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知道,那不是說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杜雄身旁的一個少年一臉崩潰的說道。
葉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多大了。”
“十九。”少年低著頭,嗚咽著,牢房之中的氣氛變得憂鬱了起來。
葉凡蹲下來一笑,然後說道:“那你跟我說說,如果我能夠帶你離開,你最想做的事兒是什麼?”
“您真的能夠帶我離開,我要去看我媽媽。”
少年的聲音讓葉凡的心也顫抖了一下,葉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能。”
當天晚上,葉凡讓杜希冀去安慰手下的人,然後他和杜雄一起商量了怎麼逃脫的事兒。
聽了葉凡的話後杜希冀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真的能成嗎?”
“應該可以,不過可能要死很多人。”葉凡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聽了葉凡的話,杜雄點了點頭:“那也沒有辦法,誰讓教廷的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呢。”
“這一點也正是我想的,爲什麼我們會被教廷的人發現呢,你們一直都隱藏在執法者傭兵團不是隱藏的很好嗎?”葉凡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
葉凡的話讓杜雄一愣,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了起來,然後說道:“葉凡先生你是說,我們的人之中有叛徒。”
“不一定,但是絕對不排除這種可能,要不然,我們爲什麼會被發現?”葉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杜雄也保持了沉默,他們都認爲,自己應該是被出賣了。可是是誰出賣的他們,他們卻不清楚。
當入夜的時候,葉凡利用遁術偷偷的遁了出去,這個叫做褻瀆者監牢的地方十分的黑暗,而且四周都是腐臭的氣息。
最讓葉凡意外的是,這裡竟然是關押魔門強者的地方,幾乎每一個監牢之中都有著一個不比杜希冀弱的魔門強者。
不過他們看上去都十分虛弱的樣子,這讓葉凡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前輩,您還好嗎?”葉凡進入到其中一個監牢,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的老者問道。
老者緩緩擡起頭,他的臉上竟然掛著怪異的笑容:“多少年了,終於又進來血魔門的弟子了。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
“我,我姓杜,叫做杜希冀。”葉凡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你說謊。”老者冷哼了一聲,然後圍著葉凡轉了一圈說道:“你雖然修煉了血魔門的功法,但是絕對不是杜老魔家的人。”
“爲什麼?”葉凡皺了皺眉頭,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露出破綻纔對。
老者一咧嘴,然後說道:“老夫也姓杜,而且出身於血魔門,被稱爲浴血狂魔,你認爲,我血魔門的人連自己家族的血脈都分不清嗎?”
葉凡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前輩,我確實不是血魔門杜家的人,但是我確是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如今,我們都被
困在了這兒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聽了葉凡的話,老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仔細說說吧。”
葉凡點了點頭,然後將他們被抓的經過說了出來。聽了葉凡的話,老者咧嘴一笑:“沒想到,你這個小子還不錯嘛。很有老夫當年的風采。告訴你,沒有人背叛了你們。”
“沒有人背叛了我們?”葉凡一愣,然後看向老者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你知道,褻瀆者監牢的這些人,都是怎麼被抓進來的嗎?”
葉凡搖了搖頭:“不知道。”
老者神秘的一笑,過了好久,他才長嘆了一口氣:“因爲大預言術。”
“大預言術?”葉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種秘術他也只是聽說過罷了,但他一直都認爲那是傳說之中才有的東西,但是卻沒有想到,光明教廷真的有。
“嗯,大預言術,現在的聖光教廷,是誰在掌控啊。”老鬼笑呵呵的看著葉凡問道。
葉凡的臉上露出了迷茫之色:“前輩,這裡不是光明教廷的監牢嗎?怎麼又出了一個聖光教廷。”
老者聽了葉凡的話一愣,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我明白了。”
老者見到了葉凡後似乎終於找到了親人,他將他的事兒跟葉凡說了一遍,原來老者已經在這裡關了一百年了,或許,杜希冀的爺爺活著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這位老者。
不過因爲這裡陣法的原因,老者的實力一直都在被削弱,所以看上去還沒有葉凡強悍。
聽了老者的講訴後,葉凡問道:“前輩,您也能夠看得出來,我能夠自由在這邊出沒,我想要逃出去,您有沒有辦法。”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你能夠自由出沒,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自由出沒的。”老者忽然意思到了葉凡遁術的神奇,連忙問道。
葉凡一笑:“這是一種秘術,是我師門的絕學。”
聽了葉凡的話,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就好辦了。其實,這裡不過是一個陣法罷了,如果老夫能夠出去的話,早就破了陣法將我的老兄弟們放出去了。想當年我們被九龍城的人趕出來的時候,我就曾經發誓,一定會帶著自己的兄弟闖出一些名堂。”
“我知道,我知道。您老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現在是,怎麼能夠讓他們信任我呢?”
