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尋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格外怡然自得:“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沒有耳朵,一隻沒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洛惜水有意無意的目光瞟向月千尋,目光略微帶著花癡,真是一位才華橫溢、極富情懷的高雅公子,連唱歌都這麼有個(gè)性。
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心境聽同一首歌,效果是截然相反的,雪晴臉上陰霾越來越沉重,真想用銀針把月千尋的嘴巴縫起來,實(shí)在太難聽了!
“喵,喵——”連靈貓都聽不下去了,好好睡著覺,就被月千尋這五音不全的嗓子給吵醒。
月千尋沒有理會那隻貓的叫聲,真搞不懂,長途跋涉的,雪晴非帶上這隻貓兒作甚。
“月千尋,你那些難聽的歌,是西陵老二教你的?”雪晴打斷了月千尋自我陶醉在音樂之中。
“是啊,西陵老二還說過,南榮老三你最討厭音樂。”月千尋笑圓了臉,“唉,一個(gè)女人,竟然不懂得欣賞旋律之美,可惜?!?
“旋律之美我懂得欣賞,可是很抱歉,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我實(shí)在沒辦法用欣賞的心情去享受。”雪晴反笑道。
呃,雪晴的結(jié)拜姐妹之一,老二西陵花楹,是個(gè)很厲害的角色,絕不是省油燈,跟月千尋臭味相投,還引以爲(wèi)知己,要不是老二,雪晴纔不可能認(rèn)識月千尋這個(gè)難纏的傢伙。
“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才唱給你聽?!痹虑ぶ徊贿^是爲(wèi)了找點(diǎn)存在感。
“你再唱,我把你踹下車!”雪晴目光泛著強(qiáng)烈的殺氣,月千尋那賤賤的笑容,極大地刺激著她的情緒,她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少兒不宜的畫面來。
“上次我見西陵老二,她倒是有一個(gè)很好的提議?!?
“什麼提議?”雪晴耐住性子。
“我男大未婚,你女大未嫁,而且都被心上人拋棄過,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如湊合一下,成親生孩子算了?!痹虑っ碱^一挑,滿臉期待。
這話一出,馬車裡另外三個(gè)人的表情都很豐富。
肖遙目不轉(zhuǎn)睛望著雪晴,看不出來,館主是個(gè)曾經(jīng)被心愛男子拋棄過的女人?在肖遙心中,館主這麼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是不可能被男人離棄的。難怪,很多時(shí)候,看館主的眼神,她都是那麼憂鬱沉重,懷有心事。
洛惜水心中生起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原來月千尋一直跟著她們,就是爲(wèi)了晴姐。她眸子黯然,也有自知之明,晴姐與月千尋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她太普通,怎麼看也配不上風(fēng)華絕代的月公子。
雪晴面無表情,手上多了兩根銀針,本來路上不想動手,可有些人實(shí)在萬分討厭。
“喂,這馬車裡小,南榮老三你小心誤傷啊,況且馬車是人家西境太子的,損壞是要賠錢的。”月千尋留意著雪晴手上的銀針,這可是要命的玩意,不是擺著玩的。
“閉上你的臭嘴,誰跟你同是天涯淪落人?!盵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