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徐凌出現(xiàn)在這家家庭餐廳。
時尚的雪紡衫、七分褲、高跟涼鞋打扮還有大框的太陽眼鏡,使她剛剛進入這家餐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進來後,面對惴惴不安上前招呼的男服務生的詢問採取了無視,一眼看見了位於角落這邊的兩人,尤其是某個男人,大步流星的風風火火走過來。
站在餐桌邊瞥了有些驚恐看著她的蔣月一眼,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王健旁邊的座位上,無形的已經(jīng)表示了她的身份,頓時讓普通家庭出身的蔣月有一種自慚形穢感。
“就是爲了她?”徐凌很直白。
接到王健電話以後,稍微瞭解了一下什麼情況,很乾脆的自己過來了。
門外的瑪莎拉蒂也是讓那名服務生緊張的來源。
不過也因爲看出她不需要他人招呼,她就是過來找某個男人的,所以都乖乖退散。也讓一些人對王健露出了妒忌的目光。
“是?!蓖踅☆^皮發(fā)麻。
徐凌沒有不答應借他錢,只是有一個條件就是她要親自看看,以防他上當。
現(xiàn)在他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同意,所以也出現(xiàn)了她親自趕過來的一幕。
“小家碧玉的,挺不錯?!毙炝柰耆褪怯靡环N驗貨的眼光看著蔣月。
讓蔣月害怕的向王健求助,感覺她的目光很可怕。
“你真的要賣自己救父?”徐凌一點不遮掩的就是來談生意的態(tài)度來問她。
雖然感覺在這個現(xiàn)代社會出現(xiàn)賣身葬父這類的事情很奇葩,但是也不是不存在。畢竟現(xiàn)在不是真正的烏托邦,在光明照不到的地方依然還有很多人生活在常人難以理解的一種環(huán)境中。
特別是癌癥這種大病,無論你家裡多麼有錢,也可以把一個家庭拖垮。
蔣月猶豫了一下,點了下頭。知道她現(xiàn)在什麼尊嚴都沒有了,她就是一個物品。
王健眼神求徐凌稍微給蔣月留點面子,畢竟她也是不得已的。
徐凌白了他一眼,在餐桌下面不滿的擰了他腰部一下。感覺他要不要這麼色急攻心,這年頭裝可憐騙錢的人還少了?如果他真的遇上了一個職業(yè)騙子怎麼辦?
王健知道徐凌的顧忌,也知道她是有心幫這件事,不然她來都不會來,直接一口拒絕了。
給了蔣月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不要害怕。
長時間相處已經(jīng)知道徐凌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就嘴巴不饒人。
“驗下貨可以嗎?”徐凌十分惡劣的問蔣月,真的把她當一個物品看待。
王健驚愕。
蔣月是緊張。
徐凌怕她不懂繼續(xù)說:“現(xiàn)在去開個房,先驗驗貨。我要確定下你是不是值這麼高的價?!?
蔣月要再次淚奔了,她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不過她知道這一切是爲了什麼,知道如果她還想得到這筆錢解決她家裡的困境,就必須把尊嚴遠遠的丟開,還自己狠狠踩上幾腳。因爲她真的已經(jīng)被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逼得走投無路了。
“是現(xiàn)在嗎?”雖然害怕但還是語氣很堅定的反問她。因爲她沒有一句是謊言,所以她不心虛。
而且她感覺她的第一次給某個大叔的話,她也不後悔,相信他會好好待她的。
“嗯,就現(xiàn)在?!毙炝杵橇@人。
王健拉了拉她,讓她要不要這麼惡毒。人家被迫做這種事情已經(jīng)受了很大委屈了,要不要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留給她。
“精-蟲上腦。”徐凌是完全在火頭上,低低鄙視了他一句。
鄙視他現(xiàn)在完全被蔣月清純可人的小美女形象勾引了,根本不過腦筋想想如果被騙的後果是什麼。拿出這筆錢當然是可以,她當然前提要確認下對方是不是騙子。
王健被她說的氣得說不出話,他可以很坦誠的發(fā)誓他真的只是從一個朋友角度想幫幫她,沒有她想那麼齷齪。
徐凌纔不管,直接對蔣月說:“走吧?!笔疽馑梢院退麄円黄鹱?,她要驗貨。
蔣月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問:“你要在旁邊看著?”
