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心中已經(jīng)不再有火花,讓往事隨風(fēng)去吧。
“放開!”掙扎不過他,她停下動作,冷冷地說道。她不知道他爲(wèi)什麼突然這樣,她只知道,她要逃離他,逃離他危險的懷抱。雖然很溫暖,卻如毒品,她不能再深陷。
“柔兒,聽我說。”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雙臂緊緊地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身體。用一個久違了的稱呼,叫著她。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呵,在此時此刻,隨著一個稱呼,便翻山倒海般涌來。他竟傷害了他深愛的柔兒,就像是做了個夢,此刻,他終於清醒了。
這樣的稱呼,令她的心劇烈地顫抖著,此刻,她竟有一種錯覺,此時的歐御爵竟如多年前那樣。一定是錯覺,一個久違了的稱呼而已。
門豪體幻體門情體。“歐御爵,你又想要怎麼報復(fù)我嗎?!”她冷冷地說道,毫無畏懼,剛因爲(wèi)他的稱呼而顫抖的心,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不!忘掉,求你忘掉那些傷害!”她的話令他更加心疼地抱緊她,他竟將她傷害地如此之深,才讓她對自己如此防備。
這些天,他一直在反思,那些激烈的行爲(wèi),他找不出爲(wèi)自己辯解的理由。傷害就是傷害了,哪還有理由!
“嗯,我在忘,我不恨你,不怨你。”她正在努力忘卻,忘卻那些痛苦的傷害,也不願再恨他,更不會咒怨他。
她的聲音,雲(yún)淡風(fēng)輕,漫不經(jīng)心。這樣的冷淡,讓他的心揪緊。
“今晚,我是想對你說,其實(shí),我一直愛著你,深深地愛著。”終於,他將想要說的話,顫抖地說了出來,一顆心也顫抖著。他的心,又活了,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痛。原來,他一直一直深愛著她,只是他撞進(jìn)了死衚衕裡。
柔心雨聽了他的話,整個人頓時僵直了,以爲(wèi)出現(xiàn)了幻聽,一顆心震顫著。良久,她纔回神,感受著他緊緊的懷抱,她笑了,嘴角泛起的弧度,夾雜著嘲諷。
“呵呵……歐御爵,你是在講笑話嗎?”這是她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了,口口聲聲的不愛,是他說的,如今又口口聲聲地說愛著她。
她的反應(yīng),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俯下身體,兩隻大手握住她的雙肩,讓她面對著自己。
“不是玩笑!柔兒,我是真的真的一直愛著你!”是妙涵的一句話,點(diǎn)醒了他。
看著他那認(rèn)真的表情,她嘴角扯起的弧度就更加深了,“因爲(wèi)夏妙涵不愛你,你就將我當(dāng)成她的替身了?歐御爵,你很無恥!”,心是酸澀著的,她不覺得她還有什麼值得他去愛的,除了這張和那個夏妙涵一模一樣的臉。
她的話,令他心疼,心口糾痛著的疼,“其實(shí),我一直將妙涵當(dāng)作是你的替身了……你離開後的兩年裡,我一直住在我們夏威夷海岸的小木屋裡,不問世事,一直爲(wèi)你的死傷心著,然後有一天,見到和你一模一樣的妙涵,我將她當(dāng)作你了……”然後,他陷入了迷途中,將對她的愛轉(zhuǎn)移到妙涵的身上。
心,還是顫動的,他的話,令她真假難辨,但是那雙飽含深情的雙眸,她不會看錯。他說的是真的,該激動嗎?主動抱著他,說她也還愛著他?!
“歐御爵,縱使你還愛著我,但是,我們也回不到過去了,因爲(wèi),我不愛你了。”回不去了,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柔弱嬌嫩的小孤女,任由他保護(hù)。如今的她,不再單純,因爲(wèi)生活的歷練而變得庸俗。他們之間相隔得太多,即使相愛,也有了裂痕。
“你撒謊!口是心非的女人!”她的話,令他心口陣痛也夾雜著怒火,霸道的雙脣,倏地堵住了她的,狂烈,霸道地吻著她,而她卻絲毫沒有迴應(yīng),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他的一隻大手將她的雙臂握住,放於頭頂,一隻手環(huán)住她的腰,一個旋身,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唔——放開——”她掙扎著,而他霸道的雙脣吞沒了她所有的發(fā)音。最後,她不再反抗,任由他的氣息將自己包裹,雙脣緊閉,任他怎麼挑弄,她都沒有張開。
最後,他頹然地放開她,看著她冷著的一張臉,他的心也倏地墜入冰窟。她是真的不愛了?!這樣的認(rèn)知,叫他苦澀不堪。
“歐御爵,我說過不愛,就是不愛了。我會離婚,我會搬出去,小澤給你撫養(yǎng),寶寶歸我。”她冷冷地說道,沒了他,她相信,自己照樣能夠過活。
心口抽痛著,他的雙臂撐著牆壁,低垂著頭,看著一臉冷漠的她,那急於與他劃清界限的話,令他痛苦不堪。
“我不會離婚,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們別離婚,好不好?你的身體還需要靜養(yǎng),寶寶也還小……”他的愛,已經(jīng)對她沒有了作用,他只想她能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離婚。他不想和她劃清界限,至少,在法律上,他們還是夫妻關(guān)係。
幽暗的光線下,看著她纖瘦的小臉,看著她倔強(qiáng)的表情,他的柔兒,如今,很堅強(qiáng)。而他自己呢,他覺得,他已經(jīng)配不上她了。
“還想用孩子來威脅我嗎?!沒了你,我就不能將寶寶帶大了嗎?!現(xiàn)在的柔心雨,不再懦弱無能了!”她也不再純潔,被世俗的大染缸浸染地複雜無比。
“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你的身體真的需要靜養(yǎng),而小寶寶的身體也纔好轉(zhuǎn),我答應(yīng)你,等寶寶大點(diǎn)了,我們再考慮離婚的事!”,他不懷疑她的能力,只是單純地希望她能夠?qū)⑸眢w養(yǎng)好,讓寶寶不再受罪……心底的私心,卻是將她留住,不願再失去。
他說得很在理,現(xiàn)在她確實(shí)無法給寶寶一個很好地成長環(huán)境,“好,我答應(yīng)。不顧,我不希望我們再發(fā)生任何牽扯。”她的意思,他肯定是明白的。
“在小澤回來的時候,我們必須睡同房……”心痛地說道,然後落寞地走進(jìn)屋裡。
在他轉(zhuǎn)身的剎那,她的眼角,兩滴晶瑩的液體,悄然墜落。