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天外仙都城。 wωw●тTk Λn●℃ O
跨越了茫茫戈壁,趕到天外仙城,皮膚白嫩的冷殊衍已經(jīng)變得些許粗獷,進入天外仙城,城中的異域繁華令冷舒衍瞠目結舌。
北國地處大陸極北,氣候終年都要比其他都城寒冷許多,即便如此天外仙城還能擁有如此繁華的景象,冷殊衍不得不感嘆北國的實力。
“殿下,我們今日就先在城中休息一晚吧,進入玄鑑宗需得從長計議?!北魈嶙h道。
冷殊衍揉了揉痠痛的膝蓋:“好,聽你的?!?
尋得一家客棧,等到冷殊衍洗漱好,悲明恰好在門外敲門:“殿下......”
“進來吧。”冷殊衍應道。
悲明把豐盛的飯菜端了進來,放置飯桌上,冷殊衍剛要入口不禁想到了杳無音訊的暮千雪:“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公主怎麼樣了?你說她會不會有事?”
身處戈壁灘時,冷殊衍滿腦子只有求生和趕路,如今閒下來他又開始擔心暮千雪,自己國家的公主如今生死未卜,自己雖然也十分擔憂,但相對於冷殊衍,悲明卻要理智許多:“巫山若想殺公主,那麼他們不會劫走的,相信公主暫時不會有事。”
“真的嗎?”冷殊衍求證道。
“真的,相信我殿下。”悲明肯定道。
思來想去,冷殊衍終覺不妥:“我們明日就去玄鑑宗好不好,我擔心拖下去公主早晚會出事。”
“這......”悲明猶豫不決:“殿下,爲保萬無一失,我們最好制定一個計劃出來?!?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無法準確判斷玄鑑宗會用什麼手段對待我,所以還是隨機應變吧。”冷殊衍決然如此道。
“可是......萬一他們要......”
冷殊衍伸手止住悲明的拒絕,他勾脣一笑,坦然處之道:“我的地位......他們玄鑑宗不會不知道,所以玄鑑宗抓了我也沒什麼作用的。”
“殿下還是要謹慎些好?!北骼^續(xù)勸告道。
“我意已決?!?
“好吧,那我明日陪殿下一起去。”
“多謝。”冷殊衍感激道。
次日。
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冷殊衍的氣色好了許多,一大早沒等悲明叫他,冷殊衍已經(jīng)準備好飯菜,等著悲明吃完一起出發(fā)。
“殿下,這怎麼使得......”悲明趕緊端過飯菜,愧疚道。
“無妨,你不用太在意。”
將飯菜放到桌子上,悲明趕緊把筷子遞給冷舒衍。
“你不用把我當做五殿下,我們是朋友?!崩涫庋芡耆珱]有架子道。
“再怎麼著,也使不得殿下做這些......”
“這有什麼了?!?
冷殊衍的完全沒有架子一次又一次刷新悲明的認知,匆匆吃過飯,不留片刻休息冷舒衍就要動身去玄鑑宗。
明確殿下要進入玄鑑宗,悲明早在晚上就已經(jīng)問出了玄鑑宗的位置。
半個時辰來到玄鑑宗門口,悲明最後一次確定道:“殿下,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早晚都要來的,我們進去吧。”冷殊衍旋即走上前。
“來者何人?”守衛(wèi)攔下質問道。
“置換情報之人。”冷殊衍回道。
幾乎每天都會有購買情報的人前來玄鑑宗,諸如此類回答守衛(wèi)早已習以爲常,對於冷殊衍的造訪,他們依照規(guī)矩問道:“報上名字?”
“冷殊衍?!?
“悲明?!?
守衛(wèi)擡頭平靜地看了冷殊衍一眼,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過來:“請吧?!?
把冷殊衍帶入宗門,一路上守衛(wèi)沒有對他說一個字,冷殊衍與悲明對視一眼,認爲進入玄鑑宗實在出乎意料的簡單。
“二位稍後,我進去通報一聲?!笔匦l(wèi)言道。
“好?!崩涫庋芑氐?。
“宗主,尼羅國五殿下來了?!笔匦l(wèi)講道。
“等了這麼久,他終於來了,讓他進來?!彼景操x命令道。
“是?!弊叱鲩T外,守衛(wèi)對冷殊衍道:“你可以進去了。”
悲明正要跟著進去,守衛(wèi)立馬把他攔下,悲明當即質問道:“什麼意思?”
“我們宗主要見的只有你們五殿下一人?!笔匦l(wèi)冷言澄清道。
“你在這裡等著我吧?!崩涫庋馨矒岬馈?
“好......如果出了什麼事,一定要喊出來?!碑斨匦l(wèi)的面,悲明直言不諱道。
“嗯?!?
走入房間,司安賦迅速轉身,和顏悅色道:“五殿下......”
在上沙城,冷殊衍多少聽過關於司安賦的傳言,在他的腦海中司安賦城府極深的印象已經(jīng)根深蒂固。
司安賦如今這和顏悅色的模樣,令冷殊衍不得不防:“司安宗主。”
“五殿下不遠萬里來我玄鑑宗......所爲何事?”司安賦故作毫不知情,道。
“我想重金在你們這裡換取我大哥的最新情況?!崩涫庋軙呵也惶釃覚C密一事,道。
“你大哥是叫冷景澗?”司安賦問道。
“對?!?
“你們是在逗我嗎?”司安賦突然發(fā)問道。
“什麼?”冷殊衍一頭霧水,道。
司安賦爲冷景澗鳴不平道:“你大哥被派往羌尺國多少年了,你們現(xiàn)在纔打聽他的消息......久聞冷陛下十分疼愛大殿下,而你又是最關心他的弟弟,如今看來名不副實......”
冷殊衍不知要如何解釋,司安賦這番話戳中了他心中的愧疚,司安賦趁勢而上,繼續(xù)聲討:“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纔來換取他的消息,我想你大哥即便與你有再深的感情,只怕也變得淡如清水了?!?
寥寥數(shù)語,司安賦說得冷殊衍無地自容。
說出了自己想說的,司安賦立在一旁欣賞著冷殊衍無比愧疚的頹廢模樣。
給了他半刻鐘時間的考慮,司安賦再次問道:“這麼多年了,大殿下想必早就忘了你們,亦不想與你們有任何聯(lián)繫,五殿下你還確定要購買他的消息嗎?”
“我大哥不是那樣的人!”冷殊衍百口莫辯,只能發(fā)出無用的吶喊。
“曾經(jīng)或許不是,但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敢保證你大哥沒有一點變化嗎?”司安賦繼續(xù)追問。
“我......”冷殊衍陡然沒有了方纔的氣勢。
“現(xiàn)在你還要買,你大哥的消息嗎?”司安賦玩味道。
冷殊衍搖擺不定,司安賦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三言兩語就打亂了冷殊衍的目的,看著此時手足無措的冷殊衍,司安賦不知該說他是單純善良呢,還是愚蠢的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