她如果現(xiàn)在是和王健開房驗貨,她可以接受。但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第一次,她珍貴的第一次卻要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在旁邊觀看著,她突然感覺這怎麼像……
“怕了?”徐凌刺激她,狠狠踐踏著她的尊嚴。
“沒。”蔣月突然認命的心裡嘆息一聲,自己安慰自己哪裡還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她當決定賣自己時候就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件東西。
王健已經(jīng)不好說徐凌什麼,感覺對她太失望了。
他都說了只是以他的名義借這20萬,他遲早會還給她。他被騙了也是他活該。
可是現(xiàn)在怎麼看起來像她完全要插手這件事,連他的意見都不顧了。
“很好?!毙炝杩磥砗軡M意蔣月現(xiàn)在服帖的態(tài)度,總算露出點笑容。
和風風火火的來一樣,風風火火的走。
王健只有在後面跟著,讓蔣月不要緊張的和她一起離開這家家庭餐廳。他還不信徐凌真的能逼著他‘驗貨’了。
出了家庭餐廳上了徐凌的車。
不過車開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看起來徐凌不像是帶他們去哪家賓館,也不像是去他們現(xiàn)在住的公寓,反倒“市第一醫(yī)院”的牌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野,她正開車往這個方向過去。
“你這是……”王健糊塗了小聲問她。
蔣月現(xiàn)在是在後座上六神無主,緊張她即將面臨的事情。
“你個豬頭,等你來辦這事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毙炝璞梢暳怂痪洌f:“我過來時候已經(jīng)調查清楚了,已經(jīng)把她家人轉到對腫瘤最權威的第一醫(yī)院,還拜託了我認識的一個老教授幫忙。而且20萬?20萬隻是一個零頭。那個老教授看了報告書後說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了,想要治好沒個50萬是不可能。後期治療費用可能更多。我反正就做這麼多,這個小美女我算是買給你了。以後還錢的事情你慢慢想辦法。還不起我就直接打110,把你以詐騙罪送到牢裡去。”
“??!”王健傻眼了,怎麼感覺他被徐凌狠狠坑了。
徐凌也是邪惡笑說:“當然你可以考慮入贅到我們家,那樣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王健聽著無奈掃了她一眼。
他打死也不做入贅的事,他的尊嚴不允許。最重要那樣更有人有話說他是被徐凌包養(yǎng)的小白臉了。
抵達醫(yī)院知道真正是一個什麼情況的時候,蔣月對徐凌的怨氣一掃而空。在病房外激動的要跪下謝她。被徐凌一句:“要謝就謝某個傻蛋吧。”一把攔住了她,她可不想折壽。
讓蔣月眼睛已經(jīng)被熱淚盈漫,知道她遇到好人了。
王健也當然知道徐凌爲什麼說他是傻蛋。因爲現(xiàn)在他爲了這件事情徹底給自己背了她這個大債主了。以後在蔣月父親上的病的花銷全部算在他頭上,讓他來還。
誰叫他要耍帥逞英雄呢?現(xiàn)在要幫就幫到底吧。不然他都要對不起蔣月的笑。
“你就坑我吧!”
“謝謝誇獎?!毙炝璧靡?,知道這樣某個男人就徹底跑不脫了。也讓他當面寫下了喪權辱國的借條,只要有這個證據(jù)在,他有一天就是跑了,她也可以利用法律手段把他逮回來。
到最後她纔是真正的大贏家。
“吸血鬼,萬惡的資本家?!蓖踅‖F(xiàn)在就是後悔也不可能了。
他是一個很講面子的人,現(xiàn)在他要是反悔就真的等於剛給了蔣月她們家一個希望又把他們再次推入絕望。這麼殘忍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我會努力還錢的!”蔣月得知事情真相後,已經(jīng)知道她當初計算的錢遠遠不夠。她就是完全把自己賣給某個有愛的大叔她也還不起這個人情。
現(xiàn)在父親臥病在牀,母親又因爲是家庭主婦沒有工作,現(xiàn)在只有她還有勞動力可以償還這筆鉅額欠債了。
“不用……”王健感覺他這個冤大頭已經(jīng)當了就讓他當?shù)降装?,至少他說出去還是很有面子的。
“你想一起還錢?”徐凌音調在跳躍的卻看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讓蔣月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哆嗦。彷彿聽見了惡魔的呢喃。
蔣月看見似乎是王健女朋友的大美女邪惡的眼睛微微瞇起已經(jīng)在她身上掃視,似乎想到十分好玩的事情一樣在她身上打量起來,讓她36度的大熱天感覺到很冷,直覺她在想一些她一點不會覺得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