杜老頭叫做杜殺,是一個十分愛嘮叨的老傢伙,不過最讓葉凡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老頭還是杜家的老祖宗,也就是說,杜希冀還真是他的小孫子輩。
“這個好辦,這邊多數都是我和老殭屍的人,你放心,既然你和我們杜家的關係不錯,我就將這塊令牌交給你,有了它,他們都會聽從你的話。”
杜殺將一塊雕刻著血紅色人頭的令牌遞給了葉凡,葉凡拿著令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我去聯繫其他的人了。”
杜殺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先不要聯繫,我跟你說,你先將陣法破掉,
然後再去聯繫老殭屍。”
就這樣,葉凡一晚上都呆在了杜殺那邊,第二天的時候,葉凡終於擺脫了杜殺,回到了杜希冀他們的身旁。
杜希冀的很多手下不知道爲什麼開始對葉凡反感了起來,而葉凡出現後更多的人都看向了葉凡,眼神之中充滿了期盼。
葉凡將杜殺給他的令牌拿給杜雄看,杜雄看到令牌後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這,葉凡大人,這令牌是?”
“不是你們杜家的嗎?”葉凡一笑,然後說道。
“當然是我們杜家的,這是杜家的家主才擁有的令牌。據說,已經失竊很多年了。”杜雄嚥了咽口水,然後說道。
“失竊很多年了?”葉凡搖了搖頭,然後將杜殺的事兒告訴了杜雄幾個人,杜雄他們都沒有想到,原來,杜家的老祖宗竟然被囚禁在這裡。
不過想起家族之中那些齷齪的事兒,杜雄還是嘆了一口氣:“那些傢伙已經忘記了他們的祖宗。”
葉凡沒有說什麼,畢竟,那些都是杜家的事兒,而第二天早飯吃過後,葉凡趁著那些光明教廷的人準備祭祀偷偷溜了出去。
他按照杜殺說的去尋找破壞陣法的辦法,卻沒有想到,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容易。
那些陣法彷彿與土地連在一起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而就在葉凡發愁的時候,門外竟然傳來了打鬥聲。
“姜老頭,你這是要開戰,你這是要讓我站到宿敵一起去。”瑪法蒼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似乎爲了證實葉凡的話,一個同樣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交出我的人,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姜老頭,你欺人太甚,我已經通知了教皇陛下,一旦你動手,那我們就徹底開戰。”瑪法聲嘶力竭的聲音似乎並沒有讓對方停手。
葉凡悄悄的出現在了能夠看到外面的地方,哪裡正有著一個穿著黑袍的老者看著不遠處的瑪法。
瑪法站在原地渾身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爲對方使用了什麼手段,還是對方的氣場太過強大。
遠傳金色光芒快速的凝聚了起來,濃郁的雲彩變換成了一個人臉。如果納魯在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來,這個人臉正是巴頓。
巴頓笑呵呵的看著老者,然後說道:“姜老頭,有必要與我拼命嗎?”
“人都被你抓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交人,還是不交人。”黑袍老者抽出腰間的彎刀說道。
看著黑袍老者的表情,巴頓沉默了好久,然後才說道:“那當初的事兒就此了結?”
“就此了結。”黑袍老者似乎也沉默了好久纔開口說道。
“好。如果是這樣,我答應了。”黑袍老者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葉凡沒有想到,黑袍老者就這麼走了,更讓葉凡沒有想到的是,瑪法一臉不情願的將葉凡他們都放了出來。
當然,葉凡出來之前也沒有忘記杜殺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