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點了點頭，楊老頭則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看起來有那麼點猥瑣...
兩個人進到店裡，店員領著兩人到了一個包間，包間裡擺著古色古香的圓桌，還有椅子，兩人坐下，服務員出去，從外面把門關上。
楊老頭瞇瞇眼，笑起來有點老不羞，“雲警督，菜我已經點好了，全是我們店的特色菜，到時候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說著，他從桌子中間又拿出一份菜單，“這是菜單，你看看有什麼想吃的，可以再點一下。”
雲錦擺擺手，“沒事，我對吃的不計較，今天主要是來談事的。”
自從把姜小白的覺醒能力拿到手，雲錦就沒對外面的飯沒有了胃口，畢竟養刁了嘛。
所以，他還真是對吃的不計較。
楊老頭也沒在意，起身把菜單放回去。
待他坐下，雲錦開口問道，“這家店是你自己開的？”
楊老頭搖搖頭，“不是，是我親戚開的，不過投資是我兒子投的。咱們政府的，一些事還是要注意一下。”
雲錦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那生意還算不錯？”
楊老頭道，“生意還是不錯的，這家店24小時營業，因爲咱們是偵緝局的人，所以沒有黑稅，賺的就多一些。”
“黑稅？”雲錦敏感的注意到了這個詞。
楊老頭解釋道，“對的。黑稅其實就是黑暗勢力收的稅。他們保護夜間的安全，然後收在夜間營業的場所的稅收。”
雲錦心中浮現出一個詞來：保護費...
雲錦問道，“可是夜間不是說羣魔亂舞，非常的不安全嘛？”
楊老頭有些疑惑的看了雲錦一眼，然後臉上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雲警督自己家鄉的規矩可能不是那麼的完善，所以有所不知。其實只要是在城市，黑暗勢力和政府之間的規矩早就已經非常完善了。”
“政府管白天，黑暗勢力管夜晚。兩者各自維持自己時間段的秩序。黑暗勢力在晚上其實和政府沒有區別，除了他們的規矩更加寬鬆之外，他們也會維持秩序，也會收稅，也會有犯罪的人。”
“犯罪的人？”雲錦一臉的懵逼，按照黑暗組織的尺度，那要做到什麼程度纔會成爲罪犯？
楊老頭笑了笑，“別想太多。他們犯罪的人指的是擾亂他們秩序的人。比如在他們劃定範圍之外，搶劫，偷竊，強姦等等。甚至，在那六個小時侵入民宅其實也屬於他們管轄的範疇。”
“不過他們的組織架構更像是很早以前的封建制度，大貴族領導小貴族，小貴族領導騎士。加入黑暗勢力以後，被承認的組織會獲得自己一塊管轄權，有的是路段，有的是地區，都不同。”
“在黑暗六小時裡，自己轄區發生的任何事都歸那個勢力自己處理。所以沒有統一的尺度。有的人在某個地方殺了人，可能那個黑暗組織也只是記錄一下，就讓他走了。有的人在某個地方偷了個東西，可能那個黑暗組織就要活埋了他...”
“如果某個事處理不了，那就要上報他的上級組織，看上級組織自己的規定了。”
楊老頭的講述，算是讓雲錦徹底明白了黑暗勢力的混亂程度，或者說，在一定秩序下的混亂。
就在兩人聊著的時候，服務員上菜了，所以兩人也停下了聊天，耐心的等一道道菜端上來，服務員出去以後，楊老頭才繼續說道，“其實咱們政府和他們的關係也非常的緊密，所以咱們政府人員做一些生意，那些黑暗組織會給更多的優待。”
楊老頭敬了雲錦一杯酒，然後等雲錦先夾了一口菜，才自己開始夾菜。
雲錦問出了自己一直很感興趣的一個話題，“那如果咱們需要在夜間活動，或者黑暗組織需要在白天活動，那咋辦？”
楊老頭把剛夾起來的菜放下，然後說道，“如果是單獨或者少量人員的行動，會有行動令，持著行動令，代表的是政府行爲，黑暗組織的人都不會管。”
“如果是政府行爲，比如夜間有大型活動，那麼會直接通知黑暗組織，【封夜】。所有的黑暗組織成員當晚都不會出來。”
“同理，如果黑暗組織白天有大型活動，也會有【封日】，然後全城戒嚴，所有普通人都不能外出，甚至咱們會幫助維護秩序。”
“不過...這種時候非常少見。”
雲錦瞭然的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這些信息，雲錦對於政府與黑暗組織的那種奇怪關係也有了更深的瞭解。
這種奇怪的制度，運行了幾十年，幾乎有幾千條規則，覆蓋面從正常情況到特殊情況應有盡有。
幾乎每一種情況，兩個“政府”都有相關的條約。
沒錯，就是兩個政府...
在楊老頭的講述下，雲錦第一次對黑暗勢力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這就是一個每天只管理六個小時國家的政府啊...
聊完兩個政府，雲錦終於把話題轉到了他這次來的目的，“老楊，我現在已經金身圓滿，想要靈能屬性化，這個要怎麼操作？”
說道這個，楊老頭臉上難得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筷子，小聲的說道，“雲警督，如果你問別人，可能別人不會清楚，但是你問我，是問對了人了。”
“正常而言，靈能屬性化屬於國家的秘密，社會等級低於八級的人都不會知道，但是我接觸過太多半步進化者的領導了，所以還算知道一些。”
說到這，老楊頭有一點自得，他說道，“其實靈能屬性化和氣運有關...”
“氣運？”雲錦有點驚訝。
楊老頭點了點頭，“對的，和氣運有關。好像氣運必須達到什麼程度，然後政府會讓你去專門的場所裡面修煉。”
“不過，在去修煉之前，會對你做一個詳細的審查，審查你的所有信息，看是不是間諜。”
雲錦一驚，靈能屬性化就開始審查了？
楊老頭喝了一口小酒，笑瞇瞇的說道，“驚訝吧？很多人都以爲是成爲進化者才審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