱們還得先弄清楚這陰功到底屬哪一門派,才能對癥下藥,成功的把握性也就更大。
還沒等我們開始行動,阿鬼當即上前一步,提起手裡的燈便朝著石像走去,這愣是要將我嚇死的節(jié)奏。我剛要伸手製止,二八子一手將我拉住,示意不要動。我疑惑的看著二八子,二八子只搖搖頭,沒說話。這神情,難道說阿鬼早已經知道這陰功?
只見阿鬼繞著石像轉了一圈,很快便停留在石像前面,提著燈仔細的看著石像。此時藉助暗淡的光線,能看到阿鬼臉上的嚴肅。阿鬼跟著三爺走南闖北,見過的怪異比我吃的鹽還多,能知道這陰功並不奇怪。想不到最不起眼的人,竟然能在關鍵時候起到這麼大作用,這人呀,果真是不可貌相。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鬼的臉色也越發(fā)變得清晰,直到他鬆了口氣,才擡頭朝我們看來,冷冷的說道,“二先生,你猜對了,這地方正是黑麪佛赤尾的道場,咱們這次算是真正與林家交上了手,如果我沒猜錯,外面的黑衣人就是赤尾的手下,這是在給咱們一個下馬威,恐怕要活著出去就更難了。”
我一聽這話,都快嚇尿了,阿鬼是不是被嚇蒙了,這怎麼又成了赤尾的道場,如果真是他的,咱們還能進的來?要知道,道場對於一個修道人來說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就像我們自己的家園,決不能讓敵人佔領一樣。而且剛纔那人的死,也是赤尾所爲,可他爲何不直接站出來阻止,而是讓我們先進來呢?
二八子和吳剛兩人當即相視一看,眉頭緊鎖,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這種神情,要說害怕,必然是有的,可二八子說過,這赤尾也不是最厲害的,雖然可以殺人於無形,可也曾經敗在過他手裡,這次師傅也在,難道赤尾真不擔心再次被幹掉?
“哎,遲早還是要來的,看來赤尾一直在我身邊隱藏著,我卻一無所知,該死,真該死呀!”二八子朝著自己頭上拍去,都這時候了還在責怪有什麼用,既然知道是赤尾的道場,那不是更好,直接滅了他的道場,對我們來說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我當即冷靜了下來,嚴肅的說道,“二先生不用擔心,發(fā)現(xiàn)了赤尾的陰功場,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我話還沒說完,二八子當即朝我看來,我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但我這話的意思他應該明白,眼神當即來了精神,嚴肅的點點頭,回頭便朝著阿鬼看去。
“阿鬼兄弟如何得知這是赤尾的道場,難道這石像上有文章?”二八子說著便走了上去,大夥也跟著走了上去,這一看,還果然有問題。只見那石像是一個蒙面的樣子,這和我們在外面看到的黑衣人一模一樣。可就憑藉這些根本不足以知道是赤尾,也有可能是林福,爲何阿鬼就這麼肯定呢?
朝著兩邊的武器看去,果然都是些短小精悍的東西,雖然有些凌亂,但都在兵器架上擺放著。再看最後的書簡,全都是竹簡做成的,現(xiàn)在都有紙張,爲何還要用竹簡?這是個奇怪的問題,也是難以解釋的問題。那麼這些竹簡裡記載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呢?
我的腳步當即朝著竹簡而去,就在我走到過年前時,一把散開的竹簡當即吸引了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拿起竹簡,上面清晰的字跡頓時映入眼簾:生者在其中,亦爲人,太初太易。無象無形。莫知重濁。孰辨輕清。吾於混沌。分其昏明。天得以健。地得以寧。民得以養(yǎng)。物得以萌。邪得以正。神得以靈。三才之內。萬類咸亨。太樸既散。仁義乃興。禮樂既作。奸邪斯行。六義或失。四民有爭。上不寬恕。下不忠貞。或魔或鬼。或妖或精。恣橫荼毒。干擾生民。全家疾患。
突然,眼前一花,耳邊隨即響起一陣喊聲,爺爺?shù)穆曇舢敿闯霈F(xiàn),我擡頭看去,只見爺爺正坐在對面看著我,我當即一愣,連忙朝著爺爺走去,爺爺一手將我打住。隨即一個老太婆又出現(xiàn)眼前,只見她正跪在地上,爺爺一腳踩在她頭上,只見她不斷的求饒。
我當即懵了,這是爺爺嗎?爺爺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大呼小叫,更不會做對不起人的事,爺爺是個善良的老頭,對周圍的人從不大呼小叫。所有人對他都禮讓三分,讓的就是因爲爺爺?shù)纳屏迹蛇@會兒,爺爺怎麼變得如此兇險,難道他不是我爺爺?
“你這個潑婦,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能超生。”只聽到爺爺兇殘的喊道,一手朝著老太婆的頭頂打去,頓時只見一股白氣冒出,老太婆被打飛,當即,爺爺一手將魂魄抽出,大吼一聲,當即將魂魄踩入腳下,隨即便聽到一陣慘烈的嘶吼聲。
“哈哈,哈哈~~”只聽到爺爺傳來一陣邪惡的笑聲,我當即懵了,這是我爺爺嗎,善良的爺爺怎麼變得如此兇殘,比魔鬼還要兇殘。我的雙手一直在發(fā)抖,就在此時,爺爺猛的擡頭朝著我瞪來,一雙狠毒的眼睛當即將我矇住,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冒了出來,難道爺爺要對我下手?
就在我準備逃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腳底被一雙手給拉住,回頭看去,只見爺爺舉起手掌便要劈下來,就在此時,一陣閃電,眼睛一花,只感覺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拽著,“一深,你沒事吧,一深。”
只見二八子正抓著我,我當即一愣,連忙朝著周圍看去,只見幾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我怎麼又在這裡,剛纔不明明見到爺爺嗎,爺爺呢,爺爺去了什麼地方?我四處找尋,除了他們幾人外,哪裡有什麼爺爺,難道我產生了幻覺?
可爺爺?shù)拿婵啄屈N熟悉,突然變得那麼兇殘,這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